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宮牆之內有惡犬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86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何以見得?」

「因為他那天在酒桌上關於倭寇的那番話。」說到此,寧澈反問夏綾一句,「喬喬,你覺得,端陽節那天晚上,鍾義寒看出我究竟是誰了嗎?」

夏綾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不然他在乾清宮見到你的時候,還能怕成那樣?」

「我覺得不然。」寧澈回想起那天的場景,「就算他再愚鈍,之前什麼都沒看出來,但最後說到要帶狗出來的時候,他一定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再怎麼說,鈴鐺也是御犬,是你一個內侍說能指使就能指使的?」

小鈴鐺聽到有人喊它的名字,抬起頭來看了看。見沒有人想要搭理它,又趴回到地上啃它的骨頭去了。

「唔……」夏綾咕噥,「那他演的可也夠真的。」

「混官場的人,有幾個不會演的。」寧澈接著道:「可我猜,他實際上看出我究竟是誰的時間可能更早些,或許在莊衡問他對倭賊有何看法時,他就已經知道了。」

「莊衡那天是有意幫了他一把的。他看出鍾義寒跟我似乎是有點不對付,所以想故意引的鐘義寒說些有用的話,不至於讓我真一氣之下就讓他滾蛋了。我猜也就是那個時候鍾義寒捕捉到這個信息的,否則之後對於倭賊的分析,他不會把心裡的想法在那樣一個人多眼雜的酒桌上和盤托出。這其實是在向我自薦。可至於為何他一直裝傻到底,我現在也拿不準,或許他也是在試探我是不是能幫他達到目的的那個人。」

夏綾問:「可他的目的,究竟又會是什麼呢?」

寧澈攤手:「我現在也不知道,只能再往後看了。不過還是希望他不會給我一個過大的驚嚇。」

夏綾想,如果鍾義寒真的那麼精明的話,那他碰上寧澈,倒也真算是遇上對手了。

寧澈端過酸梅湯來喝了一口,這酸酸甜甜的味道,讓他覺得很放鬆。

「喬喬,這段時間你怎麼樣?」

夏綾正想同寧澈講一講秋鶴的事。

她將這段時間對秋鶴的觀察條理清晰的說給寧澈聽,雖然還沒有問出太多有用的信息,但細節上也可略窺得一二。最後她問:「阿澈,如果秋鶴把她所知道的事都告訴了我,那我可以答應她,放她回家嗎?」

寧澈雙手抵在下頜上:「坦白講,無論哪朝哪代,底下的百姓婦孺,總歸是無辜的。何況這是個有身孕的女子,從道義上,也未必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可他的目光中又峰峭畢露:「可前提是,這小倭賊說的話是真的。任何一個手上沾過大燕老百姓血的賊寇,我必會讓他,血債血償。」

【作者有話說】

寧澈在鍾義寒天花亂墜的胡說八道下逐漸迷失了自我

第68章 月上中天

◎寧澈當時臉就綠了。◎

秋鶴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

可她的傷口長的並不好。尤其是手指上的傷,上夾棍時指骨斷了兩根,傷處一直在反反覆覆發炎,連帶著這兩日又發起燒來。

夏綾很擔心這樣會對她和孩子不好,所以鎮撫司衙門跑的勤,請官醫多過來看看。

秋鶴燒的雙頰泛紅,睡得很不踏實。她在睡夢中深深鎖著眉頭,忽然喊了一聲:「哥哥。」

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她雙腳踢踏,連帶著鐵鏈子也響了起來。

夏綾怕她是被夢魘住了,連忙拍拍她:「秋鶴,秋鶴?」

秋鶴微弱的咳了兩聲,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看到面前的人是夏綾,眼神中閃過稍縱而逝的失落。

「姐姐。」

夏綾坐到床邊,摸了摸秋鶴的額頭:「方才是做夢了嗎?」

秋鶴點了點頭。

「我聽到你喊了哥哥。」夏綾輕聲問,「秋鶴,你哥哥是什麼樣的人?」

秋鶴垂下眼,抱住自己的雙肩,沒有回答。

夏綾知道自己套不出話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她去換了衣服,要再往北鎮撫司去一趟。

秋鶴雖是從詔獄中挪了出來,但仍是北鎮撫司的人犯。鎮撫司給犯人用藥,有那麼幾家指定的藥鋪,藥只能從那裡出,且一定得過鎮撫司衙門的手,以防出了什麼差錯無跡可尋。

夏綾在鎮撫司的值房裡等著辦事的緹騎將秋鶴的藥取回來。正巧,她見到莊衡剛騎了馬回來。

「莊大人。」夏綾上前施常禮,打了招呼。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