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罰是肯定的,擅自離隊,把團長氣得夠嗆,跑完二十公里關禁閉寫檢討。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那小子牛著呢,剛還生龍活虎地跟團長叫板,說他擅自離隊是錯,想老婆沒錯。」
好端端的,唐苒臉一熱。
「我要說的就這些,不打擾你休息了。」對面略一沉吟,「至於宋泊嶠那小子,在隊裡就犟得很,要是不服管,跟你耍橫犯渾,你儘管向隊裡反映,我們負責批評教育。」
唐苒一時間沒法將政委口中的「那小子」和她所認識的宋泊嶠拼湊成同一個人,怔了怔,連忙回話:「好的,謝謝您關心。」
那邊道別後掛了電話。
唐苒托腮望著斷線的手機,努了努嘴。
耍橫,犯渾?她沒見識過,倒挺會耍無賴的。
她點開微信,給宋泊嶠發了個表情包,才想起他在關禁閉,應該看不見手機。
好像在與他有關的事情上,她總會變得遲鈍一些。
好像……不止是內疚和感動。
第二天清明放假,唐苒去過公墓再去奶奶家,雖然家裡沒人,還是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
菜園子裡的東西她不會弄,只能拔掉那些枯掉爛掉的和雜草,澆了一遍水。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餐桌旁,忍不住想起奶奶被宋泊嶠逗得笑眯了眼的樣子。自從她結婚後,奶奶食慾都變好許多。
但她的食慾不太好,隨便扒拉幾口,見外面陽光不錯,就躺在奶奶常躺的搖椅上,一覺睡到電話鈴響。
她迷迷糊糊地拿到耳邊:「餵?」
「睡覺呢?」對面傳來熟悉的慵懶笑腔。
唐苒瞬間清醒,激動地坐直身子:「你出來啦?」
宋泊嶠輕笑了聲:「怎麼,有人向你透露我行蹤了?」
」
那是你們領導重視家庭建設。「唐苒重複政委原話,「你沒事吧?聽說你被罰跑了二十公里。」
「糾正一下,負重十公斤。」
「……」唐苒只是聽著就頭皮發麻,她一袋十公斤大米都得用小板車拖,「那你好好休息吧,別說話了。」
宋泊嶠毫不在意的語氣:「說話影響什麼?嘶……」
突然聽到他呻。吟,唐苒慌得站起來:「你怎麼了?」
「沒事兒,腳上幾個水泡。」
他話音剛落,一道稍遠的調侃聲入耳:「嫂子,他虛了。」
「你才虛。」宋泊嶠冷呵一聲,「讓你跑二十公里哭著回來。」
「哎,我又沒老婆,無所謂。」那人賤兮兮的。
宋泊嶠:「就你那一看就腎虛的樣兒,沒老婆正常。」
那人語重心長:「哥,十個男人九個虛,也正常,你不用太在意。」
唐苒「噗哧」笑了出來。
宋泊嶠似乎對那人做了什麼,只聽見嗷嗷的叫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他問她:「笑什麼?」
唐苒站在門邊,用腳晃悠著躺椅,若有所思:「十個男人九個虛,好像是有這說法。」
宋泊嶠:「呵。」
唐苒關心地問:「你虛麼?」
「這話你問我?」他語氣正經得不行,「該摸都摸過了,多久你也知道,心裡沒點兒數?」
「……」
「哦。」他故作恍然大悟,「還是說那次你很遺憾?」
唐苒不想再讓他的壞心思輕易得逞,咬咬牙,沒表現出半點害羞,義正辭嚴道:「宋泊嶠,你要不想好好說話就別說了。」
男人笑了一聲,收住:「行,不逗你。」
唐苒輕哼,從門口花盆裡拔了根草:「奶奶的事多謝你啊。」
「舉手之勞,免得你擔心到做噩夢。」
宋泊嶠輕描淡寫一句,卻讓她心口驀的塌下去一塊。
想起將她從連夜噩夢中解救出來的懷抱,和那個令她安心的吻。
她以為那個夢只有她自己知道,原來他早就知道。
「謝謝你啊。」單薄的話語已經表達不出她的感受,但她也不知道還能怎樣,「你的腳要不要緊?」
「沒事兒,皮糙肉厚的明天就能好。」
「還是抹點藥吧,你們那兒應該有醫務室?最好讓醫生看看。」唐苒不放心,「水泡嚴重了也可能感染的。」
宋泊嶠滿不在乎地笑:「去什麼醫務室?我一男的哪那麼嬌氣。」
唐苒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意,語氣嚴肅了些:「你聽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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