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耳鼻靈敏,早聽見嗅到小主人回來了,正在落地窗那裡急得團團轉,又知道小主人不愛它叫,所以只是哼哼唧唧地。
夏珊見他們起身往後院去,把花一扔就跟了過來。
「賀小姐,我們家這隻狗雖然不咬人,但是很喜歡叫。幸好後院大,隔壁鄰居離得遠,不然天天要收投訴。你等會站在從安身後,別被它嚇著。」
「好的,謝謝阿姨提醒。」
危從安剛打開落地窗,黑背便沖了上來,像人一樣地直立起來,兩隻前爪搭在他身上,一條尾巴搖得歡快。
「坐下。」
黑背立刻乖乖坐好,緊緊地盯著危從安手裡的玩具;危從安抓著尾巴將犰狳玩具扔出去,犰狳在扔出去的瞬間因為慣性團成一個球;黑背朝著犰狳球狂奔而去,敏捷地一躍而起,一扭身,一擺頭,一口咬住,又搖著尾巴回到危從安面前坐下,把球吐了出來,用前爪把重新展開的犰狳撥到危從安腳下,示意他繼續玩。
「握手。」
黑背端端正正地伸出前爪來;與它握手的年青女孩子身上有小主人的味道。
它呼哧呼哧地抖著舌頭,很友好地搖著尾巴。
危從安對賀美娜笑道:「我說的沒錯吧。它從來不吠家裡人。」
危峨抱著手在一邊笑:「有點意思。」
像這樣玩了幾次球,又餵它吃了些零食,賀美娜也慢慢地與它熟了。危從安和危峨聊了兩句那隻犰狳球的材質和做工,她則坐在假山旁的石墩上,親熱地揉著黑背脖子上的毛,又抬起臉來對一直盯著她看的夏珊笑了笑。
「夏阿姨,是我的臉髒了嗎?」
年青女孩子就是好看啊。
一雙亮晶晶的杏眼,瞳仁又黑又大,肌膚光滑細膩,像是白瓷一般精緻又脆弱。
這就是那位美容師口中的冷白皮吧。夏珊心想。
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把兩兄弟都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妖姬啊。
「你真的特別像年青時候的叢靜。」夏珊目不轉睛地看著賀美娜,「都說男孩子和媽媽關係好的話,找的女朋友也會像媽媽,看來是真的。」
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
賀美娜笑道:「我聽從安說他有個弟弟叫小凡。從安經常和我提到他。」
夏珊笑道:「是啊,他現在不在家,在洛杉磯讀書呢。」
賀美娜轉過頭來對危從安笑道:「小凡談朋友了一定要告訴我呀,讓我看看像不像夏阿姨。」
危從安笑道:「好啊。」
危峨笑道:「好了。洗洗手,回客廳去吃點點心。」
茶几上擺滿了點心和剛切出來的水果。
「老危,這是你愛吃的釋迦。從安,吃點藍莓,對眼睛好。賀小姐,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水果點心都有,你自便啊,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千萬別客氣。」
夏珊親自叉了一塊釋迦給危峨;危從安說了聲「謝謝夏姨」,吃了一顆藍莓,對美娜低聲道:「一點都不酸,很甜。吃不吃?」
賀美娜搖搖頭,拈了塊點心放進嘴裡——她不是不吃薑的人,但是這塊看似普普通通紅糖糕的點心吃進嘴裡立刻迸發出一股濃郁到極點的姜味,辣得她天靈蓋一個激靈,整個人都精神了。
危從安道:「怎麼了?不好吃?」
賀美娜吞了下去,笑道:「沒有。還好。」
危從安便也吃了一塊,皺眉正要說什麼時,夏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從安,你的眼鏡修好了。」
「這麼快?」
夏珊起身去樓上拿了眼鏡盒下來,只聽到危從安最後一句話:「……再怎麼對身體好也太辣了。」
她眼角一掃,發現茶几上的紅棗姜糕已經撤下去了。
「正好有個親戚去德國探親,我叫他幫我帶過去修。結果他在店裡給我打電話,說是修理費都可以買一副新的了,問我是不是確定要修。」
「我想啊,過了這麼多年,你面部輪廓可能會有所變化,所以還是叫他先把這副修好。等以後你自己重新去挑一副喜歡的吧。」
她把眼鏡盒和單據遞給危從安:「下次小心一點,眼鏡壞了是小事,把眼睛劃傷了可就麻煩了。」
賀美娜問危從安:「是我踩壞的那副嗎。」
危從安接過眼鏡盒,含糊地「唔」了一聲,不似承認也不似否認;危峨已經笑了起來:「我看賀小姐是個很謹慎的人啊,怎麼會把從安的眼鏡弄壞了呢。不會是兩個人吵架吧。吵架可以,打架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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