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聖何塞,不在家。」
尚詩韻眯起眼睛,玩味地看著她:「我第一天來找你的時候,戚具寧就已經在波士頓了。他是維特魯威與DF中心的談判代表。」
她搖了搖頭,嘆息:「你是生活在絕情谷底的小龍女嗎——什麼都不知道。」
賀美娜先是一愣,然後同樣地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尚詩韻不知道賀美娜為什麼笑,但她抿著嘴笑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她都有點想去捏捏她微皺的鼻子了。
「所以你現在不想去了。」
尚詩韻笑吟吟地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當然不是。我們會有一個很有意思的girl's night。」
所謂的女孩之夜,就是在賀美娜的房間內吃吃喝喝還有聊天。她從儲物間裡拿出來兩支紅酒,這次沒人管她拿錯了沒有。
遺憾的是家裡沒什麼吃的。自從戚具寧走了之後她就沒有在家裡做過飯,也不要Maria做飯了。
她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倒當桌面,又翻了翻包,找出來一小包綜合果仁和半包小熊軟糖,於是擺出來佐酒。
尚詩韻對於她的房間裡有兩個突兀的行李箱並沒有表示出多少意外,很直接地就脫了大衣,盤腿坐下來,接過一杯紅酒,又把果仁和軟糖漂漂亮亮地擺在一張餐巾紙上:「噔噔!這樣是不是好看許多。」
不得不說和知情識趣的尚詩韻聊天還是挺有意思的,如果不談工作的話。
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轉向了私密話題。
「你可能不知道——誰叫你這麼幸運,第一個男人就跟了戚具寧——遇到一個不需要女人假裝高潮的男人真的好難。」尚詩韻一仰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這麼久以來,我只遇到過兩個。」
一定有一個是危從安了。賀美娜心想。又立刻覺得自己可能喝得有點多,幹嘛亂想這個。
尚詩韻又孩子氣地伸出手腕來給她看自己的滿鑽白金腕錶:「好看嗎。他給我買的,到現在都還是我最喜歡的腕錶。」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啊,只要我想要,他都願意給我。」她嘻嘻地笑了起來,「真的。什麼都可以。只要我想要了,吹吹他的耳朵就行。」
賀美娜莫名地口乾舌燥起來。
「你和我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反正已經分手了。唉,他真的是一個很溫柔體貼的好男人,會賺錢,捨得花錢,光這幾樣就已經可以令絕大部分女孩子死心塌地,偏偏在床上還那麼厲害。」她將腦袋擱在賀美娜的肩膀上,「如果非要挑剔的話——唔,他話不多,有點古板,除了床不喜歡別的花樣,還有,還有喜歡事後去陽台上抽支煙。」
她搗搗賀美娜的腰側:「可是女人都還是希望結束後被抱著說說話的,對不對。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瑕不掩瑜。」
賀美娜突然想起尚詩韻上次來,危從安送她回酒店,回來後在陽台上抽菸的樣子。
原來那個時候短暫地舊情復熾了一夜呀,她邪惡地想。
「既然危從安這麼好。你為什麼要背叛他。」
尚詩韻瞪大了眼睛,仿佛她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就好像你有一塊雲呢拿蛋糕,很甜很好吃。但是你知道櫥窗里還有塊大受歡迎的巧克力蛋糕,也很香很誘人,每個人都說超棒,你就會想,那我偶爾換個口味也沒關係吧。吃完了把嘴巴擦乾淨,再嚼一塊口香糖——誰知道還沒吃到嘴裡,就被抓了個現行。」
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賀美娜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呀。你啊,管管你的男人吧。你看了CNBC的採訪沒有?」她說,「要是我的話,就不會放他一個人在聖何塞那麼久。男人離得太遠,心會散的。」
賀美娜勉強止住笑:「什麼訪談?」
尚詩韻摸出手機:「我找給你。看最後兩分鐘就可以了。」
這是賀美娜第一次看到戚具寧在CNBC的採訪,看到了那段充滿調情意味的「anwww.loushuwu.ccine Lee,著名的宅男收割機——你好像並不吃驚?」
賀美娜點點頭:「她瑜伽練得不錯的。」
說完,她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尚詩韻靜靜地等她笑完,才晃了晃酒杯:「該你了。」
「什麼該我了。」
「我可什麼都告訴你了。難道不應該換你告訴我一些你和戚具寧之間的小秘密嗎。」尚詩韻顯然是醉了,兩隻食指的指尖俏皮地點來點去,「要說我有什麼遺憾的話,就是沒有嘗過你的巧克力蛋糕。至少,給我描述一下到底有多好吃吧。」
「抱歉,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微醺的賀美娜搖著頭,「不對。應該是四個字。無可奉告。這才是標準答案。」
「聽說他也很厲害。但是和危從安是不一樣的類型。他喜歡女孩子主動一點來為他服務——你笑什麼。」
「沒什麼。」賀美娜放下酒杯,蜷著身體往地毯上一躺,「按道理來說,我是應該告訴你一點秘密作為交換。但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分享。」
她閉上眼睛:「真的沒有。」
她們把兩支紅酒都喝完,然後就迷迷糊糊地躺在地毯上,互相依偎著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尚詩韻先起來了。她怕驚醒了仍在夢中的賀美娜,替她掖了掖毯角,躡手躡腳地起身,動作放得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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