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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偏冷:「聽到沒?」

搭在台沿的指尖不自覺地蜷縮起來,沈可鵲回過神來,聲音軟下來:「嗯,知道了……」

自然光從窗簾後面投射進來,暖洋洋地灑在兩人疊合的身姿。

今天是在冰島的最後一夜。

沈可鵲沒由頭地希望,時間過得慢些、再慢些。

「木屋管家備了最好的紅酒,」薄唇捻廝在她的耳尖,楚宴的嗓音悄然蔓上了啞意,「品鑑品鑑?」

最好的紅酒……

沈可鵲雙眸瞬亮,像是划過流星。

又回想起昨晚,她洇濕喉嚨,搖著腦袋:「不要,不想喝。」

楚宴斜眸望過來,眸底升起些許的晦暗,唇角卻是勾起的:「對美酒都提不起興致?」

低沉嗓音附在她的耳邊,有些犯規——

「那……太太想要什麼。」

比美酒更能誘惑她的。

沈可鵲抿住唇,湊近,鼻骨額頭相抵,紅潤的唇瓣落在了他眉心間。密密麻麻地一路,掠過他傲人的鼻樑,知道楚宴想要什麼,分是俏皮地繞過,最後一吻蜻蜓點水地停在下巴上。

唇瓣抽離而開,改用柔軟指腹,去碰那滾熱的兩瓣。

卷翹的睫毛猶如細顫著的碟翼,流轉的眼波里更是黠意肆意:「想找楚總討債呀。」

她感覺得到,楚宴猛然僵住的身子,和霎時轉深的眸光。

大抵又是一場暴烈的雨,她卻不怕。

冷白的長指捻起她的下頜角,抬起的力道是不容抗拒的。沈可鵲被迫仰起頭,闔上了眼,

黑暗之中一切感官被無限放大,她能感覺到有處溫軟在不斷汲取著,愈演愈烈。

糾纏了不知多久,沈可鵲攬著楚宴肩頭的手推了推,她氣息虛著。

「我……先去洗澡。」

昨天遊輪上的淋浴間有些逼仄,水溫斷斷續續加熱,依沈可鵲嬌氣的性子,只草草沖洗了事。

她從楚宴懷裡鑽了出來,光著腳溜進浴室。

片刻休暇,沈可鵲雙手捧著滾燙臉頰。鏡中的自己幾分陌生,紅暈遮去白皙,雙眸水楚楚。

視線稍被旁櫃裡的衣物吸引去,意識到是什麼後,她心跳更快了幾分。

上次在楚家,梁白塞給她的那款……

仍記憶猶新。

幾乎只猶豫了半秒鐘,她指尖便向那邊勾去。

三兩下換到了自己身上,絲絨質地,像是芭蕾公主裙,吊帶處是薄紗設計,曼妙後脊被大段袒出,裙擺堪堪遮過大腿根,亦是飄逸的細紗。

皮膚被襯得愈是雪白。

她對自己的身材一向百分百地自信。

卸妝的心思沒了,倒是伸手翻開化妝包,拿粉撲補起妝面,又配了支最紅艷的唇釉。

唇間瀲瀲潤色,沈可鵲對鏡欣賞著自己,滿意地勾了個響指。

誰料,動作大了些,一旁的唇釉滾下了台面。

下一秒衛生間的門被叩響,楚宴的聲音有幾分焦色:「怎麼了?」

沈可鵲的心提到嗓子眼,要是被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她不敢再細想下去。

慌亂出聲:「沒、沒事。」

她背手去解身後的扣子,可越慌張越是手不擇路。

門被從外面推開時,細紗肩帶輕地垂落在白皙肩頭,胸口不安地起伏著。

四目相織,沈可鵲清晰地辨著楚宴眼底明晦漸變。

他單手扯松領帶,冷黑綢料在腕骨纏繞幾圈,眉眼間一聳凶戾,在淋浴間無端散開。

纖細的肩脊抵在冰冷的鏡前,身前確實煉獄般地熾烈。

沈可鵲頭腦里緊繃的弦,徹底被燒殆、繃斷,她強撐著鎮靜,試圖為自己辯解:「我不是……」

「勾。引。我?」

字字墜地,沉冷的嗓音帶著濃重的啞意,滾熱降在耳廓。

沈可鵲想抗拒,卻深知自己心底最深處壓抑的念頭,與楚宴此刻所為殊途同歸。

手腕被他拿領帶束住,高抵到頭頂。他的氣息壓了下來,呼吸交疊,氣溫仍攀升不止,她掙脫不開。

「我還沒……」

「一起。」

蝴蝶骨被按在大理石牆壁上,乍生寒意,讓沈可鵲身子一佝。

不給她矯情的機會,花灑被扳開,淅瀝水聲彌散,霧氣蒸騰,將交疊的人影模糊邊緣。

身上的禁錮被近乎暴力地扯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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