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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媳婦兒,你怎麼還沒睡?是我媽又幹什麼了嗎?」「沒有。」「是寶寶又折騰你了?」「還好。」「哪裡不舒服?背疼?胃疼?腿抽筋?」「張家奇,你能不能盼著點我好啊。」「那是怎麼了——溫水;防止低血糖的零食;車上用的靠枕;充好電的按摩儀;我今早出門前應該都給你準備好了啊。」「是嗎?再想想是不是忘了什麼。」「我忘了什麼?我忘了什麼?」「你忘了往我脖子上套個大餅。」「哈哈哈……媳婦兒你真幽默。」「你不是說今天聚完餐就回來麼。」「是啊,我正準備回來呢。」「喝酒了嗎。」「嗯,喝了一點紅酒。不礙事。」 ? ?「安全起見,還是找代駕吧。別自己開回來。」「好。聽你的。」「掛了啊。」「等一下。」「怎麼了?」「我能回來靠一靠你的肩膀嗎。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知道啦。回來再說。路上開慢點。注意安全。我等你。」Ada到達酒店的時候,Jennwww.loushuwu.cc一職時,她「哦」了一聲。「白蘆筍。」危從安沒想到她還記得,兩人立刻交換了一個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眼神。冰雪聰明的她顯然並不打算將心思繼續放在這上面,點了一句便兩眼放空,神遊天外了。危從安完全理解賀美娜的心不在焉。她一向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要是不認可他的布局,或者有所顧慮,就會像醫院那次一樣,出言阻止,而不是人坐在這裡,心卻記掛著申請書不知道修改得怎麼樣了,進行到哪一步了。因為理解,所以信任;因為信任,所以分頭行動。現在她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他也該交代清楚局中人的結局並且進行她最喜歡的Q&A環節了。「所以……以後蔣毅都不會再干擾項目了?」「不會了。這一點上,他還是說話算話的。」「駱斌走了?」「和他女朋友一起走了。」「你本來想送他去Teresa那裡學習?」「他可能更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吧。」「丁翹也走了?」「走了。」 ? ?「不回來了?」「不回來了。」「馬林雅會回來嗎?」「她周一正常上班。」「Jenny呢?」「沒有變動。她和Ada都是那種能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的人。」?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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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嘛,總是有誰走,有誰來。不變的只有懸在天上的月亮,映照著他們,從醫學院到家屬區,從羊腸小道到電梯廊橋,從靜穆花園到溫馨小窩。賀美娜一路上掩著嘴,打了好幾個哈欠;危從安道:「你這兩個星期實在辛苦。回去早點休息吧。」她確實太累了,強撐著沖了個涼,換了睡裙,靠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行李還沒整理……不,不止行李,好像還有什麼遺漏了——一雙大手把她扶起來,讓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撩起她的髮絲。?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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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吹乾了再睡。不然明天該頭痛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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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風機簌簌地響著;她像一隻乖乖的小綿羊,被單調的白噪音往夢鄉里趕。?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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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安。」 ? ?「累了?」「嗯……」「睡吧。」吹乾頭髮,他抱著她,從上到下溫柔地掃著她纖弱的背脊;她直覺哪裡不太對勁兒,但實在是太疲倦了,依偎在他懷裡,很快地睡著了。她這一覺睡到天色大亮,醒來時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整個人神清氣爽。她揉著眼睛走出臥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美好到不像話的身體。危從安穿著一條寬鬆的睡褲,裸著上半身,赤腳站在客廳中央做運動。昨天回來太晚了沒注意,現在她才發現客廳里多了一些用於居家運動的簡便器械,泡沫軸,彈力繩,健腹輪——她在運動方面是一竅不通,認得的也就這麼多。他的頭髮比剛回來的時候長了很多,帶一點自來卷,搭在眼睛上,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高高的鼻樑和抿緊的嘴角。一對緊實的手臂帶動著套在虎口上的彈力繩上下前後左右地伸展,以確保上半身每一塊肌肉都被動員起來,得到鍛鍊。力與力的對抗喚醒了從肩背到胸腹,完美的肌肉線條,呈現著一種溫柔而堅定的侵略性。?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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