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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她抄起照片,隨手披了件外套,直往趙文青和蔣延慶住宅的方向奔去。不過剛走到門外,便被裡頭的聲響擊退了。

第19章 19「乖,去把臉洗淨。」……

趙文青忙完事情,給蔣延慶說了今天在糕點店,碰見周赴渝夫妻倆這件事。也同他說了,謝斯風過陣子回國,周赴渝打算為對方舉辦接風宴這件事。

「嗯。」

蔣延慶正在看手機推送的財經新聞,對於她說的這番話,沒太大情緒起伏。像是隨口附和一聲,「既然都開口了,到時候過去就行了。」

「你怎麼這麼平淡?」

聞言,他將手中平板放在一邊,「你想我怎麼做?」

「嗯?」

「不說別的,好歹是這麼多年的朋友。」趙文青將枕頭和蔣延慶的枕頭挪開了一點,以便於躺下的時候,能夠看見對方的臉,好交流,「那天在特羅姆瑟的時候,你就不應該說那樣的話。」

她俯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盒面膜拆開,「知道的是多年的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當年他自己要滾到國外的,難不成誰限制了他不成。」蔣延慶語氣平淡,好整以暇,「腿長他身上,去哪兒是他自己的自由。」

「當年他要真把我們幾個當朋友,就不會悶聲不吭地跑國外去。」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趙文青本想說怎麼做,都是別人的自由。可這話到底是沒說,吞回了肚子裡。

她揭開面膜,敷在自己臉上。起身,拿濕巾擦了擦手上的精華液。

折回來,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脊背靠在床頭,轉頭看向身側之人,語氣認真,「上次我以為你是在開玩笑。今天聽陳睫提起,說謝斯風現在還沒成家。」

「嗯?」

蔣延慶對於她的這番話,輕「嗤」一聲,「趙文青。別人說的話你就信,我說的話你就不信了?」

「那能一樣嗎?」趙文青睨他,沒好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當時說那話的時候,是什麼場合。」

「現在我問你個事,」她調整坐姿,面朝著他,「你認真回答我,別想著敷衍。」

「你說。」

「以前他不是喜歡斐俞的嗎?」她想起點舊事,「當年我去國外了,他們在沒在一起我不清楚。宿茗後來去英國出差,我們見面的時候,當時問了他一嘴,好像是說斐俞拒絕了。」

「不過我和斐俞交往得並不密切,這件事你……」

趙文青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意識到自己都說了點什麼的時候,瞬間噤聲。

當年懷著女兒不辭而別,獨自赴英留學。這件事,似乎成了兩人之間的禁忌話題。

哪怕結婚多年,談起過往,兩人都刻意迴避她20歲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美好的回憶,僅僅停留在學生時代。

這麼多年,彼此刻意忽略的舊事,在此刻被重新提及,連帶著過往的回憶也一點點變得鮮活起來。

趙文青自知失言,心中懊惱,望向蔣延慶的目光帶了幾分忐忑。

蔣延慶沒吭聲,視線沉斂地看她,「趙文青,你有這個時間,與其關注外人,不如好好關注關注,身為你丈夫的我。」

他摸了摸她柔順的發梢,語氣繾綣卻藏著慍色,「乖,去把臉洗淨。」

趙文青臉肌繃得厲害,夫妻數十載,蔣延慶話里的意思,她怎會不明白。

可這樣的事,如果放在平常,不想做的時候拒絕便是了,他也不會強求。

可放在今天,她不敢。

明明所有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一種從骨子裡瀰漫出來的畏懼,時隔多年,在這一刻又重新滲了出來。

當年爬上蔣延慶的床,是因為擁有的太多,害怕有朝一日終是黃粱夢一場。

迫切地想真正成為家裡的一份子,同這個大家庭密不可分。

荒唐的舉止,幾乎沒考慮過後果。

那夜過後,她其實就後悔了。而她,也的的確確承受不了,來自蔣延慶的報復。

當以哥哥的身份相處時,蔣延慶會縱容她許多的小性子。

生活中那些不痛不癢的調皮搗蛋,又或者是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他頂多只會嘆氣一聲,隨後包容掉她所有的不完美。

出了事,也會是那個為他撐腰、兜底的人。

自從做了那件事後,蔣延慶對自己的態度如墜冰窟,急轉直下。

後來結了婚,有了女兒後,兩人仍都在刻意模糊從前。粉飾掉那些不美好的記憶。

蔣延慶之於她:既是戀人,也是哥哥,更是兩者的結合體。

曾經令她膽戰心驚、後怕,幾乎快要忘掉的往事,在這一刻重新灌入腦海。

她與蔣延慶的結合,打從一開始便不是兩情相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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