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嬪明白了,今日這場面,二人若不團結一心,一致對外,很難儘快了結。
再抬眸時,秦佩英已經收起原先的笑意,眼裡的刀子倒沒撲向姚妃和易妃,皆轉向了標準炮灰楊貴人,說:「榮姑姑的話都是我心中所想。晏清既住在永壽宮,你我二人本該互相照顧,何來『眷顧』一說?不似楊貴人,與姚妃同住一宮,卻攛掇著姚妃過來為難一個身子還未痊癒的人,不知是何道理?」
楊貴人快懷疑今日不宜出門,本該往穆晏清頭上去的刀子全落在自己這裡了,捏著尖細的嗓子喊冤:「我……我沒有攛掇,穆晏清她本就是……」
「楊貴人,」靜觀了好一會兒的大佬易妃微垂著長睫,聲音都沉了幾分,「穆答應到底是個主子,你怎能這樣直呼姓名?你與姚妃,平日應該勸慰寬解才是,怎麼如此冒冒失失。」
大佬一發話,楊貴人立即一聲不吭,只能認栽。
姚妃開始若有所思地審度著楊貴人。
穆晏清進一步確定了真正的陣營:楊貴人和易妃才是一夥。
易桂華見狀,轉而一臉和氣地握著穆晏清的手,說:「妹妹如此知恩圖報,明辨是非,固然很好。但現如今怎麼說也是個有身份的小主,與我們都是姐妹一場,不宜這樣妄自菲薄,再自稱奴婢了。往後的路還長,別怪本宮說笑,妹妹以後多的是伺候皇上的機會,總不能自稱著『奴婢』來做皇上的枕邊人吧?」易妃邊說著就抬起袖子羞赧一笑。
我靠。穆晏清不用看都知道,姚既雲此刻一定帶著要撕碎自己的目光殺過來。
這股殺氣還凝在空氣中,穆晏清正想著回擊,只見一名宮女從外頭匆匆跑來,朝易妃說:「回娘娘,宮裡的人方才來報,說溫貴人今日身子不適,擔心龍胎有恙,已經去請太醫了。」
易妃皺著眉,側身對身邊一名大宮女說:「聞鈴,你速速回去幫忙照看著。」
名為「聞鈴」的大宮女立刻隨著傳信的小宮女離開了。
因為溫貴人的事情,原先火藥味濃重的永壽宮霎時都靜下來。易妃也意識到,這一大堆人不宜再在永壽宮擠下去,否則顯得自己控不住場面,便嚴肅道:「各位在永壽宮說了這麼一會兒話,想必也都疲乏了。眼下剛開春,宮裡諸事繁多,溫貴人產期將近,各位姐妹合該同心同德,為皇上和皇后分憂才是。本宮見穆答應身子無礙,人都比從前伶俐多了,也可以放心稟報皇后。姐妹們都各自回宮去吧,讓穆答應精心養病。等養好了身子,才能好好侍奉皇上。」
眾嬪妃都謝過易妃的教誨,各自領著人開始退出穆晏清的鏡頭。
總算把這些大佛都請出去了。
楊貴人不忿地邊走邊嘀咕,「她若沒耍那些陰招,憑她也配入皇上的眼?」
易桂華聽得一清二楚,卻置若罔聞,繼續昂首領著眾人朝外走去。
姚既雲高傲地一拂袖,也是滿臉不甘地朝門外挪了幾步,終是忍不下這口氣,突然徑直朝原地恭送的穆晏清走回來,尚有幾步距離時已經抬起手。
說時遲那時快,穆晏清看著怒氣沖沖的姚既雲,正疑惑著要彎腰行禮。身後的採蓮就突然一步竄上前擋了一把。
「啪」的一聲,姚既雲的巴掌狠狠地落在採蓮的臉上,採蓮只覺臉上先是一陣麻,隨之是一陣並不陌生的刺痛感。
「你一個小小答應的宮女,也配領本宮的獎賞?」姚既雲咬牙,眸中含淚冷嘲著。
採蓮立即跪下,連原先捂著臉的手都放下來,顫顫巍巍道:「姚妃娘娘恕罪……」
穆晏清反應過來,一股惱怒已經不由自主地從心
底燃起,跳脫出路易原計劃的入戲狀態。
此時的姚既雲,正抬起另一隻手朝穆晏清要扇過來。而這一回,姚既雲仍然沒打成,那纖細的手腕被另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緊緊捏著。
秦佩英感受到姚既雲想掙脫,可對方那點柔弱的力道,還不夠日常握劍所使。「她是我永壽宮的答應,也是皇上的嬪妃,姚妃,你若執意在這裡動用私刑,休怪我不客氣。」
姚妃身邊的人已經全跪在身側,為首的大宮女拉著姚妃的裙擺拼命勸著「主子三思。」
穆晏清冷靜下來,好不容易擺平了今日的局面,如今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她仍是恭敬地頷首說:「娘娘是嬪妾的舊主,無論賞罰,本都是嬪妾該領受的,只是聽聞娘娘近日頗得聖心,若因執意與奴婢置氣,而壞了皇上對娘娘的看重,實在是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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