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看著他,不說話。
她一臉悵然的模樣,眼底還有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委屈。
宗凌定定看著,突然起身,離開了這裡。
崔秀萱莫名其妙。
真是一個奇怪的夜晚。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心底突然有點難過。
次日早起,她一睜眼,就看見宗凌又坐在她對面。
她都快習慣了,很淡定地坐起身。
秋池走進來,朝她說:「夫人我為你綰髮吧。」
崔秀萱頓了頓,走向妝鏡,瞧見上面放了一隻精緻的木盒,裡面放著一隻白玉蘭簪。
她看了眼一旁的宗凌,男人沒看這邊一眼,就好像這一切和他毫無關係。
崔秀萱睫毛顫了顫,在妝鏡前坐下,秋池站在身後給她綰髮。
等到要用髮簪的時候,一隻手比她先一步拿起來,握在掌心。
崔秀萱抬眸,宗凌站在她身前,垂眸看著她,將髮簪戴在她的髮髻里。
「以後可以戴著它。」他道。
崔秀萱乾巴巴道:「哦。」
做完這一切的宗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問道:「一般上午都會幹些什麼?」
崔秀萱道:「看會兒書,畫一會兒畫。」
宗凌道:「給我看看。」
兩個人來到桌案前,崔秀萱拿起自己畫的茉莉花,是她對照營帳內圓桌上擺的那一隻。
她忍不住道:「是不是有進步?」
宗凌緩緩勾唇,故作思索片刻。
崔秀萱一臉緊張。
最終他道:「有一點。」
崔秀萱鬆了一口氣,然後興奮道:「那你把這副畫裝裱起來吧!」
宗凌一頓,「什麼?」
崔秀萱道:「上次我送你的那幅畫你也裝起來了啊,這幅畫的更好了為什麼不能裝起來?」
宗凌臉色猛然一變,瞳孔震動,唇線緊繃,耳根莫名染上薄紅。
他腦子飛速轉動,正準備說話,但是崔秀萱已經繼續畫畫,沒有再管他。
宗凌吐出一口氣,面無表情。
崔秀萱認真畫畫,從早上畫到中午,準備起身用膳時,發現宗凌還在。
他坐在一旁,正專注地看著她。
崔秀萱臉有燙起來,她發現她有點受不了這種眼神。
這讓她很想走過去,對宗凌做些什麼。
但是不行,現在他們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
這麼想著,她板著臉道:「去吃飯。」
兩個人吃完飯,宗凌還是沒有走的意思。
崔秀萱狐疑地看向他,宗凌順勢問道:「你下午一般都幹些什麼?」
她想了想,「睡覺。」
宗凌一頓,「哦。」
崔秀萱起身走去床榻,脫得只剩中衣,躺在床上。
她突然想,宗凌不會在睡覺的時候也看著她吧?
這樣不行,萬一做春夢喊出他的名字豈不是很丟臉。
這麼想著,她立刻背對著外面,臉朝牆壁,緊閉雙眼。
她很快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她睜眼,突然覺得腰被什麼勒住了,回頭看去,看見宗凌那張冷硬俊美的臉,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處,雙眸緊閉著。
崔秀萱蹙眉,想推開他,但又捨不得推開,很喜歡這種被緊緊抱住的感覺。
於是她怪在了宗凌的頭上,他怎麼能這樣呢?
她苦惱地想著,一動不動。
不多時,宗凌也醒來了。
他一愣,緩緩坐直身來。
兩個人坐在床上四目對視,沒說話。
這真是她和宗凌在床上最安靜最純潔的時刻啊。
「吃飯吧。」崔秀萱下床,往圓桌走去,宗凌跟在她身後。
飯菜已經盛上來了,崔秀萱吃了幾口,伸手去舀湯,舀到一半,湯勺突然掉下來,她痛叫一聲,捂住自己的手腕,「啊。」
宗凌臉色一變,起身去叫徐軍醫。
很快,徐軍醫過來了。他替崔秀萱包紮好手腕上輕微的燙傷,忍不住說道:「這種小傷,非要叫我?」
宗凌不說話,徐軍醫吹鬍子瞪眼地走了。
二人慢慢吃完飯,放下碗筷,又陷入了沉默。
在宗凌開口前,崔秀萱已經搶先回答,「晚上什麼也不干。」
宗凌卻問道:「那你想幹什麼?」
崔秀萱愣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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