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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擺渡人職責特殊,沒有意外是不會離開黃泉的,看到他的那一刻,謝玄之瞬間想到是不是發生了那概率極低的意外。

擺渡人手裡還拿著草帽, 神情複雜:「是地府出事了,岑玉跑到地府來了, 不知怎麼大鬧了一頓, 地府天翻地覆, 短時間內黃泉都沒鬼敢靠近了。」

岑玉?

謝玄之一愣, 和岑玉約法三章後他就沒了動靜, 謝玄之知道他不會安分, 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摸進了地府。

大概是從孟婆口中得知地府參與當年的事所以上門討要說法了吧?

「帶我去看看。」

「好。」

謝玄之隨著擺渡人進入地府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雜亂的廢墟, 黃泉里沸騰翻湧, 鬼影不停掙扎著, 卻被法則束縛不得掙脫。河水湧出來,淋透了彼岸花,後者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萎靡不振。擺渡人的小船側翻在彼岸,船艙朝下。

再往前,奈何橋坍塌,望鄉台斷裂,整個地府地崩山摧。

如果不是擺渡人提前說明是岑玉動的手,他也許會覺得這裡剛剛被土匪洗劫過。

謝玄之望著面前的景象,難得有些說不出話。

擺渡人:「岑玉走前挑釁府君,說是拿走了什麼靈脈,現在府君發怒,派黑白無常趕去追殺岑玉……」

擺渡人把當時的情形和岑玉說的話一一道來。

謝玄之抿著唇,心裡波瀾不驚。

沒有意外的話,岑玉取走的靈脈應當就是鴻蒙元氣的靈脈了,或許連他的身份也已經暴露在岑玉眼中哦。

「我怕岑玉不會安分,先回京城守著。」

擺渡人:「你當心,我跟岑玉接觸了一面,不是好對付的。」

擺渡人留在地府,謝玄之往外走去,在黃沙瀰漫的彼岸盡頭,一個身形佝僂矮小的老嫗現身。

謝玄之站住腳步,靜靜地望著她。

最後是老嫗率先開口承認:「大人,岑玉是老身引來地府的。」

「你早就知道我是……鴻蒙元氣?」

謝玄之絲毫不意外,從判官筆逃脫到少陽山一事,再到如今岑玉入地府,一樁樁一件件都有孟婆的身影在裡面。

「是。」孟婆供認不諱。

「靈脈被岑玉拿走也是你算計好的?」謝玄之問道。

「靈脈離開地府才能重新為你所用……」

「它在地府一日,府君就有一日的依仗。當年天道衰落,地府就該敗落了,若不是大人的靈脈支撐,府君百餘年前就會順應天道消亡,哪裡還有今日……」

孟婆說:「當年的神靈全都隕落了,府君能夠延續至今是算計了大人得來的,終不長久。天道衰落,又失了靈脈,府君已經不成氣候了。」

聽著孟婆說完,謝玄之明白了:「你是為了整個地府。」

所謂天道好輪迴,是有依據的。

天道衰落,靈氣銳減時,府君算計鴻蒙元氣和天地戾氣,致使身為天道本源的二者淪落困境。

天地戾氣也就罷了,鴻蒙元氣一旦復甦覺醒,天道受到影響,算計他的人必定得不了好處,這一筆是要算在整個地府頭上的。到時候,這不是謝玄之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取決於天道的意願,天道向來無情,那時地府豈得好下場?

現在就不一樣了,孟婆計劃了一切,利用岑玉的手將靈脈帶出地府,最大受益者府君失去依仗。

等到謝玄之取回靈脈以後,遭殃的只會是府君和直接利益人,地府無關之人得以保全。

看著孟婆默認,謝玄之憋了半天,說了句:「孟婆好縝密的心思。」

一環扣一環,把府君、岑玉和他本人都算在裡面,計劃的天衣無縫,順利實施。

孟婆謙卑地躬身:「不敢當,只盼大人日後寬恕地府。」

「你這麼確定我能從岑玉手中奪回靈脈?」

謝玄之

孟婆:「大人現在沒有記憶,或許不知道,靈脈是大人生來的一部分,只要岑玉還沒有把它融為已用,你召喚了它,它就會回到你手上。」

「如何召喚?」

「我給過大人一份孟婆湯……」孟婆先是答不對題,後道:「那裡面摻入了鴻蒙元氣本身的靈力,大人飲下便能與靈脈形成聯繫。」

謝玄之愣了一下,想起當初他為了張景韞來地府求孟婆湯的事,那是孟婆執著地想要他喝湯,的的確確給了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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