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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落地莫無便是倏地悶哼一聲,血液從嘴角溢出,她抬眸,瞧見他面色又白了些。

「怎麼樣?」

他搖頭回應,眼眸一錯不錯看著上空焦灼的戰局,蕭離用的是祟氣,每次抵擋都分外遊刃有餘,便是林不吝一行人全力以赴也不過將將抵擋。

他神色逐漸凝重。

——

另一邊,秘境的角落裡,海棠瞧見了那顆「奇怪的樹」,被祟氣環繞著,瞧著枝繁葉茂的模樣,結的果子也分外多,一顆一顆墜在枝幹下。

可她卻莫名覺得詭異,許是祟氣,也許是別的原因,總歸是先探查一番。

她似要上前,身後的秦逸阻止她:「有祟氣。」

她搖頭示意無妨,仍將手按在樹幹上,靈力融進樹幹里,去體會樹所思所想,一刻鐘後,她倏地睜眼,手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從樹幹離開,接著劇烈喘息。

「怎麼?」是秦逸急切的聲音。

「我沒事,」她調整著呼吸,「我只是感受到了這棵樹的痛苦,它。」

想到方才感受到的情緒,她的聲音沉了沉:「它說,它是硬生生催生至此的,人參果樹百年才長成,千年才結果,可它長成這模樣不過七日,它甚至僅由四分之一的果實催生,還被硬生生透支生命力,結下不知

多少枚果子,現下。」

她看著跟前的樹,枝繁葉茂,碩果纍纍,可這些都是假象。

「現下它痛不欲生,只求死。」

「這棵樹還央求我,求我殺了它。」她看向秦逸,「我們能救嗎?」

聽了這番話的秦逸神色逐漸凝重,他看著周圍環繞的祟氣,聲音微沉:「恐是很難。」

他引著靈力去觸碰,方一碰上便瞬間被消融,不僅消融還要順著靈力蔓延在他身上,他立時將靈力消散。

「你看,此處的祟氣分外濃,像是以這樹為依託,且不說救了,便是要殺它,也要先解決周遭的祟氣。」

話音一落,另一處倏地傳來響動,他抬頭看去,只見那方的上空漆黑的祟氣似在洶湧,接著樹上的祟氣也跟著翻湧,似是一脈相承。

海棠似有所感,也看了過去,她疑惑:「這又是?」

秦逸略一停頓:「瞧著像是打起來了。這裡應就是那人老巢,他不在,許是佛子那方發生了什麼,只靠人參果已無法成事,他需得親自前去。」

聽到打起來,海棠不免擔憂:「那……佛子那邊能打得過嗎?」

秦逸沒有應聲,只看看那的祟氣,又看看跟前的祟氣,心裡逐漸有了一大膽猜測。

他拿出封印祟氣的玉壺,指尖輕點,陣法層層顯現,他看向海棠:「海棠姑娘,我有一計,不知可否能行。」

海棠應:「公子但說無妨。」

秦逸引著靈力,將玉壺上的陣法落在自己手心:「若我猜測不錯,這裡的祟氣乃是以人參果樹為載體,再用血肉進行餵養,而那人用的祟氣也是來自人參果樹,若我們將此樹連帶著祟氣一同封印,那人會不會無祟氣可用?」

海棠聽言倏地抬眸,二人無言對視。

——

「不行,打不過啊!」林不吝按住自己胸前傷口,為祟氣所傷的傷口一陣滋滋作響,他疼得齜牙咧嘴,「這人便是化神,這麼一番打鬥下來也該有頹勢了,可他好像不會累一樣,這怎麼打?」

萬夕祭出第十座法器,前面九座已在打鬥中作廢,她咳了咳,壓**內翻湧氣息:「打不過也得打,你可瞧見了,他盡下死手,今日他是要將所有人都留在這裡。」

她洞察力敏銳,一番打鬥下來已洞察他心思,佛子不過是他的一把刀,便是後來不成事他亦有後手,他要的是所有人都死在這裡。

她神色微沉:「今日他若不死,便是我等死。」

話音一落,周遭或多或少負傷在身的人皆面色凝重。

有一人出聲:「難不成就一點辦法也無?那姑娘不是說了,他身上血液能消融祟氣,若我們盡力去砍傷他,能否用他的血消融他的祟氣呢?」

專注打鬥的蕭離正聽見這話,他眉眼微挑:「我的血,能消融祟氣?」

位於後方的幸千聽言心裡一沉,此一事還是被提及了。

她看向閉眼調息的莫無,他受傷太重,沒有再戰的能力,為了破局,他決計突破,若能元嬰,此一戰便還有希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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