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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噁心的爛人如走狗一樣跪爬在地上,真的很爽。

而這種激動、戰慄和興奮,應粟知道是錯誤的,是可怕的,是脫離正常認知的。

任何時候,她都不該以遊戲的態度,輕賤任何人的生命。

所以,一瞬的理智回神。

讓她將槍口從傅宗年的腦袋偏移,轉而對準他大腿內側,以絕對的精準度,扣動扳機,消音槍的子彈撕裂空氣,準確無誤地射進了她的人肉靶心——距離傅宗年褲。襠那團髒東西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這一發子彈的後果,不止是廢了傅宗年一條腿。

還有他後半生的性。福,距離太近,傷到了那處的神經,他之後再也石更不起來了。

應粟從來不

是善茬。

殺死一條人命她做不到。

但她會讓人生不如死。

傅斯禮當即看穿了她的意圖,在傅宗年渾身淌血的被人抬出去時,他從身後圈抱住她,把那把槍合在她的掌心,低沉地笑了兩聲,蘊含著讚賞之意,「粟粟,你槍法精進了。」

「是你教的好。」

「這把槍送給你,獎勵。」

「謝謝小叔叔。」

「以後用它防身,別再讓自己深陷險境了。」他俯身沿著她纖白冰冷的脖頸親吻,玉質聲線染著幾分微不可察的啞,「我會擔心。」

「……好。」

可後來,她再也沒動過那把槍。

因為傅斯禮沒有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

應粟被一通電話拉回心神。

她將香檳放下,對面前的老總敷衍地笑了下,「陳總,我先去接個電話。」

「應小姐,您請。」男人紳士地退後半邊。

應粟踩著高跟鞋走向宴會廳外面的露台,她尋到個無人的角落,接起電話,「阿泰。」

「應……小姐,」阿泰卡頓了一下,沒再喊她應總。

「什麼事?」

阿泰訓練有素,說話言簡意賅:「兩件事。一件是那晚紫荊宮的事我如實匯報給了傅先生,傅先生命人將三少爺用私人飛機押送回了美國,一落地就被當地警方逮捕了。他身上背著人命官司,律師在先生的授意下不會再為他辯訴,至少蹲二十年。」

應粟無動於衷,點了根煙,望著外面茫茫夜色,慢條斯理地吸了口。

「另一件是,關於紫荊宮股份,傅先生說等他明天回國,親自跟您談。」

「……」

應粟驀然被煙嗆了口,偏頭輕咳一聲,她遲緩了好幾秒,聲音有些微顫,「他……明天回來?」

「是。」阿泰說,「等先生回來,應該會聯繫您的。」

應粟掛斷電話,站在露台沉默地抽完一支煙,然後仰頭看了眼夜空中模糊的月亮,握緊手指,轉身離席。

她回家脫掉高定和高跟鞋,換了身舒服的衣服和平底鞋,開車去了『藍爆』。

吧檯上沒有周璨調酒的身影,她還有些不習慣。

但新調酒師是個周璨調教出來的小帥哥,叫小凱,對應粟喜好了如指掌,見她坐下,立刻給她調了杯Bluemoon,因為天冷的緣故,沒加冰。

應粟心神恍惚地看著玻璃杯里的藍色浮影,手指捏著杯身輕輕晃了晃,然後仰起頸子飲盡,「再給我調杯烈點的酒。」

小凱看出她今晚心情不佳,乖順地點點頭,又為她調製了杯愛爾蘭之霧。

應粟一杯杯喝著,有不長眼的前來搭訕,竟然被默不起眼的滕凡攔下了。

他穿著工作制服,把那男人打發走後,隔著禮貌的距離,小心翼翼地看著應粟還有她面前一排喝空的酒杯,猶豫著開口:「應姐,你不能再喝了。」

應粟慵懶地抬眸,眼梢染上了一絲旖旎醉態,「……滕凡?」

「……嗯。」滕凡不敢跟她對視。

應粟本來對他印象不深,只記得是席則的舍友。

但前兩天他突然跑自己面前『負荊請罪』,交代了席迦那件事詳情,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還差點給她跪下。

應粟懶得計較太多,主謀只有席迦一個,他也算受害者。

所以讓他繼續在店裡留下了,還給他時薪又漲了一百塊。

她的確是看在席則的面子,對他多照看了兩分。

「你妹妹現在怎麼樣?」應粟懶洋洋地支著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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