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被人抱起,反手抵在了床上。
突然偏了重心,沈可鵲不自禁地呢喃了聲。
他右手壓著她的雙手,抵到腦上,附身欺下,唇與唇交織,曖意隨著水漬聲橫萌。
沒多久,沈可鵲就招架不住,像是被衝上岸的魚,汲取氧氣而且不得。
楚宴奉著應她要溫柔的承諾,鬆開了她。
指腹摩挲在她的唇瓣之上:「會喜歡我多久?」
「永遠。」沈可鵲幾乎沒有猶豫。
她輕挑下頜,蜻蜓一吻落在了他的嘴角:「楚宴,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好不好嘛?」
「好。」
楚宴低頭,牙尖咬抵在她身前的蝴蝶結,寸寸扯開,目光卻一直凝著她不放,直到她雙頰漲得紅到不行,才肯罷休。
他的氣息游離在她的敏感地帶。
惹來一陣陣的輕顫。
沈可鵲再度闔上眼瞼,享受著他難得的溫柔以待。
她真的很想,和楚宴這樣纏綿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生在豪門世家,見過太多的人心險惡,太多的虛情假意,所以她從最開始並沒有對兩人的聯姻抱有幻想。
意識到自己對楚宴生理性地偏好後,她也盡己所能地扼下自己的心動。
可現如今,她還是說出了「永遠」這樣虛無縹緲的字眼。
只因為眼前的人,是楚宴,一切的變數。
……
纏綿不止,兩人皆是汗涔涔的模樣。
楚宴早用含情目光描摹她千百遍:「寶貝你說,你是誰的?」
思緒被楚宴的手部動作牽制,沈可鵲有點缺氧,還有點害羞。
「我是你的。」
情到濃時的床上,是二人都意料之中的答案。
楚宴繞到她耳側,牙尖輕磨著:「你只能是我的。」
他半撐著身子,直勾勾地盯著沈可鵲。
她雙頰潮紅,卷翹的睫毛上似是還懸著淚珠。楚宴呼吸一滯,覺得有什麼要衝破牢錮。
「我也只會是你的。」
-
楚宴勢要把「溫柔人設」貫徹到底,結束之後,他抱著她去淋浴間沖洗,細心地為她擦拭著藥膏。
他身上的變化,沈可鵲都看在眼裡。
可最後,他還是只輕抱了抱她。
任唇角吻過她柔軟的髮絲,沒沾任何多餘yu望的。
沈可鵲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胡鬧到在日頭當空的白天做這種事。
吃過了些楚宴做的料理,留他自己在廚房洗碗,她溜出房門,坐在院子裡的搖椅,賞著遠方的景致。
小院正對一片工整的綠茵草坪,再遠些是湛藍色的海;恰逢落日時分,天邊被渲染成極為濃馥的紅粉色。
海風也不輕不重地吹拂而過,攜著潮濕水汽,停駐在人身上,還算舒適。
沈可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不知過去了多久。
旁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叩門聲,她稍定思緒,有些不解地向那邊投去視線。
按說,他們兩個在林海沒有熟人,不會有人貿然來打擾。
距離隔得有些遠,天色又有些黑了,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看不真切那邊的人影。
無奈之下,她只好拖著自己酸痛疲憊的身子,往院門那邊去。
看清來人時,她雙眼瞬間泛起光。
「陳俏?」腳下的步子也不免輕快,「你怎麼來啦?」
「嗯……」
白白淨淨的小姑娘雙手疊放在身前,輕點了下頭:「昨天剛好看到你過來這邊,就知道你住在這了。」
林海的開發程度不算高,供遊客住的民宿只有這邊幾間。
整獨棟的,就只有楚宴和沈可鵲所在的這家,陳俏能根據一個方位找過來倒也並不稀奇。
「你們還在這裡多久呀?」陳俏又問。
沈可鵲輕地嘆了口氣:「明天就要走了。」
她是想要多留些日子的,但誰讓她家楚總是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
前幾日,昏天黑地地加了好久的班,才換來林海這三日的空閒,他總不能一直放任楚氏不管。
沈可鵲一個人可是呆不住的,祝今那邊又忙得不成樣子,她找不到人來陪,所以便打算和楚宴一起回京臨。
「這麼快……」
答案顯然有些出乎陳俏的意料,她眼睛稍睜圓了些。
「怎麼了?」
「也沒什麼,」陳俏稍低視線,「就是旁邊一個島上在舉辦旅遊大會,店裡想派我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借鑑的,我就想來問你有沒有興趣……」
「當然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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