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枝條在空中亂飛著,想要吸取他的血肉。
「我就要現在!」
柳鶯語還是第一次見到紀庭玉這麼強烈的想要做某件事情,也不再相勸。
放開他道:「那你想砍就砍,我不攔著你。」
這時,偌大的神樹後忽然出現了一個老者。
駝背彎腰的走出來,手裡杵著的拐杖走的顫顫巍巍的。
見有人來,柳鶯語眼疾手快的將斷水藏了起來。
這偷偷砍沒事,但要是有人看見了這可就不好了。
畢竟在她的字典里,壞事還是要偷偷的做。
走出來的老者好似並未聽見他們先前的談話。
顫顫巍巍的走上前道:「你回來了。」
柳鶯語聞言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對方,這是在跟誰說話呢?
什麼回來不回來的?
「怎麼,我回來你心虛了?」
柳鶯語聽到身後紀庭玉的話語,愣了一瞬。
這是認識呀,不早說,那她還藏什麼劍。
「現在出來是真怕我殺了你嗎?」
柳鶯語將馬上把劍拿出來的手縮了回去。
不是,早說是仇人關係呀!
那老者聞言很是沉默了一瞬,像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人之間沉默了足有半炷香的時間。
柳鶯語無聊的都開始摸索斷水劍柄上的花紋了。
最終還是那老者先打破僵局,率先開口道:「你不該回來的,當年是我對不起你。」
紀庭玉冷哼了一聲,字字珠璣的說道:「既然覺得對不
起我,還苟活這麼多年做什麼,早些自裁豈不痛快!」
柳鶯語一向知道紀庭玉毒舌,也早就領教過一番,但沒想到今日開口居然這麼刻薄。
跟往日說笑的神態完全不一樣。
就連眉眼間都帶著幾分嫌惡。
那老者好似也被他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本就佝僂的身子更是被壓低了幾分。
聲音嘔啞的說道:「當年的事,是我對你不住,你要如何都好,只是這巫族大部分人都被我洗去了記憶,他們算是無辜……」
「無辜?」紀庭玉心底噴涌的情緒倒灌而下,狹長的眼裡藏著寒冷的涼意:「我只覺得噁心。」
說完不等老者反應,便率先離開了。
主角都離場了,柳鶯語自然也不再多做停留的。
抬腳就想跟著紀庭玉一道離開。
只是她腳才剛剛抬起,那老者忽然攔住她。
柳鶯語瞬間警惕的退後一步,不是,難道他沒吵過紀庭玉,便想找她來算帳嗎?
「姑娘莫怕,我只是想送姑娘一份禮物。」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柳鶯語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了,我……」
但她拒絕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那老者手中的拐杖便朝著她眉心來了一下。
柳鶯語瞬間往後退了好幾步,有些膽顫的摸向眉心。
不會給她敲個大包出來吧。
但顯然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眉間沒有出現任何事情,甚至連個紅印都沒有。
但柳鶯語還是有些不放心,繞著老者朝紀庭玉跑去。
直到追上紀庭玉,這才鬆了口氣。
但方才的事情還是引起她許多疑惑。
只是看紀庭玉現在的臉色好似並沒有想要跟她說的意思。
柳鶯語向來比較識時務,就算再想知道看見他這副神色,也只得將疑問憋回肚子裡。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回了家中。
柳鶯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看了三四遍眉心後才將心稍稍放回了肚子裡。
只是若沒有半點用的話,那個老者為什麼要給她眉間來上一下?
也不是很痛呀,難道就是單純的為了出氣?
那她覺得他的格局還是太小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柳鶯語覺得今天的夜晚來得格外的晚。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柳鶯語連忙將身旁睡著的紀庭玉推醒,輕聲道:「紀庭玉,起來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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