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倏地用力,攀附在他身上的人跟著吃痛:「疼……」
他恍然回神,立時鬆了手,並將身上的人扯下,腳步交替著撤後,體內被激起的悸動叫囂著,一陣一陣湧上。
分明只吸入了一點四念魚的靈力,竟如此難以克制。
他調動體內靈力試圖壓制,那方被扯下的人卻再次湊上來,尾羽再次纏上腰腹,衣帶倏地鬆開,尾羽探入衣襟——
他倏地睜眼,手落在她腰間,將人猛地一抬,衣襟滑落,而足尖微微離地。
「幸千,清醒些。」聲音已經喑啞。
而沉浸在易感期的人已聽不見,只依靠著本能不斷湊近,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齒尖咬住了耳垂,很輕很輕,又很慢很慢地磨著。
莫無眼眸微縮,一聲悶哼克制在喉頭,他用力將人按在懷裡,緊繃著的弦岌岌可危,而懷裡的人無知無覺,只一口將耳垂含入,手一下一下撫在脖頸,經過喉結,再跟隨喉結上下滾動。
呼吸陡然急促,布著青筋的手臂將人一扯,接著用力壓在書架,書架一陣晃悠,書架上散落的書跟著下落,隨後流轉進水裡,跟隨水流的弧度不斷上下。
隔絕水流的靈力緩緩蕩漾著,是唯一的光亮,映照出一對交疊著的,被按在書架上的細白手腕。
「幸千。」是雙沉浮著洶湧情緒的眼眸,呼吸急促入水,揚起一陣急緩的氣泡,有手落在下頜,緩緩摩擦著,接著倏地用力——
「嗯……」一聲嚶嚀。
讓即將觸碰上的唇瓣倏地停滯,讓充滿慾念的眼眸陡然清明。
若他繼續,她醒了會如何?
落在下頜的手倏地鬆開,陡然按在書架上,書架又是一陣晃動。
若是如此,她醒來便會發覺一切皆是他假面,所謂信任,所謂夥伴,不過是他步步為營的自私之舉,她會發覺所有不為人知的心思,他將她圍困在身側,還要她甘願,如此地卑劣。
他倏地揚起靈力打在自己肩頭,將要癒合的傷口再次崩開,血液湧入水,一陣血紅。
是疼痛。
疼痛可以喚回他的理智,可他卻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曾經,如此疼痛時,她懼怕著,卻仍堅定地為他療傷的模樣,她的力道如此輕柔,只這樣落在患處,便能將傷痛緩解。
她再次攀附而來,這一次她力道很大,他沒能站穩,視線翻轉間,他瞧見了翻飛的髮絲,終於散落的書架,和在水中一片混亂的書本。
尾羽再次纏在腰腹,拂過腰線,若即若離。
——
「會在哪裡呢?」披散著頭髮的少女游在水中,襦裙翻飛間露出截半透明的手臂,她瞧見自己手臂,面上閃過慍怒,「都是壞蛋,把我的魂體打透明了不說,還用了我好不容易才保存下來的靈力,太過分了!」
她扯過袖子,好好地把半透明的手臂遮住:「就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好一個死一個殘,到時候再把人丟出去,哼!」
說著她揚手,祟氣封鎖了這一片:「也不能讓他們夥伴把人找到,就讓他們自己打自己!」
做完這一切她重新叉起手,足尖拂過水流,水流似有所感,迎著她在水中再次轉了個圈,她繼續找尋著,嘴中再次喃喃:「會在哪裡呢……」
殊不知角落裡正有兩人悄然而過,稍矮一些的分外緊張,控制靈力罩的手都在發顫,聽了那女子的話後面上便分外擔憂,卻也不敢說話,直到另一隻手穩穩抓住她手腕。
一道術法緩緩落下,身旁的人也跟著出聲:「無事,我已落下隔音術法,姑娘可以說話。」
與聲音一同落下的還有他源源不斷的靈力,靈力罩再次凝實。
她側過頭看去,他神色如常,面上沒有一點擔憂,她忍不住地問:「公子不擔憂嗎?這女子說會讓他們自相殘殺。」
秦逸略一頷首,視線看向那在水中飄蕩著的少女,眼中若有所思,他隨口應:「可她也說了,佛子二人將她的魂體打了透明,可見並未討到好。」
他指了指左側:「姑娘這邊,我們跟上這女子。」
海棠看向另一邊被祟氣封鎖的地方,眼裡閃過猶豫:「可,我們不用去找幸千與莫大師嗎?」
秦逸神色一頓,緩緩垂眸,才瞧見她已經分外焦急,額頭都布滿細汗,他恍然醒悟,她許是很少遇見此類情形。
他指腹稍稍用力,以示安撫:「姑娘不必擔憂。」
「其一,」他指了指那方的祟氣隔絕牆,「我們無法直接突破這祟氣,若是強攻,必會惹得那女子注意,我們處於暗處的優勢便會消失。」
「其二,」他耐心解釋,「目前最重要的乃是除掉這邪祟,只需將其解決,無論是佛子困境亦或是我們困境,都可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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