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疼,估計快好了。
這是疼不疼的事兒嗎?
本來到家就挺晚了,這一通折騰完,感覺天都要亮了。
夏天,天亮得早。
她不讓季延川再靠近她,倆人之間隔著薄薄的蠶絲被。
男人的聲音是事後的饜足和慵懶,「過來,我抱著你睡。」
剛才,是誰那麼凶又那麼狠地說,把你嘴親爛的?
沒見她動,季延川把手從江桉脖子底下穿過去。
片刻後,小姑娘挪了挪纖薄的身姿,往他這邊蛄蛹過來。
「你今天怎麼這麼聽話?」季延川親了親她的耳垂,到現在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讓說什麼就說什麼。
季延川都有種這是不是在做夢的感覺。
這個姿勢不是很舒服,江桉挪了挪季延川手臂的位置,讓他垂下手,這樣就能抱著。
她回:「那明天給你換個不聽話的來。」
「唉?」季延川略微有些著急,「別了,我喜歡聽話這個。」
「還挑上了?」
「沒有,不敢。」
江桉嗯了聲,「睡覺吧,很困了。」
「那你說的,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了,不是騙我的吧?」
想說女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
但這話沒有說出口,似乎不太適合現在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
江桉能夠感覺到季延川在問出這話時的不安和忐忑。
或許以前他這樣問的時候,內心也是不安的,但那時候江桉故意忽略掉他的感受。
她覺得,分開這件事,他痛苦,她的難過也不比他少。
為什麼要去體諒他的痛苦?
如果分開都痛苦的話,那就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
江桉回他:「騙你是小狗。」
「好,說謊的是小狗。」
得到心滿意足的答案,季延川才放心地躺在床上。
這一天過得實在是「精彩」,躺在床上後,季延川倒是很快地沉入睡眠里。
江桉挺累的,但聽著身後逐漸均勻的呼吸聲,她倒是沒有一點困意。
她輕輕轉身,在夜色里看著身旁的男人。
許久許久,她湊了過去,在他眉心上親了一下。
……
太累了,江桉起不來。
她迷迷糊糊地將自己裹在被子裡,悶著聲音跟已經起床的季延川說:「你幫我請假……」
總是因為這些事情跟公司請假,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季延川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他只會覺得自己超棒。
已經洗漱完畢的季延川到床頭這邊來,親了親她的唇角。
帶著點海鹽味的親親,「嗯,我跟賀聿舟說。我先去公司,有事給我電話。」
混亂的思緒逐漸收攏,江桉睜開眼睛,抓住了季延川的手。
半夢半醒的眸子帶著幾分朦朧迷離,水汪汪地看著季延川。
「怎麼了?」
「哦,不用給我請假了,我待會兒就起來去公司。一堆事兒呢。」江桉嘟囔一句,「再請假,賀聿舟要開了我的。」
「開了你你來給我當老闆,我給你打工。」
「才不要。」
江桉蓋上被子,背對著季延川。
她想,她大概不是個擅長偽裝的人。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擔心季延川能不能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
可是很快又轉念一想,他這些年在工作上做得都很出色,怎麼可能會出紕漏呢?
他可比她,會偽裝。
季延川看了看江桉的身影,始終覺得她有事兒,但沒猜到是什麼事兒。
大概……她這會兒太溫順,弄得他心裡不安。
果然人不能一下子吃得太好。
……
既然打算裝作不知道,江桉就決定裝得像一點。
或許等到哪天,那件事已經無法影響到他情緒的時候,他會和她袒露心扉。
江桉從季延川那邊聽說季廷已經被關了起來,就沖那天在季家撕扯的情況來開,雙方都不打算和和氣氣地解決這件事。還談什麼親情,他們之間已沒有親情可言。
季仲柏住在療養院裡面一直沒出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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