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作為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哪怕此刻城市已經飄起鵝毛大雪,她仍是對雪有一種別樣的情感。
如果放在以前,她覺得自己或許還會拉著宗少欽去旅行,可現在不行了。
自從上次一塊去日本旅行,發生了那件事後,她再也無法忽視他對於自己的情感了。
若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回到從前那般平衡的關係,那是絕不可能的了。
他說,他喜歡自己。
喜歡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蔣珈禾覺得自己的感情來得很淺顯。譬如曾經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裴青寂的,可許
久不聯繫後,那種感情在心中已經變得很淺淡了。
雁過無痕,而他只是一生中短暫的過客。
至於宗少欽,是很好的朋友。對於他的喜歡,她無法作出回應,可又不想就此失去這麼一個朋友。
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大抵不是個好人。
雕花窗外的雪,越下越厚。視線中,白茫茫一片,看著看著,就像是得了雪盲症一般。寒冷得刺眼。
就在這時,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兀地傳來一陣響鈴。她低眉看了眼來電顯示——ATM。
在接通電話的前一刻,蔣珈禾覺得自己都能猜到對方的來意。果不其然,下一秒通話後,「今天什麼時候回家?」
父親大人都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了,蔣珈禾就算不想成為那個電燈泡,這下也不得不成為了。
她:「馬上回。」
掛斷電話後,麻利地收拾行李,準備回家了。
-
趙文青雖然還沒休年假,不過也快了,就這幾天的事了。蔣延慶前幾天辦完公司的年會活動,也正式給員工們休了假。
女兒不在家的這陣子,家中就他們兩個。舒服的季節,又有點兒開始放縱自我了。
臨近北方小年,蔣延慶給家中阿姨們都放了假。
臨走前,趙文青給她們也都包了不菲的紅包,好愉快地同家人團聚。
偌大的別墅,只有他們倆人。
蔣延慶最近又在趙文青身上學了新花樣,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這幾天性生活太過頻繁,且有點兒放縱了。
好幾次三樓臥房的門還沒鎖,就抵在門邊就幹了起來。
有時候明明翹得不行,偏偏在門口廝磨,握著它輕輕拍打著入戶。
趙文青受不住,吐了好幾包。
再醒來的時候,脖頸以下,留了不少紅痕。
有的太用力,都結痂了。這些,全都是蔣延慶用嘴巴嘬出來了。
當然,他的皮膚也好不到哪兒去。
儘管昨晚她沒怎麼出力,可也累得夠嗆。
今天一早,還得起床繼續工作。想到這兒,趙文青沒忍住,狠狠捏了把懷中男人的臉頰。
「該起床了。」
話剛落。
她喘了聲。
睜開了眼。一晚過去,雖然沒有東西,可不適感還是較為明顯。現在經過新液稀釋過後,大抵沒剩多少了。
遮光簾沒有拉上。昨晚做得早,休息得也早,今天生物鐘正常醒來。
冬天,太陽升起得遲緩,此刻除了林間還在工作的晚燈,看不出一絲清亮。
「幾點了?」
「應該還早。」蔣延慶鬆口抬頭,頭髮略顯凌亂,高挺的鼻樑上,有一塊明顯的斑。
這全歸功於,前夜她因為刺激,不受控濆出來的。
蔣延慶長手一伸。健壯的手臂上,沒少留下凌亂的抓痕。
他抓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五點半。」
「還早。」他說,「再休息會,待會我們一塊兒出門。現在天冷,早上也沒那麼擁堵。」
「明天就是小年夜了,晚上叫珈禾回來吃飯吧。」趙文青一想到昨晚,身體又不自主地淌水,「今天我們不能再這樣迷亂地過日子了,昨天的床單,你記得扔掉或者放洗衣機里清洗。」
「知道嗎?」
蔣延慶:「等女兒回來,這樣瀟灑的日子,怕是又要不復存在了。她反正愛在爸媽那兒待,就讓她多待幾天吧。假期這麼長,我們再享受一下屬於我們倆個的生活。」
「真的假的?」趙文青笑話他,「那是誰,聽到女兒就要回家的時候,高興得半夜失眠睡不著了?」
「還有剛開學那幾個月,珈禾不主動打電話回來,你還讓我給她打電話的?」她哼唧一聲,「現在人回來了,你這個當爸的,又開始裝起來了?」
「這事我們兩個知道就好了。」
蔣延慶眼尾笑得炸開了花,「在她面前,我這個當爸的還是要有點面子的。」
「還有,晚上等我下班,我們一塊兒出門去備菜吧。明天,楊恙他們會過來吃飯。」趙文青枕在他的手臂上,沒再繼續方才的話題,「不能人家過來了,我們還什麼都沒準備吧?」
「不著急。」
他將人摟在懷中,「我在家裡,一一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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