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傳送陣嗎?
卻不等她想清楚,身上陡然壓上了水,卻又好像不是水,因為極重,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按進水裡,接身體各處都傳來疼痛,疼的她思緒再次潰散。
她努力穩住心神,卻又忍不住去想,這是正常的嗎,是經過這條河都要面對的嗎,還是說他們已經遇到了危險?
她要不要起身?
不行,不能起身,如果動了就會想秦逸一樣,沉底。
可水壓在了身上,身體在不斷下沉,難道不是沉底嗎?
她到底暴露了沒有?
耳邊好似又傳來聲音,是刀刺入身體的聲音,非常清晰,而身上隨之而來的疼痛,讓她覺得好像刀扎入的是她的血肉。
她愈加惶恐,心裡念頭不斷交織著,一會想要不要動,一會又極力告訴自己不要,而疼痛愈加多,身上的水愈加重,直到——
「幸千!」
誰?誰在喚我?
她倏地睜眼,她們正在一一片漆黑的地方,眼前是幾乎看不見頂的一道銅門,而她一半身體融進了銅門裡,腰以下已沒了知覺。
幸芽死死抓著她,屬於她的靈力環繞在周圍,是唯一光源,她神色焦急,眼眸透著急切:「幸千,你快用力,不要被融進門裡了!」
她恍然回神,餘光里正瞧見海棠極力從銅門裡掙扎出來,下半身似是帶出了些灰色氣體,而稍遠些的秦陽已經完全脫身,灰色氣體更濃一些。
他們好像都不曾注意到這灰色氣體。
青陽來到幸芽身後,靈力充盈著手臂,他是騶吾一族裡少見專修體術的,又是元嬰修為,這樣抓著她,想必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她拉出。
眼看著手就要抓在她肩頭,她連忙出聲:「等等。」
青
陽的手依言停滯,幸芽看著幾乎胸以下都要沒入銅門的人,已經急得不能再急了:「等什麼?還等什麼!你這都要消失了!」
幸千隻扯過青陽帶過來的灰色氣體:「你瞧,這是什麼?」
幸芽不解:「這能是什麼?」
幸千已經的手也幾乎要沒入銅門,她只將灰色氣體按在幸芽手上:「這是像靈力,又不是靈力的東西,可能來自冥界。」
幾人頓時愣住。
這一眨眼的時間,她就要徹底沒入銅門,她匆匆留下最後一句:「死人是不會自行脫離銅門的。」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幾人卻聽懂了,海棠率先反應過來:「我們都出來了,只你一個人去了冥界,到時候又要如何回來!」
幸千已經聽不見了,她眼前再次成了一望無際的黑。
而冥界,焦頭爛額的冥主倏地抬頭:「嗯?怎麼又有活人進來了?我冥界是什麼很隨便的地方嗎?」
——
幸千踩到了實地。
身上仍殘留著針刺一樣的疼痛,如何也不能緩解,她似要運轉靈力,體內靈力卻像死水一樣不能動彈,她頓了頓,恍然明白過來靈力不能用。
她只好動動異常沉重的手腳,身側好似經過了「人」。
不對,不是人。
因為是半透明的,足尖也離地,是魂體。
魂體一個接一個像排著隊一樣沿著某條軌跡往前走著,她跟在魂體左右,邁步往前,視線不斷看向四周。
因為一些文學典籍,她一直以為冥界就是地府,會有許多的陰差,會有彼岸花,還有由木頭匆匆搭建的奈何橋。
但全然不是。
沒有彼岸花,只有按照某種軌跡行走的魂體,也沒有陰差,只有一個桌案,桌案上一本名錄,名錄自動翻過。
甚至奈何橋也格外不同。
她看著跟前的橋,不知和材質落成的橋,一片漆黑,而橋的那邊看不見盡頭,像黑洞一樣。
「別再往前了。」是一女聲。
她回頭看向聲音來處,是一渾身漆黑的女子,帶著半邊面具,瞧不清模樣,而她身後跟著一黑一白兩人,同樣面具遮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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