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也叫好安,大晏國,東州府,萬和縣,好家村人。
親爹名叫好大河,突然某一天一聲不吭地離家出走,如今了無音訊,生死不明。
親娘名叫羅大娘,逃荒來的外地人,身體不好,剛剛撒手人寰,孝期還沒過。
還有一個親弟弟,就是站在床尾的小蘿蔔頭,今年六歲。
平日裡接觸的親戚都是親爹這邊的。好大河兄弟三人,大哥好大山,二哥好大川,在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分了家,差不多五六年了。
……
「之前門外怎麼這麼吵?」好安雖然剛開門就被砸暈,但還是瞧上一眼。
好來嬸,也就是這位一直忙前忙後的婦人兼鄰居,說:「哎,是你大伯娘,」
說到這個,好來嬸來勁了:「你大伯娘在外面說你打了她兒子好方。我都看見了,明明是好方推的你,不知道怎麼還有臉瞎講。她後面要是為這事找你麻煩,記得來找嬸子,嬸子替你作證。好好治治這不要皮臉的東西。」
好安雖不知前因後果,但還是連忙點頭,心生感激。
藥喝了兩三天,好安的頭明顯舒服多了。
這幾天都是弟弟好昕主動在照顧她。
水他燒、藥他熬、飯他煮。
豆丁大的弟弟幾乎幾乎十項全能。
今天能下床了,好安決定趁著空閒,把家裡簡單的收拾一下,同時也熟悉熟悉環境,看看這個身體有沒有殘留的記憶。
好安擦完柜子把髒水倒在院子裡。現在正是夏天,不用一會太陽就會把水蒸乾。
但好昕一直尾在她身後,怯懦懦的模樣生怕眼前這個人不要他了。
好安豎著手指發誓:「你找個地方看書好不好,姐姐就在你眼前,絕對不會不要你。」
她收拾的時候看到過一本書,一問才知道是好昕的。
農家有個讀書人,好安估摸著這個家有錢又沒錢。
又過了兩天,好安數了數日子,今天剛好是她穿過來第五天,也是她娘去世滿三年,守孝期滿。
這裡習俗要守孝三年。這期間除了去喪葬鋪子,去哪都不受歡迎,大部分人都呆在家,非必要不外出。
明天就能隨意出門了,好安主動去牌位前給這個身體的娘親上香。
前世她工作狂,極愛熬夜,生活十分不規律。突然穿越到這裡,估計是落得個暴斃的下場。如今有了新的機會,她一定重視這副身體,認真生活。
好安燃起三炷香,恭敬地磕四個響頭。
剛把香插上,她就聽見院外有人喊:「安安,在家不?」
「在的。」好安探出頭,見一年輕小伙子手裡抱著一黑乎乎的東西,問道:「什麼事?」
「你之前定的你娘的牌位,今天給你送過來啦。」
好安愣住。
牌位?
牌位才送過來,那她剛剛拜的是什麼?
第2章 克夫她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被人姻緣配……
「名字一樣啊。」好安看著兩個牌位,忍不住發出疑問。
送牌位的小伙子正準備轉身離開,聽到話後立刻一步撤回,邁到好安面前,瞪大眼睛看向她道:「好安,你是不是磕壞腦子了?」
「沒。」好安條件反射的否認。
小伙子指著桌上供奉的牌位說道:「這個紅色的是長生牌位,給活人的。」說著,又指向好安手裡的,「這個黑色的是靈牌位,給死人的。守孝期要結束的時候換牌位,這你都分不清你還說你沒磕壞腦子。」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得了那什麼瞀病,看紅的都是黑的,分不清顏色。」不等好安解釋,小伙子自言自語。
「你才毛病,我好的很。」好安小心地換上牌位,解釋說道:「我只是磕到腦袋忘記點事。」
「啊,那你還記得啥?」小伙子插嘴問:「還記得吃飯不。」
好安倒水的手一頓,沒好氣地說:「我只是磕到腦子,不是磕壞腦子。」
「這有啥區別,」小伙子順手端起半碗水,也不嫌少,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那你還記得我還欠你十文錢嘛。」
好安伸手:「記得了,還錢。」
「你不還記得嘛。」小伙子憤憤不平,但還是老實數了十個銅板放在好安手心。
「磕到腦子不會變成傻子,磕壞腦子才會變成傻子。」好安看了眼小伙子,說道:「反倒是你,以後可要小心你的腦袋,它經不起磕了。」
「為啥?」小伙子不解:「我娘說我結實,一點磕磕碰碰沒關係。」
好安語塞。
「哦,我要回家了。」小伙子拍了拍腦袋,他一聊天就容易忘記時間:「我妹說明天和你一起去山裡摘泡兒,叫你在家等她。」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昕昕,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好安指了指遠去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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