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晰的十四二字,胤禛沒聽錯,他盯著烏錦:「你剛剛說什麼?」
烏錦剛睡醒,人其實還有點迷迷糊糊,眼神還很迷離。
「你剛剛叫的是十四嗎?」
烏錦一愣,她剛剛叫了十四嗎?她仔細一聽,外面下雨了,她想到之前她跟十四的約定,說不定她真的叫了十四,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下雨天比較特殊,她感覺到身旁的人周身仿佛渡了一層冰霜,眼神凌厲。
「爺,你在說什麼?」她叫了也不能承認呀,她也不知道自己叫沒叫,叫了也只是夢話,她人還沒徹底清醒。
「你剛剛喊了十四的名字。」
「爺,你肯定聽錯了,我不會喊十四阿哥的名字,我才剛睡醒,你聽到的是胡話。」
胤禛很確定自己聽到的是十四二字,這可是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喊十四,她被嚇到了脫口而出就是十四的名字,八年的確不容易抹滅。
「我沒有聽錯。」
「爺,你聽錯了。」
胤禛見到烏錦接連否認,就知道她心虛了,因為心虛才否認,他盯了她一會,過後才說道:「睡吧。」
烏錦又睡過去。
胤禛聽著外面的雨聲,直到天亮也沒有再次入睡。
這雨下了半夜,第二天起來時還是陰雨綿綿,院子都變得泥濘,胤禛在桃園用過早膳後才回前院。
烏錦早上起來,也不知道四阿哥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哪怕是她真的叫了十四阿哥,那也是她不清醒的時候叫的,他不應該為了這個生氣。
他白天一如既往忙碌,烏錦讓膳房的人熬一份人參鴿子湯送去前院。
下雨了,曦寧也沒有出去玩,母女兩難得在一塊刺繡,烏錦教女兒繡一些簡單的花樣。
一天就這樣過去,傍晚,四阿哥沒有過來,烏錦也不知道該不該等他用膳,她讓小才子過去前院問一下蘇公公,四阿哥今晚會不會過來桃園。
小才子回來說蘇公公說今兒主子爺不過來,召了年格格侍寢。
他不過來,那她們母女兩自己吃,烏錦才不管他,他愛怎麼生氣就怎麼生氣吧。
之後幾天,四阿哥也沒有過來。
烏錦照常過自己的日子。
……
另一邊的胤禛終於拿到弘春的調查結果,那些人一共整理了一百多份口述,包括當時給弘春接生產婆的口述,種種證據之下,他確定弘春不是他的孩子。
接生產婆說弘春是康熙四十六年四月九日出生,應該是足月出生,不足月出生的孩子不大可能存活下來,大多夭折,往前推一年,那會烏錦已經「死」了,弘春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那只能是十四的孩子。
塵埃落定,胤禛將那些呈上來的信件撕個粉碎。
又是一個大雨傾盆的晚上,胤禛忽然從床上起來。
「主子爺,你怎麼了?」
胤禛沒理會年氏,披上外衣就朝外面走。
今兒是高昌義守夜,他見到裡頭有動靜,打盹的他頓時清醒,見到四阿哥出來,他不明所以:「主子爺,你要去哪?」
「傘呢?」
高昌義連忙讓人去拿傘,他替四阿哥撐著,見四阿哥往桃園去,大半夜的,四阿哥臉色也不好,他頓時不敢多話。
桃園離前院本就只有一牆之隔,他們很快就到了。
這會桃園十分安靜,大家都歇下了,屋外沒有人守夜,高昌義去敲門,好在烏主子身邊的奴才沒有睡得太死,很快過來開門。
「主子爺……」君梅見到主子爺夜裡前來,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見主子爺直朝裡間走去,她不敢阻攔。
烏錦睡得正熟,被外面的動靜吵醒,她見到四阿哥一群人進來,她很是疑惑,君梅臉上出現擔憂的表情,她坐起來,直接讓君梅點燈。
房間內變得通明後,烏錦看向那個臉色陰沉的人,揮揮手讓其他人先出去。
「主子爺這是怎麼了?」
胤禛走過去,彎腰低頭吻她。
烏錦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他一遍遍啄吻她的唇,她也只好昂著脖子回應他。
只聽見他溫柔道:「再給我生個孩子吧,生個阿哥。」
烏錦沒想到幾天過去了,他還想著這茬,她是三十六歲,不是二十六歲,她保養得再好,臉上的細紋是騙不了人的。
她頓時不想搭理他,沉默不語。
胤禛見她不說話,想到弘春是十四跟她的孩子,她是不是覺得她有弘春了,有兒子了,所以不想給他生,他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你都給他生了阿哥,為何不願意給我生,不生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他們,也別想走出這道門,弘春是十四的兒子,我的好弟弟可真是會往我背後捅刀啊。」
烏錦覺得這個人在發瘋,他樣子看上去很癲狂,仿佛要吃人一般,她不想激怒他,她見識過他發瘋的樣子,只能哄道:「我生,我願意生,只要懷了,我就生,我願意再生一個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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