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庭玉輕飲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那小二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那個聲音就是城主府作怪的起因。」
說到這,柳鶯語忽然想起些什麼,靈機一動的開口道:「那你說,那個苗期藍會不會是死在這上面的?」
「不一定。」
柳鶯語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戳了戳紀庭玉的手臂道:「那我們今晚來個守株待兔怎麼樣?」
「別自己成了那隻兔子就好。」
柳鶯語瞬間皺起了眉,不贊同的看向紀庭玉道:「你怎麼說話的呢,苗期藍的事情真相一天沒查清楚,你身上的嫌疑可就在身上一天。」
「無事,他們奈何不得我。」
行,你是主角你就這樣肆意妄為是吧!
你這樣是會載跟頭的好吧!
倏地,紀庭玉手中的茶盞輕放在桌上,狹長的雙眸定定的看向她。
忽然開口道:「我突然發現一件事。」
柳鶯語還以為他有了什麼新線索,連忙追問道:「你發現啥了?」
「我發現從巫族出來後,你忽然就變得膽小了。」
柳鶯語指尖不自覺地蜷縮了一瞬,雙眸躲閃了一瞬,顧左右而言他道:「什麼跟什麼呀!」
「我再膽大一點只怕這星月城都要被掀了,你還想我怎麼膽小?」
紀庭玉卻能察覺出其中細微的不同來。
搖搖頭道:「不一樣,若是以往,早在進城是遇見司徒月的時候你就開打了……你是在怕什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四周忽然變得無比寂靜。
柳鶯語咬住了下唇,緋紅的唇瓣被咬的泛白。
「別咬。」
紀庭玉動作比語言快,話才落下,指尖便已然解救出了那柔軟的唇瓣。
「我一直在你身邊,你什麼都不用怕。」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怕。
但是她說不出口。
……
夜色很快就落了下來,今夜的月色還是一如既往的皎潔。
月上中梢,那熟悉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柳鶯語一個翻身從床上站起來,還不忘拉上身側的紀庭玉一路。
「快走快走,不然等會兒這聲音又消失了。」
明明那聲音尖銳異常,但尋過去的瞬間卻又覺得虛無縹緲,像是在空中遊蕩,卻尋不到來處一般。
「這邊。」
紀庭玉一眼看破其中玄機,握住柳鶯語的手穿過那尋花門,走過花房。
停在了一處古怪的牆檐下,柳鶯語伸手想去觸摸那烏青的牆檐。
只是還沒碰到,那道飄渺的慘叫聲忽然像是在她耳邊猛地炸開,悽厲的聲響在她骨縫中摩擦,讓她生出牙酸的聲音。
倏地,她眼前看見了一些莫名的畫面。
到處都是血!
跪在地上懷裡不知抱著什麼哭泣的女子,聲音之悲嗆,眼中竟落出血淚來。
而她眼前還有一人,只是那人身形模糊,如同一團霧氣一般,她完全看不清楚。
見到那人過來,女子雙眼怨恨的看向他。
「你怎麼能這麼做!」
對面的人聲音也含糊著,「能獻祭是他的榮幸。」
柳鶯語還想繼續看下去,但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白光,將她整個人都彈了出去。
她猛地睜開雙眼,大口喘氣的看著眼露擔憂的紀庭玉。
「你怎麼了?」
柳鶯語還沒從方才的畫面中回過神來,神情還有些呆滯。
過了一會兒,柳鶯語的雙眸才緩慢的開始轉動。
她好像知道這城主府內為何會有這樣的聲音了。
「紀庭玉,你之前說這裡是城主夫人住的地方是嗎?」
紀庭玉眼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說,我們入府也有幾日了,為何卻一直不見著城主夫人,不是都說她與城主感情甚篤嗎?」
「你是懷疑……」
翌日,柳鶯語一掃往日的鬱氣。
帶著紀庭玉在府中四處瞎轉。
隨機抽中一個幸運兒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司徒小姐今天在府上嗎?」
被攔住的小廝迅速反應過來,搖搖頭道:「今日司徒小姐出府了,不在府中,兩位貴客找司徒小姐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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