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傷的很嚴重,貫穿性的傷口,差點就讓陸恪失去腺體,千述怎麼捂也沒辦法阻止鮮血流失,陸恪倒在她的懷裡,鮮血沾在千述的手上,衣服上。
說實話,千述當時挺崩潰的。
她已經是一個情感很淡薄的人了,仍舊在陸恪自殘的時候慌了神。哪怕這麼多年過去,回想到那時,還是會膽戰心驚。
他怎麼就這麼瘋,連alpha的身份都不要了,甚至連命都不要了。
千述睫毛顫了顫,鬆了手,離開了那處的皮膚。
溫熱的淚沾濕了千述的鎖骨,懷裡的人還閉著眼,但是睫毛已經被眼淚打濕,變成了一綹一綹。
陸恪在千述摸他臉的時候就醒了,但是他不願睜開眼睛。和千述在一起的日子恍若隔世,只是簡單的相擁都讓陸恪覺得恐慌,害怕這只是夢境。
如果是夢,那可以讓夢更長久一些嗎?
「醒了?」千述漫不經心的玩著alpha纖長的睫毛,問道。
alpha往她的懷裡更深處蹭了蹭,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
「你愛裝睡,你就繼續睡,我要回去了。」千述佯裝要起身,推開了懷裡的人。
「不准走!」陸恪立刻睜開眼,緊緊的攥住千述的手,「你不准走!」
千述看著陸恪脖子上的紅痕,那還不是最嚴重的。胸上,往下面掩在被子下的,青紫交加,看得千述喉嚨緊。千述只能把視線放在陸恪的臉上,alpha的眼眶太紅了。
「大早上的,哭什麼哭。」千述不耐煩的給他擦眼淚。
陸恪睜著眼,直直的看著她,然後偏頭,一口咬在千述的虎口上。輕微的刺痛,千述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這似乎是alpha的一種宣洩。
時隔多年,埋在心中怨恨的一種宣洩。
「千述,我討厭你。」陸恪許久才鬆開千述的手,含恨意道。
千述輕輕「嘖」了一聲。
......
等兩個人都洗漱收拾好,情緒稍微平穩的時候,才開始了兩人重逢後第一次正式的交談。
沒了剛醒時的溫情,氣氛有些凝滯。
兩個人都四年沒見了,離開的時候又鬧得那麼難看。現在兩個人單獨相處,沒了酒精上頭,其實是有點尷尬的。
「你腺體傷得嚴重嗎?」千述問道。
她當時聽到手術成功後就離開了,不知道後續的恢復情況。
「還好。」陸恪簡潔道。
其實並不是很好,他當時腺體雖然保住了,但是留下了後遺症。最明顯的就是alpha信息素減少,易感期對標記的依賴度降低。
這意味著他和omega的匹配度降低。
陸凌風聽到這個報告,面上浮現擔憂之色,他私下去問醫生:「那以後和omega在一起,還能永久標記嗎?」
「可以是可以,只是易感期變得平和了很多。」醫生一本正經道。
在別人看來可能會很糟糕,或者有損alpha的尊嚴。但是在陸恪看來,完全無所謂,他巴不得自己變成一個beta,讓千述沒有推開他的理由。
「那就行。」千述點頭道,沒有多問。
兩個人又不說話,空氣的流速都變得緩慢起來。
良久,千述開口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喝醉了腦子不清醒,可能有點過分。」
千述的話一開口,陸恪猛地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面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
千述沒停,語氣平和,繼續道:「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可以道歉。想要什麼賠償,你可以直接提,我能辦到的,我會盡最大能力辦到。」
「千述,你什麼意思?」陸恪咬牙切齒的說著,尾音卻泄露出一絲顫抖。
「一夜情的意思。」千述直白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酒醉以後一夜情不是一件稀奇事。當然這次是我開的頭,我會承擔主要責任。」
「......一夜情?」陸恪蹙著眉,連嘴唇都在輕顫,「你把昨晚當做一夜情?」
「你還要賠償我?怎麼賠償我。」陸恪冷笑一聲,一滴淚倏忽落下。
「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就跟那些那些出來賣的鴨沒什麼區別,約一炮,隨便扔一點錢就打發了,自甘墮落。」
陸恪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來這些自賤的話,他只感覺自己的心都麻木了,好像感覺不到痛。
千述皺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陸恪突然大聲道,哽咽著,「千述,難道你這麼討厭我。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下賤?!」
什麼跟什麼啊!
千述簡直聽不下去:「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你。」
「但是陸恪,我們已經分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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