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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娘子點了點頭,心裡明白陛下派蒔墨跟從左右,一則為了引路,二則是確認慕儀朗真的身死。

若是她猶豫不決,只怕要和慕儀朗死生一處了,蒔墨步履沉穩,內息平和,身上功夫必定不弱,她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的。

二人離開鹿鳴坊時,月才上中天,長公主的夜,還很長。

哪怕旖旎長夜格外漫長,慕鳳昭還是趕著第一通晨鼓敲響時醒了過來。

「青蚨,青蚨!」叫了兩聲也無人進來,慕鳳昭自己抓著床幔坐起來,眼睛還未睜開,揉著額頭倚著床頭醒盹。

謝應祁抓著她的另一隻手睡得正香,她因起身偏了幾寸,謝應祁在睡夢中也追過來重新將她的胳膊抱住。

慕鳳昭木愣愣地看著他的睡顏,直直問出聲:「不然我傳一碗避子湯喝喝。」

聽見她的聲音,謝應祁在夢中一驚,立時睜開眼來。

「怎麼不多睡會兒?」謝應祁心裡裝著事,並未睡得太沉,轉念便是一個主意。

「號令楚地駐軍的魚符給了你,滿朝文武為證我在大殿上表了忠心,你我在太廟拜過慕氏列祖列宗,殿下大計將成卻不願意和我有個孩子,還要喝什麼避子湯,殿下該不會學那負心薄倖的郎君過河拆橋,拋棄糟糠吧!」

謝應祁唱這一段,念得她頭疼。

「少看些話本子吧謝君壽!」本就睡得不夠,聽他念山音更是讓人頭大。

「我這是為大局考慮,將來免於鬩牆之禍。」慕鳳昭一生的耐心好像都融在與謝應祁的相處之中了,懶懶睜開眼,謝應祁大片袒露的胸膛正攤在她眼底。

謝君壽背後的這塊地方,有一條傷疤,她夜裡觸過數次,凸起一塊,像美玉上的裂隙。

這塊美玉,險些為她碎了。

而她卻連個孩子都吝嗇給他,細想一番,的確有些殘忍。

「我……」

謝應祁卻爬起來堵住她的嘴唇,不許她在說任何話。

如狼似虎一個吻結束,謝應祁沒骨頭似的歪慕鳳昭身上,「我知道,你不用說,我都懂。」

她只是在杜絕那種可能,慕氏皇族同室操戈危及社稷的可能。

二人的寢衣,是謝應祁叫人制的,兩人胸前的繡樣,連起來是一幅完整的圖,是鄯州一片月。

是作為楚王的謝應祁和身為長公主的慕鳳昭,第一次單獨相處。

謝應祁的心思和惦念,全都清清楚楚晾在明處,雖然歪纏地叫人膩煩,卻總能得到慕鳳昭的溫柔回應。

謝應祁長長地嘆了口氣,只盼過了今日,慕鳳昭還能有一絲理智叫她能想到自己一分半毫的心意。

「殿下,殿下!」青蚨焦急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婢子有急事要稟告殿下。」

謝應祁的心卻被緊緊提了起來,他那念頭想早了,只盼過了這一時半刻,阿昭還能想到,他們之間是只差那一紙婚書的夫妻。

年關將近,長安東西坊市依舊人滿為患,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近幾日生意最好的,卻是棺材鋪。

只因又一場雪連綿了三日,添了不少因寒故去的老弱病殘。

不過這在長安不足為奇,因為大渝上下都被一件事撅住了心神,陛下的堂弟,河間王慕儀朗,英年早逝。

只說是傷心驚懼,可關於河間王之死的種種傳聞卻不脛而走。

一說當今攝政的長公主容不下這個可能與她爭權奪利的堂兄,秘密處置了他,一說河間王罪犯滔天,英年早逝不過是皇家醜事的遮掩。

到後來演變成了河間王主張接回已為雍州牧的廢太子監國,才被長公主下令殺了。

真真假假,被長安百姓口耳相傳,咀嚼了好一陣子。

這些都是猜測,不足取信。

而大家能看到的另一件大事,是楚王搬到了陛下賜給他的宅邸,顯然是與長公主的結盟破裂。

長公主兇殘暴戾,搞得朝中人人自危,也有些不明情由的大臣見楚王一樣能入得陛下宮禁,能在陛下跟前說得上話,便轉遞拜貼進楚王宅邸。

楚王一視同仁,通通接見了。

而陛下,被長公主趕回了紫宸殿。

「陛下這下且得好好保重龍體了,不然阿昭與我反目,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謝應祁眼瞧著瘦了一大圈。

「你沒瞧見,前一日還滿目繾綣的阿昭,那避子湯不要錢似的灌,好像生怕同我扯上半點關係似的。」

陛下的面色眼瞧著被氣得紅潤起來,「你看朕想聽這個嗎?污言穢語污朕耳朵。」

謝應祁替陛下攏了攏錦被,口不擇言,「陛下後宮佳麗無數,孩子都兩個了,這有什麼聽不得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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