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苒但凡腿好一些,都要把他這張賤皮踹門口去。
明天是何卓第一次作為主審檢察官出席,案子不難,唐苒拿給他練手。
任誰都想不到,連何卓這樣的人,也有朝一日會被她扶上正途。
*
有溫瑾宜悉心照顧著,唐苒恢復得比預想中快。
兩個半月不到,醫生便允許她出院,囑咐多臥床休息,少走路,等過了三個月再逐漸開始運動。
第一天回單位上班,何卓無比誇張地給她弄了把輪椅,說殘疾人要有殘疾人的樣子。
唐苒邊罵邊拿笤帚。
何卓想跑,被兩名男同事摁住,結結實實挨了頓揍。
整個一部好像沒什麼變化,又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江若若說是因為某人的人格魅力。
連何卓這種不和諧因子都被穩定下來,成為上陣殺敵的一員猛將,現在的一部,就是所向披靡的律法權杖。
唯一的遺憾,是陳檢要被調去省里。
省院好幾年沒往上調過人,也沒開展遴選考試,都說是不是缺牛馬了,要開始來下面掐尖兒。
大家雖然捨不得陳檢,但為他高興。當初他就是從省城機關來的,下基層幾年,也該調回去升個一官半職。
那天從張姐家聚會出來,唐苒開車打算去奶奶那兒。
她每個月至少去三天,打掃衛生,侍弄花草,順帶睹物思人,院子至今保留著奶奶離開前的模樣。
如今她也會種菜了,在家屬院還能跟徐老聊聊心得。
車行駛在高架橋,一個陌生號碼打進,是江城區號的座機。
唐苒摁下車機屏幕:「餵?」
「你好,是宋泊嶠家屬吧?」對面一道中年男聲,唐苒記得,似乎是他們部隊的政委,以前也給她打過電話。
「嗯,我是。」
「方便嗎?找你聊聊。」
「您稍等。」唐苒把車開出高架,停在橋下的臨時停車區,「好了,您請說吧。」
政委簡要闡述了宋泊嶠打算轉業的事。
「年初他找我提過一嘴,我當時沒放在心上。緊接著就是演習,我想著這小子以前就愛開玩笑,演習表現也不錯,很積極,還給隊裡爭了光。我以為他就是頭腦一熱,哪裡像想走的樣子。」
中年男人長嘆了一聲:「結果表彰大會剛結束,申請都給我打上來了。」
唐苒竭力冷靜,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冒汗。
「團長肯定是不同意的,接著往上交,從師部到軍部還得一層層勸,你也知道,小宋是多難得的一名優秀飛行員。」
「他人在部隊,難免疏忽家裡的事兒,可無論是你,還是你們將來的孩子,但凡有任何需要,部隊都會不遺餘力地幫忙解決。」
「我代表部隊,代表國家,衷心希望他能留下來。」
宋泊嶠後來沒跟她提過,唐苒以為他打消了念頭。
政委的話聽得她腦門嗡嗡作響。
掛了電話,將導航目的地改到江城。
*
凌晨過後,唐苒在江城找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開車去部隊。
沒提前和宋泊嶠聯繫,也沒有導航,但她記得路。
站崗的士兵換了新面孔,不認識她,在門口給宋泊嶠打了個電話,他出來時,還穿著那身綠色飛行服。
唐苒徑直開到停車場,跳下車,全程板著臉。
男人一手拎著頭盔,笑得還那麼不知所謂:「怎麼突然過來了?」
「不過來,下次是不是就參加你退伍儀式了?」車鑰匙被她一把扔過去。
宋泊嶠嘴角僵了僵,接住。
唐苒盯著他不再說話。
五月底天已經熱了,陽光照著的時候和夏天差不多,後背曬得滾燙。
沉默對視幾秒後,宋泊嶠站到她後面,用身體擋著一部分太陽光,低下聲:「去辦公室吧。」
*
「我不同意。」
「所以就沒敢跟你說。」
辦公室不熱,唐苒還是覺得燥,喝不下一口茶,杯子直接放回桌面上:「現在我知道了,你把那個申請給我撤回來。」
男人表情無奈:「苒苒,這不是開玩笑。」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唐苒強勢而倔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兩人之間,前所未有的劍拔弩張。
好像再多說一句就會吵架。
唐苒承認她現在並不冷靜,從昨晚接到政委電話開始,就洶湧著一股燥氣。在酒店也沒睡好,現在除了看見他腦袋疼,還有失眠缺覺的生理性頭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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