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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萱快速搖頭,「不止。」

還有別的事,宗凌挑眉,起了興趣,「哦?」

崔秀萱羞澀一笑:「還因為侯爺你長得俊。」

「……」

崔秀萱晃晃腦袋,「要是侯爺你姿色平平,我肯定是不會愛上你的哦。」

「柳姝姍你腦子裡每天都裝著什麼?」宗凌黑著臉,胸口劇烈起伏,「趕緊回去,以後沒事別來找我。」

崔秀萱瞪大雙眼,絞著手帕,神情似乎很是受傷,睫毛顫顫:「侯爺,你好叫我傷心啊……」

宗凌唯恐她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冷冷道:「回去。」

此時,一位小廝走進屋,躬身稟報導:「侯爺,老夫人喚你和夫人一同去文碧院。」

宗凌頓了頓,淡聲道:「知道了。」

他側目,恰好看見崔秀萱眼中的竊喜,雙唇緊抿。

崔秀萱仿佛感覺不到他的排斥,行至宗凌身側,貼他貼得緊緊的,一臉雀躍。

她心裡卻思忖起來。

這老夫人她不太熟悉,至今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大婚之日,第二次是大婚次日,他們照例給長輩問安之時。

每回對方都對她不冷不熱,如今突然把她叫過去,實在是古怪。

祖母張氏住在文碧院,此處清淨宜人,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夫妻二人來的時候,張氏在正堂喝茶,她抬眸,便瞧見她的孫兒宗凌俊容冷漠,邁著長腿闊步走在前方,而孫媳婦滿臉幽怨,小跑著才能跟上宗凌的腳步。

她立刻置下茶杯,蹙眉道:「凌兒,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宗凌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作揖,「祖母。」

老夫人不理他,轉而看向他身後的崔秀萱,溫和道:「姝姍,走近些給我瞧瞧。」

崔秀萱本尋了個座椅準備坐下,聞言疑竇叢生,不得不起身朝張氏走去。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從上至下打量她一遍,才笑道:「是個有福氣的。」隨後將手腕上那隻色澤透亮欲滴的玉鐲取下來,贈予她。

崔秀萱嚇一跳,頓感手腕滾燙不已。

起初那兩次見面,張氏並沒有如現在這般熱情。

老夫人的語氣格外心疼:「好孩子,宗凌性子這般冷,可苦了你了。」

那句「可不是嘛」險些脫口而出,崔秀萱咽了咽口水,垂下眼睫,看上去羞澀極了,「沒有,妾知道夫君看似冷漠,心腸熱乎著呢,妾就喜歡夫君這樣的男人。」

那句夫君像抹了蜜似的甜膩,宗凌唇線一繃。

老夫人嘆氣道:「你知道就好,凌兒小時候可不是這樣,只是他父母過世後便……唉,說起他父母,那是……」

宗凌突然出聲:「祖母,阿銀送藥來了。」

老夫人驀然停下要說的話,看向女使阿銀送來的湯藥,笑道:「年紀大了,藥不離身啊。」

雖這話被打斷,但宗凌父母的遭遇,崔秀萱在嫁入侯府之前便背得滾瓜爛熟。

宗凌的母親在他不到一歲時意外亡故,父親在十年前去青霜山剿匪,回來的路上遭人暗殺身亡。

在這件事之後,年僅十四歲的宗凌遠赴軍營苦練。一個貴族公子非要去軍營里吃苦,自然遭到了所有人的嘲諷和恥笑,斷言他三日都堅持不下去。

可十年後,二十四歲的宗凌坐上了大將軍的位置,還承襲了定遠侯的爵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曾經嘲笑他的人變得畏懼與奉承。

此人狼子野心冷血無情,但不得不承認,他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堅韌與毅力。

見老夫人喝藥,崔秀萱福了福身,退下去,坐在宗凌身側的座椅,偷偷拉他的衣袖,「夫君……」

宗凌側目,壓低聲音道:「祖母在這裡,別那麼多小動作。」

崔秀萱默默收回手,老夫人立刻道:「凌兒,你怎能如此對姝姍說話?」

宗凌莫名其妙,「我怎麼說話了?」

老夫人長嘆一聲,「你們之間的事我都聽說了。姝姍的情深意切感人肺腑,可你對待她卻如此無情無義,實在叫人心寒。」

宗凌冷笑:「呵,這女人……」

老夫人打斷道:「姝姍頗有祖母當年的風範,我很欣賞她。」她扭頭看向崔秀萱,「姝姍!

「誒?」

「今後宗凌若是敢欺負你,你直接來文碧院尋我,我絕不輕易放過這小子,祖母為你撐腰!」

宗凌:「……」

崔秀萱一頓。

難怪呢,老夫人今日對她熱情,她這幾日的努力沒得宗凌的喜歡,反倒討了老夫人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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