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娘子的聲音,張懷連忙將那顆種子收了起來,扶著娘子回房。
「娘子,你這還在坐月子呢,就在床上好好躺著吧。」
縱然再不願相信,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然無可挽回。
「老張,當初……是我們對不起浣細,要不就算了,反正晚娘也死了。」
「她要的孩子也差不多了,也許她也要收手了。」
張懷捏緊了手中的種子,聲音喑啞的說道:「娘子,我們的孩子還沒死!舒伊說她有辦法讓我們的孩子活過來。」
張娘子的瞳孔急劇一縮,手也不自覺的將被子捏的更緊了幾分。
但過了好半晌這才開口道:「她要我們做什麼?」
老張眼神變的閃躲,語氣也變得吞吞吐吐的,遲遲說不出口。
張娘子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猛地咳嗽了幾聲,想要開口阻止。
但話還沒說出口,一道清脆的叩門聲便響了起來。
隨後那道敲門聲再次響起,「咚咚咚。」
勞累了一天的四人回到客棧,筋疲力盡的坐在桌上等著小二上菜。
小二端著熱騰騰的湯食便走了上來,鮮香的滋味瞬間湧進了柳鶯語的鼻腔里。
唇舌止不住的開始分泌出唾液來。
但下一瞬,小二腳一滑,手上滾燙的湯食瞬間都被打翻在地。
紀庭玉距離最近,那些碎瓷片有些滾落在他腳邊。
小二連忙道歉,開始撿地上的碎瓷片道:「幾位仙人實在不好意思,小的這就讓後面的重新上,實在抱歉。」
撿到紀庭玉腳邊的幾塊碎瓷片時,整個人踉蹌了一瞬像是沒站穩一般。
隨後又鞠了一躬,這才匆匆的退了下去。
桌上的四人瞬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眼去。
柳鶯語扭了扭有些酸軟的脖子,朝著床榻走去。
辛苦了一天,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但她才坐在床邊,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咚咚咚。」
以為是紀庭玉,柳鶯語認命的從床上站起來,十分不情願的向門口走去。
但才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看向那被緊閉的窗戶。
要是紀庭玉來的話,會走正門?還這麼禮貌的敲門?
一般不都是直接破窗而入。
想到這兒,柳鶯語眉目間忽然閃過一絲警惕。
這時,那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咚咚咚。」
柳鶯語在手裡凝出一道術法握住,隨後走上前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透過門框的縫隙,柳鶯語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人。
「紀師兄,你怎麼在這兒?」
門縫處隱
約透露出的燭光照在紀庭玉稜角分明的臉上,狹長的雙眸微微抬起,纖長的眼睫跟著微微抖動。
漆眸一片幽然的盯著她道:「不請我進去?」
柳鶯語瞬間將門打開,就差九十度鞠躬歡迎他前來了。
紀庭玉腳步輕抬,越過門框走了進來,黑乎乎的影子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腳下微微搖擺。
「紀師兄,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紀庭玉進來後一反常態,語氣甚至都變得柔和了不少,「柳姑娘,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柳鶯語眉眼微挑,喲,這是有求到她了。
那她這不得擺擺架子,這機會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
但還沒等她把架子擺起來,眼前的紀庭玉倏地灑出一把幽藍色的粉末。
柳鶯語毫無防備的吸了粉末入鼻,大腦瞬間像是宕機了一般,暈暈乎乎的無法思考。
就連眼前的紀庭玉都好似變了模樣,怎麼還渾身散發著藍光……
粉末的效用發揮的極快,不一會兒,柳鶯語整個人便失去氣力,哐當一聲倒在桌上。
就在來人將她抗肩上帶出客棧時,肩上人垂下的手腕上倏地散發一道微光。
盤膝而坐的紀庭玉感應到什麼,瞬間睜開了雙眼。
就在此時,門口倏地出現一道敲門聲。
「咚咚咚。」
夜深了,整個城池都變得靜悄悄的。
城東某處一個小院子裡,暖黃的燭火微微跳動著。
王家媳婦在燭火下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抬頭看著走進來的相公,「相公你回來了,今天他在我肚子裡可調皮了,翻來覆去動個不停,你摸摸。」
被叫相公的男人動作有些生疏,眼眸幽深的看著那肚子道:「馬上就要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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