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鵲像只考拉一樣,緊抱著他,兩隻手交疊在他的脖頸後面,溫熱的氣息襲襲不斷地縈在他的頸側。
喉結動了動,楚宴輕「嗯」了聲。
抱著她穩步沿著路牌指示走去,這才沉聲繼續:「不算,是我心甘情願。」
沈可鵲滿意得很,鼻尖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
「這還差不多嘛。」
她舒服地在他的頸窩不住地蹭著。他的懷抱、他的氣息,於她而言,就是最好的療愈良藥。
正如沈青長給她最後發來的訊息,不知不覺中,她已然沉溺楚宴太深。
若不是前幾日的事,沈可鵲還意識不到。
可……沈青長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和他們這類精英說話就是煩,沈可鵲短暫地動了下腦子,又累了。
她將腦袋埋得更深了些,聲音發悶,帶著中午後特有的慵懶:「楚宴。」
「嗯?」
「我想奶茶了,回京臨我們去看它好不好嘛?」
「好。」
困意籠了上來,她聲音慢吞吞地傳來:「……那一言為定。」
沈可鵲再醒來時,已接近傍晚,海島上水汽重,天邊團起了濃霧,看不見欲墜的日頭。
她撐著手臂,半坐起,眼神尚有些剛睡醒的混沌。
楚宴坐在床邊的桌前,不同於往,他捧著本大塊頭的書,指骨捻起書頁,眼瞼垂著。
這副畫卷,分外的美,沈可鵲鬼使神差地端起手機,將取景框對準他,按下拍攝。
手機的音量沒關,一聲清脆的「咔嚓」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尤為突兀。男人自然抬眼,投過視線來,眸里含著笑。
「太太可以光明正大拍的。」
楚宴將書本合上:「我沒那么小氣。」
被抓包,沈可鵲的臉上迅速浮上紅暈,將手機收回,藏進被子裡。
「哦……」她仍舊嘴硬,「我在拍落日呢,你剛好在而已,你想多了。」
餘光里,只能見到海天模糊,淡淡一點光亮,完全看不出太陽的影子。
楚宴只是起身,到她身邊,沒戳穿她明晃晃的假話。
「睡夠了?」他輕聲發問,抬手輕輕順著她的發尾,「想去哪裡?」
「隨便轉轉。」
沈可鵲抬起雙臂,環在他的脖頸間,順他的力起來。
她鼻尖輕掃過楚宴的下頜,有些好奇:「你怎麼沒在處理工作?」
「不是說好度假嗎,」楚宴蹲下身,幫她將鞋帶繫上,「帶工作來多掃興。」
「那楚氏怎麼辦?」沈可鵲是認真地在擔心。
楚宴盯著她的小高跟,眉頭輕蹙了些。
「楚氏沒了我可以,你不行。」
「我也可以,」沈可鵲撅起嘴,「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她低頭,掃了眼楚宴遞來的一雙平底白球鞋,她不屑地踢遠。
「我不要穿,和我的裙子一點都不配。」
兩人沿著海岸線,走了很久,才見到些人煙。
沈可鵲的腳已經酸了,但礙於面子,她強撐著沒吭一聲。
已經無暇顧及最近的一家海鮮大排檔的檔次,沈可鵲只想找個地方歇腳,搖著楚宴的手臂,提議道:「去吃那家吧,好餓。」
還沒到飯點,兩人選了個賞海景的最佳座位。
「兩位吃點什麼?」
服務員端著菜單上來,是個眉目清秀的小姑娘,戴著個白色口罩。
沈可鵲接過後,又轉遞給楚宴。
她自己則將目光傾注在面前的女孩子身上。
有幾分眼熟,她多花了些時間辨認。
「……陳俏嗎?」
女生怔住的身子印實了沈可鵲的猜測,她稍有遲疑,還是點了頭,應了聲:「小沈總。」
沈可鵲喜出望外。
「你怎麼在林海呀?」
第一次見面是在海亞,陳俏是臨時借給她的化妝師,小姑娘年紀不大,但審美手法都很有靈氣。
當時為了給陳俏出頭,她不惜和時月產生衝突。
儘管後來她再沒去過海亞,但還是將她記到了現在。
陳俏亦是意外。
她將方才楚宴所點的菜品一一在紙單上記錄完全,拖了幾秒鐘,才答道:「家裡開海鮮大排檔的,在臨海的地方開了幾家連鎖,我過來幫忙。」
沈可鵲點點頭。
「那化妝師……」
「小沈總,」陳俏打斷了她,「一會兒該上客了,後廚怕會忙不過來,我先去幫您下個單子。」
她眼底的躲閃太過明顯,連轉身的動作也變得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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