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逼近,臉上笑容越來越猙獰,在他身上惡寒的氣息即將碰到應粟的一瞬,滕凡又壯著膽子站到了前面,結果被一腳踹上後背,他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膝蓋磕在堅硬的石頭上,劇痛讓他爬都爬不起來,但他竟然還知道護著手中的蛋糕。
喘息幾聲後,他騰出一隻手,往自己乾淨的衣服布料上蹭了蹭掌心的髒污。隨後,顫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應粟昂貴漆亮的高跟鞋鞋面。
仰著頭,脖頸脆弱,眼眸被淚水浸的很亮,還在不斷滲著血的嘴角對她做口型:快走。
應粟是在這一刻,真正對他動了惻隱之心。
她彎腰欲扶起他的一瞬,身後鐵門被人咣當一聲撞開,周璨帶著七八個黑衣保鏢浩浩湯湯走過來。
她看到眼前情形,臉色驟沉,直衝到應粟面前,「姐,沒事吧?」
那仨混混一看這陣仗,表情也凝固了,反應過來立馬掉頭就想跑。
「沒事。」應粟給周璨遞了個眼色,她點頭沖保鏢揮手,三兩下就把幾人制服住了。
應粟冷漠地睥睨了幾人一眼,寒聲吩咐:「他們應該是慣犯,打一頓扔進警察局。」
「嗯。」
幾個混混掙紮起來,應粟皺眉:「拖遠點打,捂住嘴,別驚到我們的客人。」
「好。」
人被拖走後,應粟重新低頭看向滕凡,少年顯然被眼前情形驚住了,表情茫然又錯愕。
應粟丟掉手中鐵管,周璨遞給她張濕巾,她接過後遞給了滕凡,「擦擦臉上的血。」
滕凡愣愣地接過。
應粟收起欲扶他的手,直起腰,「別跪著,自己站起來。」
滕凡像是一個機器被輸入了固定指令一樣,應粟有什麼指示他就照做。
忍著膝蓋的劇痛,咬牙站起來,用濕巾抹掉臉上狼狽的血,然後反應極其遲鈍地說:「……謝謝。」
應粟沒出聲,看了眼他手上的蛋糕,思及剛才他聽到席則名字時的異樣,多問了句:「你認識席則?」
滕凡意外抬頭,扯出一個笑,聲音很低地說:「我們是舍友。」
從他的笑容中,應粟讀懂了——他以和席則成為舍友而傲。
應粟點點頭,繼續問:「他知道你做兼職嗎?」
滕凡點頭,又搖頭:「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蛋糕店這個……不知道。」
身後的門還敞著一道縫,泄出酒吧裡面的紙醉金迷。
滕凡縮著脖子,怯怯地望了一眼,瞳孔的色彩漸漸黯淡下去。
應粟無聲地看著他。
一門之隔,他的同學在裡面揮金如土,而他在寒風裡受盡欺辱。
世上的同人不同命,浩如煙海。
她沒有那麼多善心去維護這群『可憐人』的自尊心,但他剛護了她一次,哪怕她並不需要。
她也不想欠,伸出手,「把蛋糕給我吧,我給你送進去。」
滕凡眼眸驟亮,意外、驚訝、難堪還有感激,數種情緒從他眼裡飛速閃過。
他最終顫顫巍巍地遞出去那顆始終被他護在懷裡完好如初的精美蛋糕。
「謝謝。」
應粟嗯了聲,接過蛋糕,「早點回去,處理下自己的傷。」
滕凡抬起頭,在她轉身的時候,幾度張口,憋紅了臉,才發出一道靦腆的聲音:「姐,我能...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應粟。」她沒有回頭。
滕凡怔怔地望著門口消失的墨綠色裙擺,喃喃地喚了聲她的名字,隨後指間捏起那片濕巾,傻笑起來。
他好像在深秋的夜裡,做了一場恍惚的美夢。
-
焦時嘉那群人嗨到了凌晨兩點,所有人都醉的不省人事。
各家司機還有代駕一人攙一個醉鬼上車。
席則渾水摸魚地鑽進了應粟的副駕,被她拐帶回家,還在她公寓錄入了自己指紋。
兩人又做了兩次,結束時天際已經泛出了魚肚白。
應粟這次真被折騰狠了,也身體力行地感受到了什麼是年輕人的精力。
完事後她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席則還能抱著她去洗澡給她仔細清理身體,中途他那欲望又蓬勃挺立起來了,應粟真服了他,睏倦地閉著眼給他手了一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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