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錦回頭,見到來人,她記得這人是郭侍妾,之前來探望過她,對方叫她側福晉時,她下意識皺眉,說她不是側福晉。
「側福晉在餵魚嗎?」
「嗯。」
郭侍妾靠近,往下看池塘里那些魚,伸手跟烏錦要些魚食,她往池塘裡面灑魚食,見那些魚不吃,頓覺無趣,她偏頭看烏錦,誰能想到烏錦竟然沒死,不僅沒死,臉上的疤也沒了,有曦寧格格在,她沒有多說什麼。
「額娘,天冷了,不如我們吃烤魚吧。」
「好。」
「我們叫上阿瑪一起。」
烏錦沒有說話。
曦寧只好改口道:「算了,不叫阿瑪,就我們自己吃。」
郭侍妾在一旁插話道:「曦寧格格,這池塘里的魚恐怕不好吃。」
「沒事,能吃就行,抓幾條
小的,肉嫩一些。」曦寧笑道。
「今天花園好熱鬧啊。」
身後傳來一道嬌柔的嗓音,幾人回頭,烏錦不認得這個人,還是郭侍妾喊了一聲年格格,她才知道這人是四阿哥的女人,四阿哥府里的女人多,她記不過來。
二十歲的年氏她梳著旗頭,髮髻上插著一支金嵌珠石蘭花蝴蝶簪,身著一襲淡粉色旗裝,外加一件素絨繡花襖,腳上的軟底珍珠繡鞋很是精緻,年輕的臉龐略施粉黛,樣貌標緻,身材姣好。
「這位就是烏側福晉吧,妹妹入府時,姐姐不在,今日是妹妹第一次見姐姐,妹妹聽說姐姐容貌出色,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姐姐也太好看了。」
郭侍妾看著年氏矯揉造作的樣子,這幾年年氏十分得寵,年氏又年輕,得寵的她在府里除了福晉跟側福晉李氏,誰都看不上,常常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下巴微抬,屬於是用鼻孔看人,跟她們這些不得寵的格格侍妾說話時都是斜著眼睛,今兒這麼嬌嗲著嗓音說話比較少見。
她不由想起當年烏氏得寵時的樣子,簡直跟年氏天差地別,當年的烏氏跟年氏如今的恩寵比起來是有過之無不及,可是烏氏也沒有斜著眼睛看人,更不會冷嘲熱諷那些不得寵的人,在後院裡屬於過自己的日子,性子平和、不惹事的人。
跟年氏比起來,她更喜歡烏氏,果真是要有對比才知道哪個好,烏氏雖然被主子爺接回來了,但似乎不怎麼得寵,這半個月還是年氏侍寢比較多。
烏氏跟主子爺中間橫著一個十四阿哥呢,烏氏失寵也情有可原,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這些。
「側福晉是真的好看,不過年格格也好看,我一直聽說年格格跟側福晉有幾分相像,今日一看,還真是如此。」
郭侍妾話語一落就見到年氏瞪她一眼,她在心裡偷笑,以前年氏嘲諷她,她只能吃啞巴虧,她終於扳回一次。
其實年氏得寵時,有人就說是因為年氏跟烏錦有幾分相像,當時大家都以為烏錦已經死了,主子爺當初多喜歡烏錦,人人皆知,烏錦的死讓主子爺消沉好幾年,她們都說年氏是沾了烏錦的光,要不是她長得跟烏錦有幾分相像,主子爺也不會這般寵她。
所以她故意說這話是為了刺年氏一句,她想年氏肯定也聽說過這些傳聞。
年氏自然不覺得自己跟烏錦長得像,不過不少人這麼說,她當然就開始介意起來,今日見到烏錦,她不得不承認烏錦的確漂亮,不過她覺得不如她,烏錦上年紀了,她氣道:「郭姐姐莫不是眼瞎了,眼睛不好使的話就把眼睛挖掉。」
年氏越生氣,說明她越在意,郭侍妾輕輕一笑:「可能真的是我眼睛不好使,還請妹妹別介意。」
曦寧不喜歡別人說年格格跟她額娘長得像,她額娘只有一個,她不高興道:「年夫人跟我額娘一點都不像,我才是最像我額娘的人。」
郭侍妾笑道:「曦寧格格說得對,你跟你額娘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有你跟側福晉最像,別人可能都是東施效顰。」
年氏又瞪一眼郭侍妾,知道她是在嘲諷她,她心想看她日後怎麼收拾她,她目光再次落在烏側福晉身上,她不喜歡她看人時的眼神,在裝天真無辜,她才不信主子爺寵她是因為烏側福晉,主子爺就是喜歡她,而不是因為她長得像烏側福晉。
她過去,擠在郭侍妾跟烏側福晉中間,「姐姐,我看你氣色好很多了,可是病癒了?」
「嗯,我已經痊癒了。」
「那就好,我很擔心姐姐,姐姐痊癒了就好。」
「你若是真擔心側福晉,怎麼不去看側福晉?」
年氏勾唇一笑:「我倒是想過去,只是主子爺夜裡總讓我侍寢,我白天醒來總覺得渾身酸痛,所以才沒有過去。」
郭侍妾很想翻白眼,又在炫耀自己得寵,三句話中有兩句話會炫耀自己多麼得寵,她忍不住說道:「沒辦法,我們人老珠黃,妹妹還年輕,等妹妹到我們這個年紀,希望妹妹還能這麼說,妹妹只是渾身酸痛,我還以為妹妹是走不動路,失去雙腳了。」
「額娘,我們去那邊看看花吧。」曦寧見她們要吵起來,她知道她們都想爭寵,她不想讓額娘聽到這些,想帶額娘去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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