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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青辯駁,「反正我說不過你。以前是,現在亦是。」

蔣延慶笑得胸腔都在震顫。他拉過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目光越過她的肩頭,落在燈光搖曳下的綠格窗。

前夜下了場雨。雨水的濕意尚未蒸發,浮動的風沁著潮濕的水汽。

正對窗外的那樹山桃,開了花後,被雨水敲得七零八落。

今夜月上山稍,柔白的光落下,樹下的水窪,像是一塊明亮的池塘。

晚風驟起,颳起了春雪。

他眯著眼。

神情在浮進的月光下,柔和幾分。身上被歲月浸染的凌厲、威嚴,在面對趙文青時,自動斂散。

蔣延慶濕熱的唇,落在她潮紅的面頰,「阿青,屋外的山桃開花了。」

「嗯。」趙文青被身體的刺激弄得大腦一片空白,還沒緩過神,聲音含糊地應了聲,「好多年了。它已經從一棵小樹苗,長成了參天大樹。我們也都老了,不是嗎?」

緩過那陣痙攣的快感。

她睜開眼,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掙開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指。

手指插。進蔣延慶的發中,盯著指中的頭髮,不言。

良久,她輕聲說:「你都長了白髮了。」

這些年,儘管蔣延慶保養得很好。飲食健康、作息規律、每天也都會抽時間健身,僅從外貌判斷,說是才剛過而立之年,可信度也是非常高的。

可惜,歲月流轉留下的痕跡,不會騙人。

近幾年,他的鬢髮開始冒了白。他不肯去將白掉的頭髮染黑。

年輕時的鋒芒、銳利,似乎也隨著這些叢生的白髮而漸漸儒化、穩重。

如此,看上去倒也有了幾分年齡的實感。

「樹尚且還有生命周期,更何況是人。」蔣延慶並不在意這些,可在這一刻歲月的流逝,還是切實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那些陳舊的記憶,隨著花瓣的凋落,漸漸萌生出新的芽,「還記得你種下這棵樹的那天嗎?」

「不記得了。」

-

趙文青撒了謊。

這棵樹,其實是上小學的那年植樹節種下的。

當年,沈誦蘭覺得園中的花樹品種需要更新一批。挑來選去的,最終和花樹市場的人,訂購了一批山桃樹。

運送來的那一批,大多都是已經成型的。栽植下去,定期澆水施肥,只等明年長葉開花便好。

唯獨一株小苗,沒有被工作人員注意到,隨著大樹一併託運了過來。

動土的那天,趙文青跑過去觀看,在空曠的草坪上撿到了這株小苗。

徵求沈誦蘭的意見後,高高興興地帶著這棵小苗,朝蔣延慶的房間跑去。

那時候,蔣延慶大一。周五上午一節課,下午沒課。蔣平國在電話中下令,讓他沒事就回家陪即將放假的趙文青玩。

相差七歲。小學生和大學生,思想閱歷的不同,哪還能玩到一塊兒。

只不過這年頭,小的總愛纏著大的玩,蔣延慶原本和朋友約好的泰山之行,因為趙文青這個小拖油瓶而被迫取消。

「哥哥!」

趙文青跑到蔣延慶的房間,對方正靠在躺椅上,在玩PlayStation推出的遊戲。

聽見聲,有點兒頭疼。手柄並未離開手,只是稍微分了點注意力到她的身上。

「小祖宗,又怎麼了?」

「自己去玩好不好?」他懶懶掀了掀眼皮,「哥哥現在很忙,沒空。等晚上,再帶你去街上轉轉,買你愛吃、愛玩的東西。」

「好嗎?」

「哥哥,」趙文青賴著不走,「媽媽說,我可以來找你的。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一塊兒玩,所以也不勉強你。不過,今天是植樹節,老師給我們布置了一個種樹的任務。」

「我剛在院子裡撿來了一棵山桃樹苗。但是我不會,你能幫我把它種在我臥室外面嗎?這樣,我就可以見證它的成長啦。」

「要是你答應我的話,」她豎起三根手指頭,「我對天發誓,保證不再來騷擾哥哥你了。」

「真的假的?」蔣延慶挑眉,「不太相信。」

「哥哥。」

「哥哥!」

趙文青軟磨硬泡,蔣延慶無奈之下,手中這盤遊戲還沒結束,手柄便扔去了一旁。直起身,接過她手中的山桃苗。

「行,種在你屋外。這樣,每年你長大一歲,它也就跟著長大一歲。」18歲的蔣延慶,身高已經竄到186了,輕而易舉地從後拎起她的衣領,「算是見證你的成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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