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粟耳朵尖和心口都顫縮了下,但她這次沒有抗拒他的親近,只是微微偏了下頭,「你要怎麼才肯答應?」
傅斯禮把她的腦袋掰過來,讓她直視他的眼睛,「寶貝,跟了我這麼久,你應該最了解,想要從我這得到什麼,就要拿等價的條件交換。」
「條件?」應粟垂眸問。
「結婚。」
「……」應粟哪怕從宣青那已經猜到了幾分,但親耳聽他說出這兩個字,還是震驚到近乎失聲。
傅斯禮摸了摸她的臉,聲線溫柔,「今生今世,冠我之姓,死了到地下陪我。」
應粟心裡忽然湧起一股莫大的悲涼。
她無言而哀戚地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了十一年的男人,眼淚還是沒能忍住,順著他掌心淌下來,她哽咽著問:「傅斯禮……你知道我曾經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嗎?」
傅斯禮沉痛地閉了閉眼,指腹輕輕撫摸著她濕潤的眼角,啞聲說:「你等到了。」
「可小叔叔,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應粟一字一頓,聲音清冷決絕,「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傅斯禮呼吸一滯。
「我們在一起九年,這九年裡,你有沒有……」應粟輕輕舒出一口氣,似是為了某種執念,她問:「有沒有,想過娶我?」
傅斯禮默然地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掙扎和猶豫。
應粟哭著笑出聲,她抹掉眼淚,從他腿上下來,神色已不見一絲脆弱,她冷漠地看著他,點破他意圖,「傅斯禮,你只是不想承認你輸了,不甘放任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奪走,所以才走火入魔地不惜用婚姻永遠套牢我。」
傅斯禮眉心擰起,看著她,艱難地問出一句,「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
「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
「不過無所謂了,」應粟對他已經無話可說,攏了攏披肩,「我答應結婚,也希望你說到做到。」
「訂婚宴在這個月末。」傅斯禮也站起了身,望著她背影,迅速斂起了一切不該有的情緒,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明天和我回趟老宅。」
應粟身形一僵,側頭問:「你今晚是通知我結婚的事?」
「是。但現在你已經把它談成了一樁交易。」傅斯禮淡笑了聲,「不過我只要結果。」
他彎腰拿起沙發上的眼鏡,架到鼻樑上,往樓梯方向走,經過應粟身邊的時候留下一句。
「我會安排席則一個月後出國。」
-
「我們的首專還有一個月就要正式發行了!」
「到時我一定要連辦三天慶功會!」
「你消停點吧,低調低調。」焦時嘉把蔣聿從桌上薅了下來,嫌棄道,「好歹也是名人了,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形象。」
音樂節之後,誘殺藍蝶樂隊一夜爆火了,校內校外每天都有無數粉絲蜂擁而至,他們幾個儼然成小明星了。
還有更多的音樂公司和經紀團隊找上門,想簽下他們整個樂隊。
不過這件事,他們內部早已達成一致——純粹的玩音樂,不出道,不沾娛樂圈。
所以他們連樂隊團體微博都沒申請,粉絲們想追他們,只能去個人微博,除了席則保持一貫低調作風始終沒註冊帳號外,焦時嘉和蔣聿、初悅的微博粉絲都漲了好幾十萬。
蔣聿每天都在線上跟粉絲們玩得不亦樂乎。
他飛速回復了幾條評論後,收起手機,在教室里巡睃了一圈,拍了下焦時嘉胳膊,「嘖,席則今天又沒來上課?」
焦時嘉皺了皺眉,「你有沒有發現他最近不太對勁?」
蔣聿點頭:「比以前更冷酷了,還見天找不著人,消息也不回。」
焦時嘉有些擔心,「他……不會遇到什麼事了吧?」
蔣聿琢磨著:「能有什麼事呢?現在潑天的富貴都灑下來了,高興都來不及吧?」
「你以為誰都是你。」焦時嘉無語,「成天活得跟個傻白甜一樣。」
「哎,別老人身攻擊。」蔣聿話是這麼說,但最近席則的狀態他確實也很擔心,「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在哪?」
連著撥了三次,都沒接通,「操,這丫的手機是擺設吧。」
焦時嘉敏感地察覺到什麼,「他……會不會,跟那個姐姐出問題了?」
一提這茬,蔣聿就渾身一激靈,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席則在音樂節都當眾高調錶白了,又是情歌示愛,又是雨中狂奔的,那姐姐不得感動瘋了啊。他倆這會應該是感情最濃烈的時候啊。」
正說著,他褲兜里手機響了。
他以為是席則打回來的,看都沒看立刻接通了,焦躁混雜著怒氣,「孫子,你到底死哪去了?!」
電話那邊沉寂了一秒,壓著聲音咬牙大罵:「混蛋,我是你爹!」
「……」蔣聿聽到老爸的聲音,嚇了一個哆嗦,「我……靠,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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