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推,是堂哥推的我。」好安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淚。
眾人立刻想起之前好來嬸說她親眼看見是好方動的手,而且這件事當場不止好來嬸一人,不少人都看見了,現場就有幾個,於是紛紛站出來說道:「我們都看見啦,好方想要好安手裡的砍刀,好安沒給,好方就動手推的。」
「只有這一件事嗎?」村長眉頭微皺。
「還……有……」好安怯懦懦地看向王翠花,說話支支吾吾。
「安安放心說。說出來我給你做主。」村長見好安惴惴不安的模樣,看向王翠花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厭惡。
「大伯娘說我們家沒有男人,讓我以後每個月都要給她送一斗白米,隔月還要送一條肉,沒有米肉就拿錢抵。不然,她就要像今天這樣,燒了我家
的房子,讓我和好昕無家可歸。「說著,好安又擠出幾滴眼淚,削瘦的肩膀瑟瑟發抖。
「我沒有。」王翠花氣得在地上甩胳膊蹬腿。
「怎麼沒有,羅大娘沒死的時候,你哪個月不是拿米拿肉的。我都瞧見了。」隔壁鄰居劉三嫂看不過去了,跳出來說道。
「又沒拿你家的,要你管。」王翠花猛淬了劉三嫂一口。
「這麼說,你拿了?」村長側頭看向王翠花。
「他們家男人沒了,大山又是哥哥,以後他家遇到什麼事不還得大山來幫他們出頭。我收他們一點東西不過分吧。」面對村長,王翠花立刻變了神色,諂媚說道。
沒否認,便是承認拿了。
「你還知道好大山是哥哥,是長輩啊。好安是他親侄女,好昕是他親侄子,雖然分家了,但一筆寫不出兩個好字。親戚鄰里之間幫個忙還收錢啊。他好大山怎麼好意思的?衙門裡的青天大老爺判案都沒收錢,你王翠花倒是先收起來了。」
「再說了這幾年你幫他家出什麼頭了?還是你幫他家什麼忙了?他家收麥插秧的時候也沒瞧見你人影啊。」村長哼了一聲,說道:「還一個月一斗白米,隔月一條肉?我看你是覺得他家沒個男人好欺負。」
「不是的村長,我是真的想幫他們。」王翠花連連擺手。
「那你說說你幫他家什麼了?」
「我……」王翠花結巴了半天,說不出一件事來。村長也等的不耐煩了,說道:「讓你說你又說不出來,我看你這米啊肉的別想了,而且吃了的也趕緊吐出來。」
「別。」王翠花一聽要讓她朝外掏東西立馬慌了神。
「好大河失蹤也有四年了吧,這四年裡拿了好安家多少東西就趕緊還回來!」說著也不管王翠花怎麼鬧騰,直接說道:「就按白米一月一斗算吧。」
「肉嘛。」村長想了想:「你家今年過年不是要殺豬嗎,分一個後腿給好安家。」
說完,村長看向好安,和聲問道:「安安覺得如何?」
好安擦了擦眼淚,掩下眼中的一絲激動,點點頭道:「都聽村長的。」
這裡一畝地刨去苛稅一年收成大概兩石。
王翠花每次拿的量其實不足一斗,而且最近一年因為孝期,沒怎麼上門。
一月一斗白米,至少是兩畝地的收成,再加上一個豬後腿,她賺了。
好安賺了,王翠花就接受不了,扭曲地爬到村長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尖叫道:「村長沒有這麼多啊。」
村長今天剛換了一身新衣服,王翠花不知在地上撲騰過多少回,一動身上的泥就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紺色的長衫上落下一連串的手掌印。
「一個月一個月的拿當然看不出什麼,累積起來不就多了。」村長嫌棄,想掙開王翠花,奈何她抱得太死,甩不開。
「鬆開。」村長一邊拽著外杉,一邊拔腿說道。
「村長,這是要我們一家死啊。」
「怎麼要你家死了?你家十幾畝地,夠你賠的。」
「我……」王翠花還想狡辯,結果被村長一眼瞪了回去,但人還是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王翠花你再不起來我們就去報官嘍。」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燒毀他人房屋可是要進牢房的。」
牢房兩字讓王翠花嚇得一個激靈,可嘴上依舊不服道:「你瞎放。」
「不信你問問你兒子。」
好方不知什麼時候來了,站在人群後面,躲躲閃閃,但還是被眼尖的人看見了。
王翠花用眼神詢問,見好方點頭這才不情願地站起來。
事情一直拖到晚上,王翠花死活不認燒房子的事。
但圍觀的人太多,都說是王翠花放的火,而且理由充分,她不認也沒用。
最後族老的調停下,燒房子這件事好安就不報官了,但要賠償不能少。
除了豬要等過年殺,其他的必須當天賠。
王翠花當年從好安家拿的白米都新米,但現在不管新米陳米,她一時拿不出這麼多,給不了。
給不了白米,那就給銀子。
米價這幾年有幾文錢的波動,就不細細計算哪一年米價多少,統一按照一斗五十文算,一石五百文來算。一共是兩千四百文。
還有房子燒毀的部分,因為火滅的及時,沒燒太多,賠償一百文。
還有之前被好方推倒磕到頭的藥錢。
加起來一共三兩銀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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