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度上細微的變化,讓宋九凝詫異不已:「師傅知道這是什麼?」
鬼醫答得異常乾脆:「不知道。」
宋九凝:「…呃。」
那你這般興奮作甚?
「不過,為師有個朋友,今日身中奇毒,竟是連為師也不曾見過。」
鬼醫把藥丸舉到眼前:「不過為師研究了幾日,大概也分析出了此藥的成分,與你們得到的這東西,成分完全一樣。」
「師傅的好友?」
宋九凝心中一動:「可知那位是如何中的毒?」
鬼醫看了山洞裡的其他人一眼。
眾人好奇的目光,都正集中在兩人身上,都豎著耳朵偷聽呢。
見他看來,連忙移開視線。
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連不明所以的小芸,都被顧綏之扳過了腦袋:「快,裝一下。」
宋九凝白了顧綏之一眼,柔聲安慰鬼醫:「…師父,沒關係,這些人都已經被牽扯進來了,您放心說。」
這小子,說這話都不知道低調一點。
鬼醫無語。
他哪裡是怕這些人被牽連進來,他明明不想讓這些人知道太多。
他看看自己手裡的藥。
罷了,這藥也不能白
拿。
「為師此行,便是為了還在蘆狄城的友人。」
鬼醫組織了下語言,將自己此行的記錄,大致說了一遍。
蘆狄城知府早年是鬼醫好友,曾得到鬼醫贈與的保命藥丸。
約十日前,蘆狄城知府突然病重。
短短半日,生命跡象就迅速消失。
城中大夫檢查過後,體表表現症狀為鼠疫,卻讓人無從下手。
好在心腹知道他有保命神藥,連忙取了餵下去。
這才保了一條命下來。
只可惜命是保住了,人卻是沉睡不醒,口不能言,腳不著地。
偶爾有片刻的清醒,也只來得及寫字讓心腹召喚鬼醫來。
鬼醫快馬加鞭趕到蘆狄城,也用了幾日。
這毒前所未見,本應難不倒鬼醫,更稀罕的他都見過。
難就難在,蘆狄知府中毒以後,口不能言。
鬼醫不知道症狀,無法配置解藥。
「時間緊迫,先前那藥也保不了他幾日性命,有了這藥在手,應當就好多了。」
鬼醫看著手裡的藥,就跟看自己好友的命似的。
宋九凝心中一緊:「師父,你是要…試藥?」
她直接就想把那藥搶回來。
如果知道他是因為這個才想拿到藥,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他。
「師父,徒兒親眼看見,有人服藥不過幾息時間就死了,您不能拿自己的命涉險。」
宋九凝堅決不同意:「若您真要試藥,徒兒去雲迷城把那些個禽獸抓一些回來。總之,總之這回您不能自己試。」
她不知道上一世鬼醫有沒有自己試藥。
但結果肯定是失敗了的。
蔓延的「鼠疫」,葬送了整整兩座城。
如果他真的研究出解藥,便不會有那般慘烈的下場。
「你這丫頭,可是腦子糊塗了?為師想知道的,是這藥入體的真實症狀,那些人怎麼可能配合?」
「萬一扯兩個謊,豈不前功盡棄了?」
知道宋九凝是好意,鬼醫語氣也一次更甚一次的溫和。
「這位神醫。」
顧綏之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站了出來:「既然中藥以後口不能言,就算有人試藥,又如何能把自身所感,告知神醫?」
對啊。
宋九凝忙看過去:「師父?」
鬼醫無奈:「他那是沒有在第一時間救治,又被藥吊著命,生生拖了好幾日,這才沒有回緩的餘地。若我在側,第一時間便能將這毒性解個三四成,開口自然沒問題。」
宋九凝暗嘆口氣。
她知道,老頭子也是在安她的心。
既
然是見所未見,又如何能瞬間解去三四分?
也就是大概研究了幾日的現在,才有這般把握。
「既然如此,我願意為神醫試藥。」
顧綏之篤定開口,一張嘴就把這事兒攬了下來。
山洞中安靜了片刻,瞬間混亂起來。
小芸終於從宋九凝身邊移開,眼淚汪汪地抱著顧綏之的腿:「皇叔。」
她年紀雖小,方才那些簡單的話,卻也能聽得懂。
再想與宋九凝親近,顧綏之也是她眼下唯一的親人,沒人能替代的了。
「在下願意為神醫試藥,絕無怨言。」
顧綏之目光轉向宋九凝:「只求王妃能庇護小芸餘生,大燕,我二人今生都回不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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