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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泊嶠笑著給張姐盛飲料:「也就這些天有空聚聚,等我收假回江城,你想吃都吃不著了。」

「是啊。」張姐連連附和,「到時候人家就周末回來一下子,小兩口膩歪的時間都不夠,還搭理你?見一面少一面,且珍惜著吧。」

陳檢被老婆懟得嗆了一聲:「就你會說。」

張姐滿臉神氣:「我有理。」

陳檢是院裡第一毒舌,上法庭片甲不留的人物,在老婆面前卻乖巧收斂。

宋泊嶠聽唐苒說過,笑著遞給張姐一杯橙汁。

「謝了。」張姐抬了抬下巴,抿一口,「妹夫倒的就是甜。」

飯過三巡,宋泊嶠看了眼手機,沒收到過唐苒的隻字片語。

上一條還是他發的:【完事給我打電話。】

男人心事重重地握著酒杯,望向對面兩人:「陳哥,張姐,有個事兒想問問你們。」

張姐反應快:「小唐的事兒?」

宋泊嶠點了下頭:「嗯。」

張姐回頭和自家老公對了個眼神:「是不是到日子了?」

陳檢略一思忖:「我記得是年後。」

張姐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早上就看她奇奇怪怪的,下班也走那麼積極。」

宋泊嶠聽出點門道:「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張姐:「是她高中班主任的忌日。」

宋泊嶠凝神皺了皺眉。

「以前的事兒她不怎麼愛講,我也是從閒聊中拼拼湊湊的。」張姐嘆了一聲,「高三那年她父母不是離婚了嗎,有段時間就跟著姜老師,姜老師對她很好,跟自個兒閨女一樣,一直照顧她到高考結束。」

「這姜老師也是命苦,丈夫英年早逝,留下個女兒,前幾年女兒嫁錯人,被家暴打死了,那人就只判了十二年。她上訴好幾次,都是差不多的結果。後來得了抑鬱症,從自家窗戶跳下來。」

「小唐應該就是為了這事兒,才要進檢察院。」陳檢抿了口酒,「我剛從省城調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在偷偷查兩年前歸檔的卷宗,唬了她幾句,就招了,求我幫忙抗訴。」

宋泊嶠捏著杯柄的指骨泛白:「有結果了嗎?」

「去年判的死刑。」陳檢笑了笑,「當初負責的檢察官和法官也讓二部查了個底朝天,現如今牢里待著呢。」

「哎呀,事兒都解決了。」張姐發現氣氛低迷,呵呵笑起來,「每年這時候,小唐都要去墓園看看她老師的,正常,你不用太擔心。」

宋泊嶠淡淡勾了下唇:「嗯。」

*

公墓位置偏遠,唐苒下班打車到門口,再走到姜怡和丈夫合葬的墓碑前,天

已經暗下來。

正月里夜晚的公墓,長明燈一串串連到山上去,也抵擋不住陰森的氣息。

但唐苒向來不怕這些。

跟著陳檢打雜跑腿的時候,見著屍體比那兩個助理檢察員還要淡定。

「老師,那混蛋也死了一年了。」唐苒跪在墓碑前燒著冥幣,火光照亮她冷然又哀戚的神色,「可惜有點晚,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趕上給您磕頭謝罪。」

「應該不會吧,他下地獄的。」

「您不見他也好,清靜。」

濕潤的眼眶懸著淚珠,又被風捲走,如此往復,直到她眨眼時掉下來。

「老師,我結婚了。」

「目前看來他人不錯。」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我們之間差距太大,我覺得……可能不會長久的,就像我爸媽一樣。」

「不過您放心,我會盡力。」

傍晚開始變的天色,月亮一直沒出來,遠處悶雷聲在山巒間迴蕩,看樣子要下大雨了。

唐苒穿得不多,等盆里的火徹底熄滅,就趕緊離開了墓園。

大門口,一輛側影熟悉的越野車閃了閃車燈。

唐苒沒理它,轉頭要去路邊打車,駕駛座車門突然被推開。

長腿落地的瞬間,她已經感覺到熟悉。

直到那張幽暗中半明半昧的臉,隨著穩健又急促的步伐靠近。

手臂上搭著的風衣被抖開,落在她被凍得僵硬的雙肩,帶著獨屬於某人的氣息和溫度。

「沒跟著你。」宋泊嶠從她疑問的眼神中讀懂什麼,漫不經心地笑了下,「今晚雨夾雪,怕你出事兒,我問了張姐和陳哥。」

無人探訪的公墓門口,連路過的車都沒幾輛,好像天地之間只剩他們兩個。

鼻頭驀地一酸,她瓮聲答:「哦。」

風越來越大,唐苒見他站著不動,想說回去吧。

男人上前一步,攬過她被風衣包裹的身子,將她的腦袋摁進懷中。

第10章 你是我妻子,沒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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