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境內,主人有最大優勢,可瓮中捉鱉。」
幸千歪了頭:「那我們豈不是自己走進了陷阱里?」
溫熱再次在不經意間拂過脊背,奇怪,她有點想舒張爪子……或者伸個懶腰也行……
她眯了眯眼,將一對爪子伸出來,就要舒張時——
渾身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一下僵住。
等等,她在幹什麼?她是要,把自己的爪爪,在莫無面前,開花花嗎?
救命!
她一下直起身,一把按住自己差點開花的爪子並回頭,某和尚正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僵硬著挪動視線,看見了脊背上某人的手。
手還在摸。
所以,剛才是這和尚一直在給她順毛,然後她差點舒服地爪子開花,對嗎?。
她閉了眼,而某和尚還在說著:「並非自行陷阱,是將計就計,反客為主。」
幸千:……
不行,她真的有點待不下去了,她寧願自己一個人面對完全未知的危險,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她開始掙扎,這時周遭的人卻動了起來。
「這可是大師養的貓?真是乖巧。」她停下動作看過去。
是那梳著雙丫鬟的女子,面上帶著笑,神色自然,好似剛才幸千突然變成原型那一幕並沒有發生,她只是為了自家小姐去請了個和尚,而和尚恰好養了一隻貓而已。
真就自洽了。
莫無依舊適應地很快,他自然應聲:「並非是貓。」手下順勢將炸毛要跑的某人按回臂彎。
那女子好奇:「那大師養的是什麼?」
莫無卻避開了話題:「姑娘不是說去瞧你家小姐?」
那女子聽言像是想起了什麼,一下急切了起來:「是了是了,夜已經深了,恐來不及,還請大師隨我來。」說著率先往前走,腳步也比此前快了不少。
莫無邁步跟上。
重新被按回懷裡的幸千:。
她小心抬眸去觀察某和尚,他神色依然自然,姿態可以稱得上鬆弛,好像她變原型,他順毛,這些種種都再尋常不過。
她陷入自我懷疑,這和尚不會是真的把她當貓了吧?他忘記她其實是騶吾,是禍害,是他要抓的,活生生的人了?
「凝神。」
清潤聲音入耳,她渾身一個激靈,重新抬頭才發覺周圍場景已經隨著逐漸往裡而走變了樣。
照明的燈籠越來越少,燈光也越來越暗,走到最後幾乎是摸黑,眼看著就要發生什麼了。
思及此幸千晃了晃頭,把腦子裡有的沒的想法扔出去,還是正事要緊,管他有的沒的,先破幻境,再找機會跑,這樣那些尷尬的要命的就全都能消失了。
她打定主意,開始觀察四周,雖然變原型非常社死,但視線確實變好了,沒有光也能看的見。
周遭許多尖銳的地方都包上了軟布,而他們才進的迴廊特地還安了小門,在他們進來後僕從重新上了鎖,像是在保護著什麼,又像是在關著什麼。
不對勁。
她繼續觀察,不曾想一個抬眸那帶路的女子一下走的又快又急,七繞八繞過去幾乎就要看不見身影,但莫無還是不緊不慢走著,兩人距離愈加大。
「誒,快跟上呀。」
她拍在莫無手上,卻見那串白玉菩提倏地從跟前手腕上炸開,以極快的速度猛地往前,接著又像是跟什麼撞上一樣停滯,兩方好似在僵持。
還有他遲來的聲音,依舊清潤而和煦:「不必跟,已然到了。」
話音一落,鋪天蓋地的動靜從天而降,她下意識抬眸,竟是從天而降的墨汁,被墨汁暈染成一片的紙張,還有筆桿子,說書人的案板,接著同一時間四周響起了各種人的聲音。
「就是她啊,好好的大小姐怎麼這樣不檢點?」
「對啊對啊,聽說還……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要是我家的丫頭,我肯定要打死才行。」
「這還是大戶人家呢,也不知羞。」
「聽說議的親都被退了,也是,這樣的人誰想娶進門啊,有錢也不行啊。」
……
是一些細細碎碎的議論聲,若即若離,若遠若近,卻像蒼蠅一樣一直跟在耳邊。
幸千隻覺得腦子要炸
了,這是什麼閒言碎語嗎還是,思緒剛起,眼前似是有一女子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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