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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英笑著呸了一聲:「瞧把你得意的。」

宋知南哼著歌兒回到辦公室,她跟何黛開始吃午飯。

宋知南這邊剛吃完,就聽見了有人在扯著嗓子哭嚎:「我的娘哎,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活了。」

緊接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跌跌撞撞地朝她們這邊奔來。

何黛迅速收起飯盒,說道:「這個人以前來過,她叫王招弟。她男人總打她,還是賀主任給調解的。」

說話間,王招弟已經衝到了兩人面前。

王招弟二十七八歲,明明年紀不大,人卻長得乾枯瘦削。眼窩發青,鼻子一直在流血。

宋知南趕緊起身扶起她,何黛也用自己的手帕幫她擦拭臉上的血。

宋知南問:「這傷是你男人打的?」

王招弟嚎啕大哭:「是那個天殺的李大慶打的,我自從嫁給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我為他洗衣做飯、生兒育女,他就這麼對待我,你看看我胳膊上全是傷。」

王招弟說著擼起袖子,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說著她還要掀起衣服讓兩人看她身上的傷痕。

何黛見門外有人,趕緊過去把門關上。

宋知南檢查了一遍王招弟身上的傷,咬牙切齒地說道:「家暴的男人都該死。」

王招弟哭哭啼啼地接著訴苦。

宋知南轉頭問何黛:「這種情況以前是怎麼處理的?能讓保衛科的人去打他一頓嗎?」

何黛搖頭:「這是家務事,保衛科的不能打。」

何黛深知宋知南嫉惡如仇的性格,趕緊補充一句:「你也不能打,咱們只能勸。」

宋知南嘆了口氣,接著問王招弟:「你找廠領導反映過嗎?」

王招弟哭著說:「我找過,他們批評過李大慶,可是不管用,他每次都說會改。可是過段時間他又接著打我。」

「那報過公安嗎?」

王招弟吃了一驚:「兩口子之間的事怎麼能報公安呢?」

宋知南思索著,她知道這個時代的社會風氣十分保守,離婚是一件很難的事,一般的家庭矛盾,她也不勸人離婚。

但王招弟這樣的是例外,都打成這樣了,不離婚還等什麼?離婚後的生活是很艱難,但總比經常挨打強吧?

思索完畢,宋知南嚴肅地說:「王同志,你這種情況,調解沒用,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只要他動手打你一次,後面就會一直打,除非他死或者你們離婚。最根本的解決辦法是你跟他離婚。不過離婚之前,你最好能報復回去,給他下點瀉藥,待他身體虛弱時再狠狠地打回去。白天打不過,夜裡趁他睡著了捆起來打。」

被人欺負這種事,事後的任何心理干預都沒有直接報復回去管用,報復得越狠,心靈創傷恢復得越快。

宋知南的話一出口,王招弟卻驚得後退兩步:「啥?你讓我離婚?」

宋知南皺著眉頭:「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離婚?你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調解的範圍。我知道離婚後的生活很難,但是你有工作能養活自己,再怎麼樣也比經常挨打強吧。」

王招弟連聲反問:「我離婚後別人怎麼看我?娘家怎麼看我?我的孩子沒有爸了,同學會怎麼看他?」

宋知南反問道:「別人怎麼看你比你自己的人生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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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招弟囁嚅著,沒有出聲。

她擦擦眼淚,低聲說道:「其實大慶不打我的時候也挺好的,他這人也有優點,就是脾氣不太好。當然我也有缺點,我的嘴比較碎,愛嘮叨。」

宋知南無言以對。

她的心頭湧起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何黛也是一臉地無奈。

宋知南想了想,說道:「王招弟同志,你現在被虐待出心理疾病了,竟然開始替虐待你的人說話,無論你怎麼嘴碎愛嘮叨,都不能成為他打你的理由,你明白嗎?」

王招弟慢慢整理好衣裳,說道:「你們兩個還是太年輕了,又沒有結過婚,你們根本不懂該怎麼調解夫妻矛盾。算了,就當我今天沒來。」

王招弟說完自己推門離開了。

王招弟一走,就有人過來告訴宋知南:「小宋,他們家的事我勸你最好別管,以前他倆打架,有鄰居去勸架,那個李大慶動手打了鄰居,兩人扭打在一起,最後這個王招弟卻幫著她男人一起打那個鄰居。人家兩口子不管內部怎麼打始終是一家人,咱們都是外人,何必去管這個閒事?」

宋知南不解道:「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來找我們調解?」

「不知道,大概是想換個人訴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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