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後只見到梁白一人,沈可鵲剛想開口問楚宴他父親怎麼沒在,梁白就回來了。
每一步都輕盈,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走步弄出了不小的聲響。
可算有點活力了,沈可鵲唇角還沒咧到位,就看清了來人模樣。
「……楚澈?」
被她叫出名字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僵住,挑起丹鳳眼,拉開沈可鵲對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弄出了「吱嘎」的一聲:「怎麼是你?」
四方桌只余主位的空。
梁白睨了他一眼,緩緩坐下,語氣責切:「小澈,怎麼說話呢?」
閒聊近半小時,沈可鵲終於見梁白說話帶情緒。
梁白拍了拍楚澈的後背:「這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叫嫂子。」
眼下沈可鵲已經無暇顧及這場見父母的宴上,楚宴的父親楚名韜並未蒞臨。她雙目鎖定在楚澈身上,期待著他的一句「嫂子」。
楚澈大她一年,和程緒是同年生人,剛巧同愛好賽車,宿敵已久。
前不久程緒剛破了楚澈的記錄,在豪門子弟中風光了一把。楚澈氣不過,暗中派人去程緒管理的商場鬧事,程老爺子知道後給程緒一頓痛罵。
兩人梁子徹底結下。
楚澈別彆扭扭的,到最後也沒叫出口:「……還是快吃飯吧。」
梁白淡淡笑了下,這才張羅沈可鵲:「可鵲也快吃些吧,」
沈可鵲乖順地拿起筷子,桌上的菜都偏清淡,幾道海鮮佳肴肥美。她一邊應著梁白的話,餘光向楚宴方向投去。
他碗裡的白飯只動了幾小口,面前碟里的菜也幾乎沒動。
他表情全程沒什麼變化,像是沒察覺到沈可鵲的求助信息。
她訕訕地收回視線,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和長輩寒暄家常。
突然坐對面的楚澈猛地一抬頭,冷不丁地插話進來:「沈可鵲,你知道警察怎麼除掉敵人的眼線嗎?」
沈可鵲一懵,是怎麼突然扯到這話題上來的。
畢竟是楚家,她束手束腳,語氣遲疑:「……怎麼?」
楚澈:「用卸妝水。」
「……」
桌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沈可鵲捧場地笑了兩聲。
「壞人和好人一起坐車,請問誰先下車?」
「好人?」
「錯,壞人,因為好人要做到底。」
「一條魚工作需要1個小時,兩條魚工作為什麼只要半小時?」
「為什麼?」
「因為,合作,愉快。」
沈可鵲感覺自己後背直發涼,她轉而回擊:「什麼動物生氣起來最可怕?」
「這太老套了,」楚澈不屑地聳肩,「大猩猩啊,因為它敲凶的!」
「那什麼動物生氣了聲音會變大?」
楚澈猜不到:「什麼?」
「羊,因為羊生氣了,會變成揚聲器。」
餐桌上只迴旋著兩人的笑聲。他倆同時意識到什麼,視線偷偷往旁邊遞,梁白和楚宴兩人眉眼不動,仍在一絲不苟地夾菜,兩人都默契地噤聲。
……
多虧了楚澈莫名其妙的冷笑話,沈可鵲的緊張情緒放鬆下來,沒過多久結束了用餐。
她剛想效仿楚宴,提出幫忙洗碗;梁白就抬手制止住她,手挽手地將她往樓上帶:「過來,阿姨有幾句話要單獨和你講。」
好不容易放鬆的心弦,又一次繃緊。
她被梁白帶到一間焚香味更重的房間,沈可鵲推測是她的寢居。
「楚宴父親最近出差實在抽身不出來,所以才沒出席,沒有懈怠你的意思,別多想。」
梁白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像是五六月份江南的霧雨。
沈可鵲忙開口:「沒有多想。」
梁白話雖不多,但沈可鵲能感覺得到她的好意。當真像楚宴說的,他決定的,他們不會反對。
梁白為她斟上清茶水,繼續道:「前不久楚宴同他叔父爭權險勝,位子尚沒坐穩,他叔父近來一直對外宣稱楚宴年紀尚小,連家都沒成,缺少掌勢擔當,以此給楚宴使絆。」
「我猜小宴在這個節骨眼選擇與你聯姻,更多是這方面的考量。」
難怪她昨日問起楚宴來,他神色躲閃。敢情是對利用她心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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