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兩個大媽八卦了一會，紛紛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呸！真不要臉！」

......

這些話緣通大師雖然沒有當場聽到，但在這種信息不發達的村子，閒話反而是最發達的。

但他似乎並不在乎，只是緊緊夾著懷裡的食物。

來到3排一座民房前站立，看到老舊掉漆，露出紅磚的牆上。

不知用什麼東西，被人寫下一個大大的滾字，為表現情緒激烈還在後面加了五個感嘆號。

緣通大師見狀笑了笑沒有理會，打開木門上的插鎖，紅色木門被推開發出老舊的嘎吱聲響。

剛走進去，臥室里就探出一個小腦袋，一個扎著兩根麻花辮的女孩走了出來。

面頰不算白皙，兩個臉蛋似乎常年風吹留下高原紅。

「爸爸，今天化緣還順利嗎？」

緣通大師聽聞笑了笑，俯身抱起女孩。

「順利，今天好心人給了我好多吃的，還要聽我誦讀佛法，耽誤了些時間，小嵐餓了吧。」

小嵐搖了搖頭。

「不餓，爸爸，我不想在這裡住了。」

緣通聽聞有些詫異的看著小嵐。

「為什麼呢？」

小嵐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爸爸，為什麼這裡的小朋友都好兇，他們不跟我玩，還總讓我滾出村子。」

「你平時都去哪裡化緣啊，我們去那邊生活好嗎，聽你說那邊的人好像都很善良。」

聽了小嵐的話緣通大師愣了一下，隨後又擠出一絲笑容。

「好，等再過些日子，我們去別的地方...」

抱著小嵐來到客廳，不大的房間裡居然還有另外兩個年齡更小的孩子坐在地上玩小汽車。

看到緣通回來紛紛抬起頭滿臉笑容。

「爸爸，你回來啦。」

「回來了，讓姐姐帶你們去洗手好不好，今天我們吃肉包子。」

緣通大師拿出袋子裡的十個包子，給三個孩子每人分了三個。

把最後一個放在桌子中間，雙手合十置於鼻尖拜了拜。

又打開林國棟那盒香菇炒油菜，給每個孩子和自己分了一些。

「快吃飯吧，不要光吃肉包子，葷素搭配才好。」

孩子們看到肉包子兩眼放光，左手一個不夠右手還要占著一個，左手咬一口，右手咬一口。

「咳咳...」

似乎有日子沒吃過肉了，吃的太急有些噎住，但依舊不忍心咳出來。

因為包子裡的肉汁實在是太香了，隨後吃了一口碗裡的香菇炒油菜。

「爸爸，這個香菇青菜，怎麼這麼好看？」

緣通大師這才仔細看了看，在飯盒裡悶了一個小時，油菜的顏色稍微有些發暗。

但一個個大小均勻仿佛複製粘貼出來的一樣，夾起一筷子放在嘴裡。

絲毫沒有看起來外表亮晶晶的油膩感，反而是香中透著清爽，一口咬下嘎吱一聲無比脆嫩。

緣通大師感嘆。

「這都放了一個小時了，要是剛出鍋的時候，那得多好吃啊...」

「而且這香菇也是，一口咬下裡面湯汁豐富，滿滿都是菌菇香氣，感覺身心都寧靜不少，原來素食也可以做的如此有滋味...」

剛吃了兩口，發現三個孩子居然放下許久沒吃過的肉包子。

抱著碗不停吃著香菇炒油菜，甚至吃完之後還舔著嘴唇。

「爸爸，這個香菇怎麼這麼好吃，吃起來感覺像是肉一樣！」

緣通聽聞笑了笑，把自己碗裡的菜又分給孩子，其中年紀最大扎著麻花辮的小嵐看到父親空空的飯碗。

拿起自己面前的肉包子遞過去。

「爸爸，你都給我們了，你吃這個吧。」

緣通大師見狀連忙雙手合十置於鼻尖，將孩子吃不完的肉包子裝進袋子放進冰箱，準備晚上給他們熱熱吃。

吃完了飯緣通從雜物室拿出一個小桶，裡面放著白色的油漆。

走出房間看了看被塗上各種辱罵話語的牆壁，熟練的像是裝修工人用刷子一點點覆蓋起來。

突然不遠處的麥叢里傳來沙沙聲響，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鬼頭鬼腦的跳出來，把手裡的石子朝緣通扔去。

「你這老妖怪，是不是靠抓小孩修煉！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可是唔！！！」

還沒說完突然被遠處跑來一位大媽捂著嘴，跟拎小雞一樣直接就拎走了，仿佛多看緣通一眼都會有危險。

緣通依舊靜靜蹲在地上，仔細的塗抹著牆壁，似乎被石子砸中的不是他。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一位年約25的女子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來。

「緣通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