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稚奴不知從那兒冒出來。
鬼靈精的走上前道:「柳姐姐,你看見司徒月和那個人的樣子沒,解不解氣!」
柳鶯語腦海里忽然閃過一絲荒誕的念頭,腦袋僵硬的轉了個弧度道:「她們這樣,是……你弄的?」
稚奴有些驕傲的抬頭道:「當然,當時姐姐臨終前交給了我好多蠱術和秘法,我都已經融會貫通了。」
「那司徒月半人半妖,江如月也是半人半妖,我直接利用這一點,弄出了跟她們屬性相衝的蠱來,就算傳醫修來看,也完全看不出來,柳姐姐你放心。」
這番話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從那兒先開始發問。
司徒月是半人半妖她理解,但小師妹怎麼會是半人半妖?
況且小師妹不是最痛恨妖了嗎?
怎、怎麼會呢?
「你認真的?小師妹是半人半妖,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稚奴聽見柳姐姐質疑自己,高深莫測的伸出手指擺了擺道:「柳姐姐這件事我可不會看錯,我是可以用秘法看過的,不過嘛,這個其實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
「我就從簡單的這方面來說吧,修真界判定人與妖之間的差別,最大的變幻便是體力的靈力屬性,妖有妖力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在妖界還有一種非常奇特的妖類,名叫幻隱一族,她們能自由變換體內的靈力屬性,讓自己看上去是個修士。」
「不過我之前在三修長老的房間無意中看到過,幻隱一族除了這個天賦之外,好似還有某種奇特的能力,所以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全族剿滅了,昨天看見她時,我都差點認錯了。」
稚奴的一番話信息量還是太大了,那些字她明明每一個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之後,她居然理解不了這個意思了。
視線默默平移看向身側的紀庭玉,這件事他知道嗎?
紀庭玉面上的神情未變,顯然對稚奴說的事情早就知道了。
「她們的身份如何,不是你造成的也跟你無關,想這麼多做什麼?」
柳鶯語聽到這話就差跳起來了,不是,這怎麼能說跟她沒有關係呢,好歹小師妹也跟她相處了這麼久。
再說了,小師妹今早的時候還特地來幫她解圍。
但李師兄之前還說過,小師妹最討厭的就是妖了,因為當時她被師尊撿到的時候,整個村子都被妖屠戮了。
當時她還疑惑,為什麼妖殺了全村人卻獨獨留下了她。
她當時還以為是師尊來的及時。
那依照稚奴的話來看的話,當年的事只怕另有隱情才是。
小師妹自己知道嗎?
「等等,稚奴你說那蠱是根據她們的體質特調的,那什麼時候能消下去,又或者說現在能不能把蠱取出來。」
稚奴嘟了嘟唇,低下頭小聲道:「那個蠱是特製的,我也沒辦法把提前取出來,但是柳姐姐放心,這個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最多就是讓她們這兩天變醜而已。」
柳鶯語聞言點了點稚奴的小腦袋瓜,「下次不准這樣做了知道嗎?」
稚奴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沒答應。
她們畢竟住在城主府,城主拜託的事情自然也是要裝模做樣的去查查。
況且那個老人既然是巫族中人,那碎月堂中的水月蠱很有可能就是他放的。
這一點也需要弄清楚才是。
只是好巧不巧的是,她們才走出城主府的大門。
那一襲紅裙的海棠便嫵媚的站在門口等著她們。
「幾位砸了我碎月堂,難道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完了完了,找上門來了!
柳鶯語還想矇混過關,打哈哈的說道:「這位美麗的海棠姐姐何出此言呀,什麼碎月堂,我們去都沒去過。」
海棠聞言勾唇一笑,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瀲灩多情,步步生蓮的走過來道:「這位小娘子怕是說錯了,你們身上可還有著我們碎月堂獨有的合歡香,又怎麼能說從未去過呢?」
「我們碎月堂的香可是特製的,就算沐浴也是不會散去的,質量有保障。」
不是,你有這麼好的質量,你開什麼碎月堂騙人呢,你直接開香料鋪子多好!
「口說無憑,我們可是城主請來的貴客,你要是對我們動手,你猜城主會不會不高興?」
豈料這句話完全沒威脅到她,反而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般。
「看來小娘子真是新來的,我們碎月堂可就是城主夫人開的呢,你們砸了城主夫人的招牌,你覺得城主會偏向你們還是自家夫人呢?」
柳鶯語真是深吸一口氣,眼睛閉了又閉。
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她這船還沒開呢,就沉了。
還沒進城的時候紀庭玉就說了,這城主對自家夫人那可是恩愛得很呀。
除非腦袋瓦特了,不然不可能向著她們。
看來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
三十六計,跑!
柳鶯語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抓起稚奴就往城西開始跑去。
海棠也不甘示弱,凌厲的攻擊帶著花香朝著三人襲去。
紀庭玉跟在身後,「跑什麼,她不是我的對手。」
柳鶯語簡直服了,這要是所有事情都以拳頭一概論之的話,那還要什麼官府、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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