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口中的老古板了。
返程的途中,趙文青異常不解蔣延慶的表現,「你不是說你辦了年卡,怎麼今天晚上都不去鍛鍊?還有,為什麼建議我不去這兒了?」
「你不是只想照顧別人的業績,我辦了的那張年卡,不是又貢獻了一份力量嗎?」他打著方向盤,「既然業績照顧到了,那去不去的也就沒那麼重要了,不是嗎?」
「還是請私教來吧。」
蔣延慶透過後視鏡查看路況,右打方向盤,「畢竟,如果想出效果的話,還是得專業的人來。今天晚上我觀看了一番,這兒的教練專業程度不高,不大適合你。」
「噢。」
趙文青沉默。
其實今天晚上,她本也想跟蔣延慶提這件事的。太久沒練,想跟上終究還是有點吃力。還是在家裡,零基礎慢慢學起更好。
只不過又怕被對方看癟。畢竟,先放出豪言壯語的那個人是她。現下這番,正中她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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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珈禾在書房待了一會,鞏固了一下知識點,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了澡、關了燈,早早地躺下了。在黑暗中,她開始醞釀自己的睡意。
不過沒什麼困意。
哪怕室內的百葉窗是拉上的,整個房間很隔音,沒有亂七八糟的雜音。十分靜謐。
可某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心率快得異常。
這種感覺讓她十分焦慮,並沒有通過今天的一整天瘋玩而得到緩解。
於是,又爬了起來,重新回到書房,刷了幾道物理題。不過沒打算待到太久,十一點前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睡下了。
剛做完一道大題,樓下傳來「嗶」的鎖車聲。
趙文青同蔣延慶回來時,沒有搭乘電梯。走樓梯上來的,經過二樓時,特地走去蔣珈禾的房間,看看她有沒有睡下。
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的。
裡面黑漆漆的,床鋪上空蕩蕩的,什麼人影都沒有。
走出客廳,蔣延慶眼神詢問,趙文青搖搖頭,「不在房間裡,應該是在書房。」
「嗯。」他同她道,「你晚上鍛鍊出汗了,先上樓去洗吧。我去書房看看,有什麼動靜,待會上樓時再和你匯報。」
「……」
趙文青沒忍住笑,「匯報什麼,又不是工作。」
「你讓她早點休息就好。」
蔣延慶:「知道了。」
「記得,別肅著一張臉。」
「我有那麼可怕嗎?」
作勢,她還真的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在蔣延慶懷疑的視線下,「沒有。」
「呵。」
趙文青上樓洗漱,蔣延慶來到書房門口。門是關著的,他抬手敲了聲門,才緩慢推開。很快,明亮的光線涌到門邊。
他沒走進去,看著趴在桌上,捏著筆有一搭沒一搭地在草稿本上打草稿的蔣珈禾,「可以談談嗎?」
「爸爸?」她抬起頭,看向來人,「要聊什麼嗎?」
蔣延慶沒正面回答,反倒是視線掃去了她的腳踝,「現在好點了嗎?」
「還是我讓阿姨將輪椅帶上來?」
初中某次上學時,蔣珈禾快遲到了,於是上學路上非常趕。
和這次情況大差不差。碰上台階,幾步並作一步走。
沒想到,正是因為這樣,一步台階沒踩實,從樓梯上摔下來,把腿給扭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
在家修養的那陣子,為了方便她的出行,蔣延慶特地為她準備了一款適合她的輪椅。減少了受傷部位的使用,恢復的時間也快了不少。
「不用了爸爸。」
蔣珈禾似乎也想起了這茬事,臉頰不自覺紅了起來。有點兒不好意思,聲若蚊蠅,「那樣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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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綠葉正濃。林間老樹,樹幹上棲著鳥雀,因著交談聲,而被驚動。撲棱地扇著翅膀,去往另一頭的樹林了。
二樓客廳向外延展的露台,曾被人搭建了鞦韆椅。此刻,蔣珈禾坐在其中,胡亂揮著手,驅趕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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