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島回來後,楚宴不是晝出夜歸、就是高強度地出差,沈可鵲幾乎沒見過他的面。
一個人在家也無聊,趁著公司通告不忙,她回沈宅住了幾日,母女閒聊時,和顧湘晴談起這事。
顧湘晴只是抬手順了順女兒的頭髮,道:「你爸爸不也是這樣,忙起工作來就不管不顧的。」
道理沈可鵲都懂,但沮喪的情緒卻絲毫不減。
沈書文的出差,是會時時刻刻在家庭群里報備的,幾點開會、幾點下班,恨不得每一餐都分享給母女倆。
可楚宴……
兩人的聊天框像是按下了時間暫停的按鈕,冰島之後,再無人開啟話題。
最熟悉的陌生人大概就是他們的最好寫照。
沈可鵲想了想,又糾正自己腦海的想法,他們只有在床上才算熟悉。
這些話,顯然不能和顧湘晴說。
沈可鵲只是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顧湘晴只當自家女兒是思念過重,還沒習慣聚少離多的相處方式。
她想了想,遞給她一張金箔邀請函:「夏家小女兒的成人宴,你替我把慶禮帶去吧,給你找點事情做,省得你自己在家東想西想的。」
沈可鵲特意讓齊肅安排通告時,空了個周末出來。
她搭配了身盪領法式連衣裙,綢面質地,淡淡的藕粉色,修身大氣,耳尖墜著兩粒透亮的白珍珠,精緻好看的同時又不會喧賓奪主。
沈可鵲手提一整套珠寶賀禮,剛交遞夏府管家,還沒等踏進宴會主廳。
就有人出現打斷她的腳步。
「小沈總,我給的提議,考慮得怎麼樣了?」
是徐睿爾,她身著一身藏青色暗紋禮裙,肩頭被高高墊起,整個人的線條襯得更凌銳,氣勢上壓她一頭。
果然一回京臨,就有煩心事上趕著地找她。
沈可鵲鼻間輕發出一聲細微的嗤笑,嘴唇繃作體面的細弧,利落回身。
「徐小姐,好久不見。」
兩人在門前相對而立,眼波交鋒流轉。
徐睿爾下頜輕挑:「我以為你會主動聯繫我的。」
沈可鵲默不作聲,梗著脖子,不予理睬。
「沒想到堂堂沈家千金,是個任人宰割的軟骨頭,別人欺負到頭上了也不還手。」
她的激將法有些低級,沈可鵲一眼識破,慍氣卻在心頭縈得更濃重。
「小時候我是看不慣岑雪半;上次天台的事情,她更是得罪了我,你說得都不錯。」沈可鵲字字落下,步步向前緊逼,唇角下耷,已顯不悅。
「但還不用你來教我,該有什麼情緒、又該怎樣以牙還牙。」
「你……」徐睿爾被她突然的氣焰轉變嚇到,接連後撤腳步。
「我怎樣?」沈可鵲輕地一挑眉,眸里還混著笑韻,「徐大設計師,我勸你別把算盤打在我身上。」
「否則,我說不準心情不好的時候,推你一起下水。」
高跟鞋叮噹敲地,她拿出走T台的氣勢,步步落得實。
將徐睿爾的身影遠遠地留在原地。
大廳悠揚的鋼琴樂曲,緩緩流淌,將沈可鵲心底洶湧的情緒衝散了些。
夏家是房產投資起家,這幾年形勢稍有下滑,業內有傳言已至日暮西山之境。
夏雲翳是夏老爺晚來才得的女兒,全家的掌上明珠、又是最有紀念意義的成人生日宴,竟沒鋪張到過分浮誇的奢華。
「看來夏家是真的不景氣咯。」
祝今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時,沈可鵲有些意外。
她欣喜回身,抬手自然地挽上了她的臂彎:「你怎麼在這?」
「小沈總剛才有點帥哦。」祝今沖她比劃了個大拇指。
她來得時機恰好,將沈可鵲和徐睿爾對峙的全況都盡收眼底。
祝今用肩膀抵了抵她:「也不像你和我提起徐睿爾時那麼畏手畏腳的嘛,這才是堂堂小沈總的氣魄。」
「還是說有底氣了?」祝今笑著,一副已然將她看透的模樣。
說得不假。
上次和徐睿爾見面時,她被牽制,甚至委屈,有失她敢想敢為的風範。
究其根本,大概是徐睿爾出乎她預料地突然提及楚宴。
再與她交鋒,沈可鵲的底氣大概來自楚宴纏綿時的那句,楚太太是唯一。
在祝今面前,沈可鵲也沒有什麼好偽裝的,誠實道:「嗯,要靠我才能見楚宴一面的人,我有什麼好怕的,當然有底氣。」
虧她擔憂了半天徐睿爾會不會是那個白月光。
到頭來,好像根本不存在這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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