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個大的,柳鶯語的瞌睡又上來了,忍不住打了個哈切,拍了拍紀庭玉的肩膀道:「快點回去吧,我都困了。」
紀庭玉就這樣背著身上的的人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房子走去。
輕柔的月光在傾斜在他身上,將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又混雜在一起,好似渾然一體一般。
紀庭玉歪了歪頭,看著地上的影子心中不可抑制的有些開心。
像是沸騰著的水壺,在咕嚕咕嚕的響著。
這時,睡在背上的人兒又開始胡亂動彈了起來。
紀庭玉遷就她,一條筆直的路走的歪七扭八,唇角的笑意像被石子投入的漣漪,越泛越大。
「紀庭玉,到了沒……」
紀庭玉的語氣忽地變得十分柔和,低聲輕喃道:「到了。」
也不知背上的人聽見了沒,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月色總是公平的對待每一個人,山頂上的大祭司,繁雜的紫色衣衫穿在她身上。
在月色的光照下,不似凡人,反而像是精魅鬼怪。
看著與月色同行的兩人,唇角終於勾起笑意:「紀庭玉,你的弱點,我找到了。」
到了家中後,紀庭玉輕輕的將背上的人放在床榻上。
細心的將她的珠釵,外衫褪去。
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闔上,只有那纖細卷翹的睫羽在柔白的面上落下投影。
紀庭玉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可愛,漂亮,古靈精怪。
直到身側傳來熟悉的呼吸聲,柳鶯語這才睜開眼。
伸手捂住那不停狂跳的心臟,不是不是,這是在亂跳什麼!
但是,紀庭玉好像對她跟一開始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會不會……
柳鶯語瞬間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兩個人相處越久,相處的態度自然也會不一樣。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才是,就像她跟稚奴,相處久了不也會對她好嗎。
可能紀庭玉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可以傾訴情緒的朋友而已,她要是想多了,她可就是自作多情了!
人生三大錯覺之一,高居錯覺榜榜首的可就是感覺別人喜歡我。
柳鶯語呀柳鶯語,你可別自我感覺良好了。
「在想什麼,還不睡?」
紀庭玉動作自然的靠了過來,手臂搭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
她不受控制的心又開始蹦蹦跳了起來。
之前沒發現也沒注意,這個動作是不是也太曖昧了,有些超過了吧。
偏偏,紀庭玉絲毫不覺得,越靠越近,將頭直接埋進了她脖頸間,淺淺的呼吸打在她跳動著的動脈上。
柳鶯語終究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們這個姿勢是不是……有點……」
紀庭玉閉上的眼瞼掀開一條小縫,淡淡的說道:「你忘記你晚上睡覺的姿勢了嗎,為了防止我明天鼻青眼腫,這個姿勢很有必要。」
柳鶯語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如何,聽了這個回答尬笑了兩聲:「這樣呀,那,那我睡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感覺他的手越收越緊,她們兩人都要貼在一起了。
那股濃烈的荼蘼花的香氣在她鼻尖縈繞不止,憑白擾亂了她的好夢。
但又不能將這些怪到旁人身上去,只能暗自生氣,結果氣著氣著就睡著了。
開始在床鋪上尋找舒服的姿勢,許是將身前的人當成了抱枕,摟的可緊了。
紀庭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無比順從的陷了進去。
翌日,天光從窗戶上透了進來,陷在睡夢中的柳鶯語有些耍賴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意圖想欺騙自己,再次與周公相會。
但才一動作便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什麼給壓住了。
嘟嘟囔囔的推搡著胳膊上的東西,還沒睡醒的嗓音帶著沙啞的軟綿氣。
「走開,我還要睡。」
紀庭玉將她的胳膊取了出來,看著她像個小貓兒一般,蜷起來又打算睡。
只是她忘了,自己現在將人摟在了懷中,想要翻身卻被壓在原地。
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面上生了幾分怨氣。
「走開,走開。」
只是這一點,紀庭玉顯然不答應,不但沒有走開,反而越發靠近,將人錮在身上。
手動不了,柳鶯語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腿。
只是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紀庭玉抑制不住的輕哼了一聲。
聽見聲音,還有些迷糊的柳鶯語微微睜眼,下意識的說道:「紀庭玉,你睡覺還帶劍上床做什麼,就算喜歡也不能……」
意識逐漸回籠之後,柳鶯語很清晰的感覺到那柄劍在她腿間明顯的跳動了一下。
不是,這劍能跳嗎?而且這好像……
終於意識到此刻狀況的柳鶯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怎麼一睜眼就是這樣尷尬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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