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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瑤緩緩開口:「你認識,乾清宮的小喬內侍嗎?」

方苒怔了一下,微點了頭。

「那請你幫我給她帶句話。」紀瑤臉上浮起一絲淺淡的笑,「我紀瑤此生,有幸結識於她,承蒙她多年的不離不棄,內心感激不盡。不過今後,請她安心,我已想清楚了自己的去路,不會再拖累任何人了。」

【作者有話說】

傅薇,夏綾,紀瑤,寧澈,他們的人生其實都有令人憐憫的地方。

第94章 忽憶往昔

◎「你最近,怎麼也不提遷墳的事了?」◎

因白日裡沾了寒雨,又被紀瑤甩了那一下,寧澈手掌上的傷口到晚上又疼了起來。

以至於譚小澄為他更衣時,寧澈的手臂抬起來都有些困難。

太醫特別叮囑,他這傷一天至少要換兩回藥,但寧澈嫌太醫院的人天天進出乾清宮太過扎眼,若引起前庭什麼注意怕會不好收場,於是換將藥的事都交給身邊的內侍來做。

譚小澄為寧澈寬了腰間玉帶,替他將燕居服脫下,又為他換上寢衣。此時離就寢還有段時間,故譚小澄又取來一件斗篷,搭在寧澈肩上。

「主子,奴婢伺候您換藥吧。」

寧澈頷首,在榻上坐了,掌心朝上將手腕搭於小几之上。

「今日是誰當值?」

譚小澄答到:「是何掌印與奴婢。主子這幾日身子上多有不便,掌印擔心其他人伺候不周到,特命奴婢同他一起值守。」

寧澈嗯了一聲表示知曉了,何敬與譚小澄,確實是他身邊用的最稱手的人。

譚小澄跪於榻腳邊,從身後小金端著的漆盤中拿過一枚小金剪,將寧澈手上紗布的系口處剪開。在做此事時,譚小澄精神極為緊繃,皇上的御體鮮會受到如此傷害,即便是如何掌印跟隨伺候多年的,也未曾親手給主子包紮過傷口,他更是沒有做過。事關御體安危,他需得格外謹慎。

潔白的紗布被一圈圈繞開,可及至貼近肌膚的地方,譚小澄卻驚見,傷口竟又出了血,紅了一片。

他額上登時起了一層薄汗,試探著揭了一下紗布,不想血跡干竭,將紗布與傷口粘在了一起,疼得寧澈嘶聲呻吟了出來。

譚小澄心頭一凜,雙手跟著也抖了一下,誰知這傷口竟如此脆弱,一汩鮮血霎時涌了出來,是傷口又裂開了。

譚小澄嚇壞了,自知做錯了事,忙叩頭請罪到:「奴婢罪該萬死,請主子責罰!」

身後的小金也被嚇到不輕,同他師傅一同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

寧澈掌心鑽心一樣的疼,心緒煩亂的很,本想斥上兩句,卻忽聞一句熟悉的人聲道:「我來吧。」

「喬喬?」他見夏綾走了進來,不由得皺眉道,「不是說不用你過來了麼,我不用你照看。」

夏綾沒有答他的話,而是將小金手中盛著紗布和金瘡藥的托盤接過來,放到了小案上。她又同譚小澄道:「譚少監,您且先去吧,這裡留我就行了。」

縱使已無先前那般熟絡,譚小澄對於夏綾此刻的救場,還是心存感激的。他知道夏綾的話在皇上面前一貫奏效,沒有再等皇上發話,謝過恩後便退了下去。

夏綾隔著小几坐到寧澈對面,看到他掌心的傷,眉心不由得擰了起來:「怎麼總也不見好呢?」

「冬天傷口本就會癒合的慢些。」寧澈寬慰她道,又提,「你不用操心我的事,要不是那天夜裡值夜又被我發現,你是不是還打算熬幾個大夜?」

「嗐,你這個樣子,讓我去睡也睡不著。」夏綾從容答他,拿起托盤上的濕帕子擦拭寧澈手上的血跡,「看這段時間,你手底下的人過得都膽戰心驚的。難為他們也就罷了,要手底下沒個準頭,疼的是你。」

她已著手要為寧澈去揭粘連的紗布,輕聲道:「會有些疼,你忍一下。」

這樣的話,底下伺候的人是萬不敢說的。

手心猝然一陣針扎一樣的疼痛,寧澈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再低頭看時,他的傷口已暴露無遺。

他不死心的又找藉口說:「你總是這個時候來,我又穿的衣冠不整的,保不齊會有嘴碎的傳你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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