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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禮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前,將她慢慢摟進懷裡,一隻手掌將她腦袋按在了溫熱的胸膛上,另只手不斷撫摸著她頭髮,「別看了。」

「這場車禍是意外,如果要有一個人去承擔代價,也是你父親,他罪有應得。」

「別把責任擔在自己身上,你沒有錯,你和那個男孩一樣無辜。」

不是的,不是的……

她不無辜啊……

如果她沒有報警,如果她沒有……

應粟突然埋在他懷裡,壓抑地哭出聲,顫抖著說:「小叔叔,我好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

傅斯禮寬厚的手掌落在她後腦,低聲說:「你還有我。」

那時傅斯禮應該還沒察覺到她的感情,他會這麼說純粹是出於安慰或者憐憫。

應粟卻將這句話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所以她才敢在葬禮後的雨夜,孤注一擲地走進他別墅。

不止是成全自己的私心,她更想賭一把。

賭一把傅斯禮對她的憐惜,夠不夠……支撐她再托舉起另一個人的一生。

事情比她預想的順利得多。

她不過梨花帶雨地站在了他面前,他就輕而易舉地答應了養她長大。

應粟試探出自己在他心中或許有一定份量之後,她提起膽子,「小叔叔,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說來聽聽。」

「那個男孩……能不能幫他找一個收養家庭?」

「福利院會安排的。」

應粟將手輕輕放在他大腿上,盈盈抬眸望著他,搖了搖頭,「我怕不符合條件。」

傅斯禮笑了聲,這才提起興趣,「你什麼條件?」

「家境優渥,父母恩愛,身心健康,沒有家暴傾向,能真心善待他,保證他一生無憂無慮。」

她間接毀了他的家,唯一能做的補償,就是賠他一個。

傅斯禮聽完後,屈起手肘撐在大腿上,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捏住她下巴,雙眸微眯,「粟粟,我不是慈善家。」

「我可以用任何東西來交換。」

「你還有什麼呢?」

「我只有……我自己了。」

傅斯禮將她下巴慢慢抬起一點,溫和含笑的眼眸漫出一絲薄怒,「你想把自己當成交易,賣給我?」

「不...不是的...」她慌張辯解,「我只是……」

「僅此一次。」

傅斯禮摸了摸她蒼白的臉蛋,撫平西褲的褶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我不喜歡你為別人求我。」

「這件事結束後,你和他恩怨兩清,以後不許再打探他任何消息。」

「從此,你眼裡看到的,心懷虧欠的,只有我。」

第57章 Butterfly「我想讓你贏一次……

應粟望著那把木吉他陷入回憶的時候,席則也偏頭看著她,憶起了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

她的容貌、氣質還有和整個公安大廳緊張慌亂氛圍格格不入的冷靜漠然,讓八歲的席則一眼就從人群中注意到了她。

他當時正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抱著媽媽給他買的第一把吉他,在家裡練習了無數次生日歌的吉他旋律已經刻進肌肉記憶,他隨手一撥弦就能準確進入節奏。

本來打算爸爸去車站把媽媽接回來後,他親手彈奏給他們聽,但沒等來爸媽,卻等來了警察。

最初的半個小時,他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幾個警察阿姨圍在他身邊含糊其辭地哄他,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他有些心不在焉,只想著什麼時候能回家,爸媽找不到他會不會著急,他留下的紙條他們有沒有看到,爸爸給他訂的蛋糕是什麼味道的。

他有些無聊地撥著吉他弦,隨意一抬頭,就看到了十米外站在廊柱下的……應粟。

小時候的靳陽對美醜並沒有太深的概念,只知道那個女生是他見過除了媽媽外最漂亮的人。

而且很特別。

為什麼周圍的每個人都神情凝重,驚慌失措地四處奔走,她卻能那麼平靜,平靜到冰冷麻木,仿佛一樽美麗的琉璃神女像。

靳陽好奇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有些著急了,他把吉他小心放到旁邊,乖巧地對幾個警察說:「我是做錯什麼事了嗎?如果是的話你們直接告訴我就好,我會改的。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再不回家,爸爸媽媽該著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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