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這跟接吻有什麼區別!!」
「我恨自己為什麼在前排,看個球還被秀恩愛!!」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嗚嗚嗚心碎……」
應粟對這種起鬨已經免疫了,只是席則的確太高調。
一直安靜坐在旁邊的初悅,手指有些無措地捏著礦泉水瓶,她咬了咬唇,抬頭望向席則,欲言又止地問:「席則,你們真沒可能贏下這場比賽嗎?」
席則意外地挑眉:「他的實力你應該很了解,我和他1V1都勝負難分,更何況還拖著倆垃圾隊友,要想贏,除非他有意放水。」
「不過,你覺得——」席則餘光掃了眼休息區,輕笑,「他會讓我贏嗎?」
「……不會。」初悅垂頭喪氣地嘆息一聲。
祁司煜本身就是爭強好勝、不甘於人下的性格,何況這場球賽已經超越了競技本身,他被祁司煜附加了一個賭注,而獲勝的戰利品是她。
所以,他絕不會讓自己輸。
應粟和初悅看完了半場球賽,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而她的心不在焉很明顯——是場上某個人引起的。
她全神貫注地看著席則時,初悅的眼睛從未離開過祁司煜一秒。
而中場休息,祁司煜下場時,她卻迅速抽回了視線,若無其事地避開了那個男孩投來的目光。
少女心思,越是欲蓋彌彰,越是破綻百出。
席則應該也早看出來了,他不動聲色地問初悅:「你希望他輸嗎?」
初悅低下頭,繼續用指甲扣著礦泉水瓶上的塑封,悶聲道:「我不想讓他贏,也不想讓他輸。」
席則頗為無奈地笑了聲,「籃球賽沒有平局一說。」
即使分數相當,也會立刻開展加時賽,直至決出勝負。
這也是競技體育的魅力。
要麼贏,要麼輸。
不可能平局。
「……我知道,」初悅說,「你盡力打吧。」
席則別開視線,和應粟暗自交換了個眼神。
那邊已經提醒了,他將水擰緊還給應粟,揚揚眉,「姐姐,你呢?想要我贏嗎?」
這話說的,想要他贏就能贏似的。
應粟看了眼比分牌,毫不留情地打擊他,「你贏的機會渺茫。」
席則:「你給我加個油,沒準下半場我就能逆轉乾坤。」
應粟滿足小孩這個要求,微笑說:「加油。」
「……」席則眼角瞬間耷拉下去,不滿道,「你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我都笑了。」
席則才是被她無語笑了,「我要的不是口頭加油。」
應粟問:「那你要什麼?」
席則彎下腰,把臉湊過來,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臉蛋,意味明顯。
「……」應粟心理素質再強,也有點難為情。
這可是體育館,四面八方圍著上千人。
裁判開始吹口哨了,席則催促她,「快點。」
應粟知道這小混蛋不達目的不罷休,僵持下去圍觀過來的視線可能更多,她朝他一勾手,「你頭再低點。」
席則乖順地把頭又低了點,嘴角還揚著絲得意洋洋的笑。
幼稚又……可愛。
和他剛在球場上大殺四方的桀驁張狂,判若兩人。
而他這副收起爪牙,溫順乖巧的模樣,只在自己面前展露過。
應粟心不免一軟,將所有的猶豫和顧忌都拋諸腦後。
她仰起頸子,頂著眾目睽睽,將紅唇湊近他的臉蛋,還以他同樣的熱烈。
然而在唇即將與他臉頰相挨的一瞬,席則痞笑著轉過臉,用自己的嘴唇迎接上她的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臥槽!!!」
四面八方湧起炸裂般的尖叫聲,幾要掀翻整個體育館。
應粟的心臟在這一瞬間滾燙到無以復加。
她在黑暗中禹禹獨行了太久,被摧殘,被囚禁,被毒打,被折磨,被拋棄。
在她離愛情最近的時候,傅斯禮也未曾給過她,如此熾烈的、奔放的、自由的、無所畏懼的……真心。
他用行動擊碎流言蜚語,不顧世俗眼光和偏見。
跨越九歲的年齡差,將她強勢地帶進了他的世界。
在上千人的見證下,把他們的鄙夷、嘲諷、羨慕、嫉妒……通通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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