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會時不時冒出來,三天還會變一次原型,持續一天後才能恢復。
這對嗎?這不對吧?
雖然是修仙界,但基數最大的還是啥也不知道的普通人啊!這種不確定因素就像定時炸彈一樣,她遲早會被當成異類的吧?一定會的吧!
好在她之前是干營銷號的,用來打聽消息那不是手拿把掐,於是她一邊躲著人,一邊打聽什麼妖啊修士什麼的,終於打聽到了這裡,同福客棧。
一個門前有一棵海棠樹的客棧,一個坐落於妖域邊界的客棧,它即是妖域入口,以她目前的情況,還是待在妖族所在的妖域比較好。
她再次抬眸,又瞧見了老闆娘的蓬鬆大尾巴,於是心下愈加放鬆,一步跨過小院門檻,將手裡的海棠花放在婦人手心。
她軟了聲音:「老闆姐姐,能不能進來討碗水喝?」
蘇芮神色一怔,一個錯眼瞧見了帷帽里的獸耳,頓時忍俊不禁:「原是化形都沒弄明白的小妖,瞧著你是從人族地界來的,受委屈了吧?」
她順手牽著人進屋:「你這樣的偷跑出來的小妖每月都有那麼幾個,看,在外邊吃了苦頭,才知道還是家裡好。」
幸千一邊被牽著,一邊不自覺伸手去蹭一晃一晃的蓬鬆尾巴,極淺的眼眸提溜轉著,正在心底編一個趁手的理由。
「姐姐說的是,實在是在家——」話音未落,一道視線便極為準確地落在她身上,幾乎在她進門那一瞬間就落下,沒有一點猶豫的,目的就是她。
她心裡一個咯噔,危機感叮鈴作響,帷帽里的耳朵也一下立起來,連帶著上邊的細軟絨毛一同豎起。
她眯了眯眼,眼眸有一瞬變得豎直,手重新拉緊帷帽,頭小弧度抬起,眼眸準確捕捉過去,在看清人時又有一瞬怔然。
竟是個和尚。
卻又不像和尚。
他是側著身的,看不清面容,只瞧見沒有頭髮,卻也沒有戒疤,一身樸素僧服,腰間卻掛著鎏金玉佩,指節修長,指尖輕輕搭在桌面上,一串摻了淺綠的白玉菩提散散掛在虎口,環過手腕,與手腕上的骨節輕輕相碰。
她的視線不可抑制地停滯。
搭在桌面上的指尖稍稍挪動,衣袖滑落,露出勁瘦手臂,白皙肌膚上微微凸起的青綠色的血管,好似那串白玉菩提,而此時白玉菩提恰好滑落,打在手臂上,似有叮鈴一聲。
「小傢伙?」
她猛地回神,視線一下縮回,連帶著帷帽里的耳朵跟著顫了顫,她連忙應聲:「姐姐我在。」
心裡卻仍在琢磨,她的感覺不會錯的,自從做了騶吾,她的感官就比以前強了數百倍,所以不會錯的,他就是關注她了,帶著不知名的目的。
她舔了舔乾澀嘴唇,裝作好奇:「姐姐,那邊那位是和尚嗎?瞧著不像。」
「和尚?」蘇芮看了那邊的人一眼,隨後恍然,「誒呀,他呀,你涉世未深,不知道也正常,他是佛宗佛子,佛子乃佛宗一把利刃,可帶髮修行不必點戒疤,還可破殺戒。」
提及此,她聲音刻意壓下,湊近幸千耳邊:
「尤其是這幾年,他手上那串白玉菩提不知沾了多少血,你這樣的小幼崽,還是莫要離他太近。」
幸千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剛才的畫面,修長指尖,松松掛著的白玉菩提。
白玉菩提,竟是他殺人的刀。
她晃了晃頭,把畫面搖走,嘴上順勢接話:「這幾年?」
蘇芮點頭:「是了,如今的世道亂的很,祟氣四起,到處禍害,佛宗向來是以維護世間安全為己任,能不出手嗎?」
幸千耳朵一動,敏銳發覺那方端坐著的人手一下頓住,捏著茶杯的指尖有些微發白。
這一路探打聽的消息雜而亂,祟氣她當然也聽說了,說是一種有別於靈力,妖力魔氣的存在,不知從哪裡而來,也不知為什麼出現,但但凡有祟氣的地方,就一定不太平。
祟氣……
她有些渴了,拿過一旁的茶壺倒茶,熱氣一下暈上來,她卻沒有察覺,直直拿過茶杯。
「誒!這茶還燙著呢!」
指腹傳來的滾燙讓她後知後覺撒手。
「嘶……」
她無意識抬手隔著帽檐去摸耳朵。
蘇芮笑出了聲,拿過幸千的手,引著靈力覆上:「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
靈力緩解了滾燙帶來的痛感,幸千面上笑著應了句沒什麼,心裡卻仍在想那和尚的事,腦子裡一會是那串白玉菩提,一會又是祟氣。
空氣安靜一刻,直到——
「誒?你這手上是什麼呢?」
幸千回神,這才發覺自己衣袖滑溜了半截,露了一半手臂,一淺青色竹紋完完整整顯露。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穿過來就在手上了,說是胎記又不太像,誰家胎記生得規規整整有模有樣,要說是紋身也不太像,因為感覺是從肉里透出來的,質感不同。
不太好解釋,她於是放下袖子遮住竹紋,只隨意胡謅:「沒什麼,就是瞧著好看,胡亂畫的。」
不曾想話音一落,那熟悉的視線再次襲來,這一次直直看向了她的手臂,她一下直起身,透過帽檐回看過去。
他卻沒再看了,仍是那副側坐著的模樣,只那串白玉菩提已經被掩蓋在衣袖中,將將露了半截。
幸千皺了眉頭,不對勁,這是第二次了,很不對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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