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纖弱的羽毛、搖搖欲墜。
楚宴適時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她身後的曲線上拍了拍:「別躲,站好。」
她眼尾紅得駭人,像是三尺白雪中盛放的一支臘梅,楚楚得惹人慾採擷。
偏偏楚宴是個不解風情的。
他全然無視她的示弱,只默聲將力度加重。
「還想被我在酒吧抓住幾次,」楚宴的聲音發狠,囫圇在她耳際,「嗯?」
原來是因為這個。
沈可鵲不甘處於下風,梗著脖子:「這也才……第二次嘛。」
她銜住柔軟,反抗地咬了回去。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是哪家的規矩?」
潮汐漲勢,巨浪拍落在礁石,碎開純白浪花。
沈可鵲的指尖蜷抵在男人肩頸,不覺加深,又聽他壓低嗓音——
「楚家的規矩。」
不留余隙,滾熱的體溫幾近要將彼此燒殆。
最終楚宴終於肯放她去那張柔軟大床,沈可鵲像是被浪衝到沙灘上的魚,胸口起伏劇烈。
她累得不行,兩腿、後腰都酸得難受,對身邊男人的哀怨更加幾分。
沈可鵲支起長腿,輕地踹了他腹部一腳,趾尖稍縮,但不得不承認,觸感良好。
誰料,楚宴捉住她的腳踝,又將她拖近,指腹來回地摩挲著踝骨。
說來感慨,他們之間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就是她腳踝受傷,他為她上藥。
心頭有癢意蔓過,哪知道兩人的關係會進展到如今這般。
說不上清白,但只能說清白。
想起自己下午重重揮下的那一桿,沈可鵲戳了戳他的背,問:「疼嗎?」
楚宴沒應,手掌將她的腿心折起,修長指骨拂過紅腫那寸,反問她。
「疼嗎?」
沈可鵲掙開,耳廓更紅了些。
「她也在這睡過麼?」她很輕地落下一句。
脫口時,心竟沒想像中的酸痛。
對上楚宴的眸子,沈可鵲仍舊辨不出他的情緒:「我都知道了,你和徐睿爾。」
「為什麼要騙我呢,」蔥白的指尖輕滑過他高聳的鼻骨,這個動作她曾對楚宴做過無數次,這還是第一次,不沾任何情感地,「你告訴我實話,我不會糾纏的。」
沈可鵲冷冷起身:「我堂堂沈家大小姐,不是拎不清放不下的人。」
楚宴下意識地抬起手,卻什麼也沒能抓住。
指尖與冷空氣纏抵,他眸色加重。淋浴間的水流響了一會兒停下,緊接著是沒有絲毫猶豫的闔門聲。
他起身,步子在落地窗前停下。方才旖旎無存,徒留水汽凝在玻璃表面,不知該停、該淌。
眼瞼稍耷,高聳樓宇與萬千燈火都墜進他的眼底。
楚宴薄唇依舊緊抿成一條細線,他拿起手機,屏幕的冷色光投在側頰上,將他眉眼襯得愈發清冷。
「老大,小沈總坐上車了,」對面是宋觀,「是裴序來接的。」
「嗯。」
他不顯情緒,話題轉向公事:「盧遠那邊,情況怎麼樣?」
「如您所料,他的泄密程序已經將我們存儲的假數據露了出去,接收方ip鎖定在了文總,提前設置的已經將他的操作監控下來。」
「嗯。」
「文總那邊也沒有覺察出什麼異樣。」
「嗯。」
宋觀又試探著開口:「……老大,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楚宴指骨手機背上輕叩著節律:「我叔叔這個棋子,早晚要除,這次是他執意先犯我。」
「明白,」宋觀想起剛剛與沈可鵲的一面之緣,「可……我看小沈總真挺傷心的,您要不把計劃和她先通個氣呢?」
「輪到你教我做事了?」楚宴眉頭擰起。
「不敢不敢。」
「明天。」
楚宴眸色哀涼,聲色隱有顫意:「她的離婚聲明發出來時,記得讓媒體擴大造勢。」
宋觀咽下口水:「老大,一定要到這步嗎,小沈總不一定會……」
楚宴的眼瞼微挑,與反射在玻璃面自己的倒影相疊,目光是一直的凌戾。
「她會。」
-
亦如楚宴所料,輾轉反側到了凌晨四點,沈可鵲發了條「感情已破裂,望周知」的微博。
原以為氣沖沖的情緒也沒有如期而至,她很平靜地按下回車,和一切畫了句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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