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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單獨見應粟一面。」

傅斯禮思索片刻,說,「明天約她來明樾館吧。」

「行。」傅斯雯看了他一眼,帶著幾分試探地問,「還有……你打算怎麼處理三叔和斯洋?」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傅斯禮不溫不淡地撣了撣菸灰。

傅斯雯一聽他這語氣,就知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可她站在傅家後輩的立場上,有些話不得不說:「斯洋還年輕,真讓他坐20年的牢,這一輩子算是毀了。而且他畢竟是我們的……骨肉兄弟。」

傅斯禮這時抬頭瞥了她一眼,眼神沒有分毫溫度,「你覺得我在乎?」

傅斯雯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冷血,他的字典里也從來沒有親情二字,對誰都涼薄得很,可正因如此,她才無法容忍,他對應粟的特殊感情。

無論是憐惜,喜歡,甚至是……愛,都不該存在在他身上。

他不應有軟肋。

只是這麼多年,她在這件事上,始終無能為力。

她在他那裡的優待經不得一次次插手他的私人問題。

「如果你是來替他們當說客的,現在就可以走了。」傅斯禮擔心應粟的狀態,無意浪費時間,把雪茄摁滅在雪茄缸里,就準備起身。

「斯禮,如果我是為了我自己呢?」傅斯雯也站起身,叫住了他。

傅斯禮腳步定住,回頭看著她,示意她說。

「我現在在考察期,如果我們家族的事鬧大,傅斯洋和三叔的醜聞傳播出去,會對我十分不利。」

「這段日子有些敏感,能不能先壓下來,等風頭過了,再料理他們。」

傅斯禮挑了下眉,不動聲色地問:「你還想往上升?」

傅斯雯笑了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我頭上還頂著個副字呢。」

傅斯禮看了她幾秒後,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這件事等後天家宴的時候,我給你結果。」

傅斯雯望著他的背影,松出一口氣。

至少她贏得了個轉圜的機會。

-

應粟的身體本無大礙,只是精神受創太大,傅斯禮吩咐醫生給她注射了點鎮靜安眠的藥物。

她一覺睡到了次日中午,傅斯禮已經回集團了,走前安排好了她的午餐,傭人們在他示意下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顧著她,宗紹閣甚至親自跑了一趟,來傳達傅斯禮的話,「下午宣小姐會過來,想見您一面。如果您不願意見的話,可以待在房內不出去,我直接送她回去。」

應粟麻木地靠坐在床頭,整個人顯而易見的萎靡。

她看著窗外,有氣無力地問:「她見我幹什麼?」

「應該去見傅斯禮,讓她未婚夫放我離開。」

宗紹閣說:「先生是不是還沒告訴您?他和宣小姐取消婚約了。」

應粟一怔,隨後十分荒謬地看向宗紹閣,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傅斯禮到底想做什麼?!

她一直都將傅斯禮的發瘋行為當作了控制欲和占有欲在作祟,可他那樣的利己主義者,竟然取消了這場能給他帶來極大利益的婚約,他是為了什麼!

他繞了這麼一大圈,最後一無所得,到底是為了什麼!!

宗紹閣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錯愕,點到為止地說了句:「有些事當局者迷,眼見也未必未實。你不敢相信的那個可能,或許就是唯一的答案。」

應粟在他離開後失神了許久。

有些事,她一絲一毫都不敢深想,越想越荒謬。

可她還是想要一個結果,於是她下午見了宣青。

兩人就坐在花園裡的遮陽棚下,彼此見面時都有些無言的情緒。

畢竟身份尷尬。

但宣青看出她狀態不佳,無意耽擱時間,直接開門見山,「我來,是想跟你當面道個歉。」

這是應粟沒有想到的開場白。

自古以來,似乎沒有正主向情人道歉的說法。

「道什麼歉?」應粟問。

宣青也不再裝作不認識她,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我和席則聯手的事。」

乍然聽到席則的名字,應粟心口一縮,許久後,她悶聲嗯了下。

「不過你不要誤會,無論是席則,還是傅斯禮,我和他們之間都只是交易,不摻雜任何感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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