寢室門一關,千述的身影離開了。
羅玉蘭看著門口,奇怪道:「這咋又開始突然上心了,不是沒在一起嗎。」
……
陸恪已經在醫院觀察三天了,他是左手手腕骨折,打了石膏。
本來他可以不用在醫院待這麼久,是陸凌風知道他比賽受傷,一定要讓他住院,還送到高級病房住著,讓多觀察幾天。
後來是陸恪強烈要求出院,時間才縮短到三天。
醫生說今天下午給他辦出院,這幾天陸凌風天天讓人給陸恪送補品來,陸恪根本就不想喝。
最剛開始是陸凌風下班的時候送過來,但是陸恪態度很差,打翻在地,後來就變成別人送過來。
陸凌風還是很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陸恪不對著外人發脾氣,所以這些補湯最後都留了下來,進了方知明的肚子裡。
給他鼻血都給補出來了……
病房內,方知明戴著耳機打遊戲,陸恪手動不了,只能躺看著窗外。
他很安靜的看著窗外,眉眼冷淡。現在的天氣開始有點冷了,一陣風吹過來,醫院的銀杏樹葉,就隨著風飄蕩落在地上,枝頭變得空空蕩蕩的。
很冷清,也很醜。
陸恪的心情沉鬱,就和外面的蕭瑟的秋風一般。
門被敲響的時候,方知明打遊戲正在攻塔,戴著耳機沒聽見。
陸恪面無表情的下床開門,他手受傷了,但是腿沒事。只有他爸一驚一乍,跟天塌了一樣,非讓陸恪住院。
千述站在門口,手裡抱了一束花,是她很喜歡的白色小蒼蘭中間點綴著幾多粉色鬱金香,柔美溫和。
她似乎格外喜歡這種鮮花的搭配,之前音樂節送陸恪也是這樣,不過當時陸恪頗為嫌棄。
千述看著陸恪,溫和道:「前幾天有事,沒空來看望你,傷好些了嗎?」
陸恪看著面前的女beta,幾乎要克制不住心裡翻湧上了的酸澀和憤怒。
她用若無其事的,好像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嫌隙的語氣關心他。
可是陸恪在醫院已經待了三天了。
這三天,千述幾乎一個消息也沒發過來。
方知明看到千述就像看到了救星,他很識趣的說:「千述,你等會兒幫陸哥辦一下出院,我有急事先溜了,拜託你了哈。」
……
方知明走後,病房裡就陷入一片寂靜。
陸恪從頭到尾沒有跟千述說過一句話,他不再去看千述,沉默的躺在床上,然後用被子蓋住頭。
就是寧願把自己憋死,也不想跟千述說一個字。
千述把花放在床頭柜上,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沒說話。
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互相僵持著,不願意妥協。
不,應該是陸恪不願意妥協。
因為千述還挺自在的,拿著手機玩開心消消樂,時不時傳來「Great」,「Excellent」的語音,活潑歡快。
陸恪的情緒是不斷在累積的,從他們吵架,到她牽著那個omega的手,再到現在,千述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他面前,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胸腔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停膨脹,幾乎要把他的肋骨撐斷。心臟仿佛被一隻潮濕的手攥住,每一次跳動都帶著延緩的鈍痛。
陸恪的呼吸越來越重,幾乎難以抑制。
「再用被子憋著,會喘不過來氣的。」千述關了手機,走到床邊,不疾不徐道。
陸恪沒說話,
被子拱起弧度,冷硬沉默。
千述把手伸進去,摸到了一臉潮濕。
還沒把手撤出來,陸恪就咬住了千述的指尖,恨恨的,發泄著怒氣。其實沒多大力度,只是有點刺痛。
千述眉頭微蹙,她掀開被子,就看到陸恪的臉憋的通紅,眼眶也紅紅的:
「你屬狗的嗎,咬我幹什麼。」
聽到千述這話,陸恪更生氣了,甚至帶著怨。他又恨恨的用牙齒咬了一口,比剛才力度大一點。
千述輕「嘖」一聲,她坐到床邊,指尖也不拔出來了,反而饒有興致的更伸了一個指節進去。
溫熱的口腔和柔軟的舌,以及千述修長的手指。
她的指尖沿著齒列緩緩滑入,速度很慢,攪動著軟舌,感受著柔軟的包/裹。千述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恪緊閉的雙眼,漫不經心的玩/弄他的唇舌。
有時候千述的性格,就跟她的行為一樣惡劣。不過她很少展現這一面出來,外人也不得而知。
陸恪的喉間溢出悶/哼,唾液不斷分泌。他有點難受,想推開千述,但是整個人都是軟的,右手沒力氣,只能虛握著千述的手腕。
千述把指尖拿出來的時候,陸恪已經有點喘不上來氣了,臉上染著緋紅。他閉著眼喘/息,睫毛輕顫如振翅的蝶翼。
千述抽了一旁的紙巾慢悠悠擦手,她垂眼注視著陸恪臉上的紅暈,又看向他戴了固定器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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