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汗水淋淋,如狂風驟雨里的一葉孤舟,她渾身發燙,在這快要炸開的瞬間,她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她大喊道:「侯爺好勇。猛啊啊啊——唔唔唔!」
可惜,沒說完就被宗凌捂住了嘴。
折騰了半天,房間裡晃動的床帳終於停歇下來。
崔秀萱倒在床榻上,雙目失焦地看著床帳,兩個人都沒穿衣服,她靠在他懷裡,過了會兒,宗凌突然起身,穿衣下榻。
崔秀萱沒理他,雙頰紅潤,可能在回味或者別的。
宗凌起身欲走,突然回眸看她一眼,動作一頓,彎腰將她抱起來,往福室走去。
崔秀萱懶懶靠在他懷裡,雪白的腿在空中晃啊晃。
剛才一結束,宗凌就晃了鈴鐺叫水,進入福室的時候,水溫正好。
他抱著崔秀萱坐入浴桶里。第一次兩個人沐浴,崔秀萱不太自在,總是動來動去。
宗凌摁了她一次,「你別動。」
崔秀萱還是動,她動著動著,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勁,有個什麼東西觸碰她柔軟的腰,她有些詫異地抬眸看一眼宗凌。
男人雙眸幽深,猶如看見了獵物一般,握住她腰的手愈發用力。
崔秀萱張嘴,還來不及說話,就再次被他堵住嘴巴。
水花四濺,一室旖旎。
*
次日,崔秀萱很早就醒了,但她閉著眼睛裝睡。
臉上突然一陣熱氣,下一瞬,她的臉濕了。她睫毛顫了顫,居然是宗凌在親她。
先順著唇線舔舐一圈,像吃糖果一樣吮。吻。不止親嘴,她的臉全濕了。
然後悄然探入……
崔秀萱憋得不行,這個男人幹嘛總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趁她睡著了親就算了,還伸舌頭!她醒的時候也沒見他伸啊,而且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崔秀萱惡念心起,突然輕吟一聲,滿眼茫然地睜開雙眼,抓他個現行。
可惜這男人反應太快,已經面無表情地坐直,坐在床頭穿衣服,一眼都沒看她,好像都沒注意到她醒過來了。
崔秀萱:「……」
宗凌穿好了衣服,起身,垂眸淡聲道:「你歇著吧,我今日有事,走了。」
崔秀萱哦一聲。
她趴伏在軟枕上,一件寢衣草草披在外面,露出裡面俏麗的小衣。她安靜地抬眸看著他的動作,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唇微微翹著,似是有萬般不舍。
宗凌動作一頓,喉結滾了滾,眼底沉沉。
她是不是想親他啊?
肯定是吧,不然幹嘛一直看著他,還把嘴對著他。
呵,她也太粘人吧——
等不及想太多,他快速低頭,毫不猶豫地親了她一下。
崔秀萱瞪圓雙眼,瞳孔振動,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宗凌面無表情。
想留下來,然後抱住她,可以嵌入他的身體裡,然後想親哪裡就親哪。
這份詭異的衝動讓他感到不自在和奇怪,很快他歸咎於昨夜的激狂,所以才導致今日早上異常的貪戀。
然而,他表情沒任何變化,從表面上看去他還是那個冷心冷情的定遠侯,清心寡欲,誰也看不出他腦子裡旖旎的想像。
最終,他還是從紅英院出來,往書房裡走去。
書房裡,楊柏坐在裡面,叉開腿,一臉煩躁。
見宗凌進來,他立刻開口道:「你昨晚去哪裡了?」
宗凌轉移話題:「我不是派人和你說了,我不過來了嗎?」
楊柏說:「他們說你去抓刺客去了,然後我立馬就過來了,結果你又突然不過來了是什麼意思啊?你去幹嘛了?」
「晚上能幹嘛,當然是睡覺。」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侯府有刺客闖入,按往常他們會夜談幾個時辰,突然說要去睡覺是怎麼個意思?
宗凌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言簡意駭道:「是上次那個人。」
楊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我說你怎麼沒來呢。」
他又嘶一聲,但,還是不對啊。
這還是不像他啊。明明說好了突然反悔是怎麼個事?就算是上次那個人但宗凌突然消失一晚上也很奇怪!
楊柏狐疑地看著他,可惜對方一臉冷漠淡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他脖頸處露出一截紅色的印記,很像抓痕。
楊柏:「……」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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